小可怜黑化成BOSS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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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04)

    丞相府所有人都得知了二小姐楠言最近得了一个新宠,正是前段时间她买回来的那个奴隶。

    所有人感到惊讶,明明前两天二小姐还变着花样折磨他,现在怎么就宠得不行了?

    他们只能将一切疑惑都归于这奴隶手段了得,将二小姐伺候好了,自然也就化解了二小姐对他的厌恶。

    喻子弦在丞相府的地位水涨船高,从之前的人人可欺变成了现在的人人艳羡。

    他们再也不敢欺负喻子弦了,每个人都是踩低捧高的,开始明里暗里地巴结喻子弦。

    可喻子弦阴冷森然的目光很快就让他们退缩。

    夜晚如期而至,楠言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上床,一开始她并不习惯别人的伺候,可随着经历了几个位面被伺候惯了,便也慢慢开始享受起来。

    昨晚在喻子弦那里折腾了一晚上没睡觉,如今一沾床楠言便感到一阵一阵的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丫鬟挑灭烛火,默默地退了出去,留下一室静谧。

    楠言怕热,夜晚时窗户是大开的,清幽的月光穿过窗棂洒了进来,铺下一地银光。

    一抹黑色人影悄无声息地翻窗进来,没有惊动半分外面守夜的丫鬟。

    他一步步来到楠言床前,凝视着少女恬静的睡颜,目光沉冷。

    房间里燃着助眠的熏香,与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融为一体,混为了一种对他有着致命吸引的香味。

    他忍不住一步步靠近,直到她近在咫尺。

    少年伸出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描绘着少女熟睡的模样,心中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这种无法追溯源头的熟悉,演变成了另一种感情。

    情难自禁地少年俯身,在楠言唇上留下克制一吻。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古井无波的内心就涌出了一股奇异的感情,但他无从得知自己的这股感情来自哪里,直到那个夜晚,楠言主动来到他的身边。

    那时他便确定了,她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虽然还是熟悉的那张脸,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如同换了一个人。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胸腔里那股奇怪的情感就更加强烈了。

    楠言不知的是,在那一刻他就已经将她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

    黑暗中,少年轻轻笑道:“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第二日楠言醒来,神清气爽,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她先是在丫鬟的簇拥下去了丞相夫人房里请安,丞相夫人看着她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怜爱,尽管如此,该训话还是要训话。

    她早就听说了自己女儿在外面买了个奴隶,带回府非但没有好好对待,还一直虐待人家。

    丞相夫人是个心善的,忍不住劝楠言好好待人家,实在不喜欢可以打发去府里其他地方,也好过在楠言那里被折磨得每天只剩半条命。

    楠言安静地听着,丞相夫人说完,方才道自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做那些缺德事。

    丞相夫人见她态度诚恳,便欣慰地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方才放她走。

    一离开楠言便忍不住轻舒一口气。

    楠言的神清气爽只保持到了中午,中午太阳毒辣,每一寸土地都被烘烤着,热浪无处不在,丫鬟们端来一盆又一盆的冰块,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勉强驱散了一些夏日的炎热,楠言躺在凉椅上,整个人都恹恹的。

    贴身丫鬟鸢儿绞尽脑汁地想逗她开心,楠言都无动于衷,直至喻子弦走进来,看见他鸢儿不情不愿地让出了楠言身旁的位置。

    喻子弦自然而然地拿过鸢儿手里的扇子,见小小的空间已经容不下她了,鸢儿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一走,楠言便问:“昨晚睡得不好吗?”

    喻子弦肤色较正常人显得过于苍白,以至于眼下有一点青黛色便清晰可见,楠言想他可能认床,寻思着要不要按照他的喜好,让人将他的房间重新布置一番。

    喻子弦轻轻摇头,薄唇勾出一抹淡笑,道:“第一次睡这么舒服的床,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

    听他这么说,楠言已经能想象他在靖王那里也定是过得不好。

    命运凄惨的主人公,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必定要经历一番折磨,到头来还不能善终。

    这是执笔之人给他书写的命运。

    他不能选择,楠言却要将它改变。

    她坐正了身子,向喻子弦招了招手,说道:“你再靠近一点。”

    喻子弦微微一愣,依言往她身边靠拢。

    楠言拉起他的手,将衣袖挽了上去,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原本流血的伤口已经结痂,她叮嘱道:“你的伤不能沾水,即使痒也不能挠,有什么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闻言,喻子弦浓长的睫毛敛了下来,他淡声道:“奴才就是下人,怎能叫旁的人分担我的活儿。”

    “你不是。”喻子弦话音刚落,楠言便否定了他的话。

    他抬眸,直勾勾地望进楠言的眸子,里面的坚定令他的心动摇了一瞬。

    从他出生起就被打上了奴隶的标志,无论他做什么,都会遭人厌弃,渐渐地,他便不奢望有人待他好了,他只想活着。

    而现在,他好像又找了新的人生目标。

    人一旦有了欲望,只会随着时间愈演愈烈,直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你明面上是我的护卫,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哪怕倾尽我的所有,你明白吗?”楠言将自己的一颗赤诚之心摆在喻子弦面前,声音缓慢却又坚定地说道。

    良久喻子弦才好似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他问:“二小姐为什么要待奴才这么好?”

    “私底下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也不必以奴才自居,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什么奴隶,你是我很重要的人,至于为什么……”楠言笑了一下,“就当是我单纯地想对你好吧,非要扯上私心的话,那便是我对你有所图谋。”

    这一刻屋内的气氛好似逐渐升温,喻子弦白净的俊脸悄然红了。

    他难以置信,楠言与他云泥之别,他未曾奢望过她会喜欢他,昨晚他甚至想过,如果她不喜欢他,即使用强制的手段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