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黑化成BOSS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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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的少年(02)

    她想他的那张脸无论在哪里都注定是人群里的焦点,若是见过他,他们定然会记得。

    结果令她失望了,三个人称黑山村里并没有长得特别好看的人。

    黑山村是一个位于深山里的村子,交通不发达,以至于这里贫穷又落后,他们封闭着自我,还延续着老一辈的思想,重男轻女的现象十分普遍。

    渐渐地,几十年过去,村子里的女人越来越少,尤其是年轻的女人,与之相反的是,黑山村的男丁兴旺了起来。

    可这并没有改变黑山村贫穷又落后的现状。

    也不知是黑山村的风水出了问题还是怎的,最近这一二十年里,黑山村再也没有诞生过女婴。

    于是村中的大龄光棍越来越多,给自己儿子娶媳妇儿成了全村人的难题。

    别无他法,他们只能从人贩子手里买女人。

    女人名叫春兰,楠言就是她买来给自己儿子做童养媳的,她到这个家时,不过才十岁,一开始这家人还会善待她,可因为她叛逆的性子及始终不愿意屈服命运,总想着逃跑,于是将春兰激怒了。

    为了买她,春兰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如果让她跑了,那还得了。

    于是她撕开了伪善的面貌,对楠言非打即骂,一家人也不再将她当人看,只当她是他们家养的狗,有口饭吃能活着就行。

    等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就正式给她和儿子安排一场婚礼。

    听完这一切,楠言厌恶地皱起了眉,难怪刚刚来的那一群人没有一个女人。

    她现在不想大开杀戒,就放过了春兰几个,让他们给自己烧一壶热水来。

    如今角色调换,指使他们的成了楠言,偏偏他们一点怨言都不能有,唯恐又遭到一顿毒打。

    楠言用温水洗干净了脸上的血污,又去偏房擦干净了身体,重新换上一件清爽的衣服,才觉得那股如附骨之蛆的恶心感消失。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黑发若有所思,即使是系统不在,倒也没忘给她的头发做伪装。

    在这个巴掌大的小村庄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无限放大,不到一个小时,关于她的凶名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闹得人尽皆知。

    自然挑衅她的人也有。

    这个村子里的男人有着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思想,不容许任何女人骑在他们头上,如今春兰的丈夫和她儿子成了村中竞相嘲讽的对象,都说他们父子俩连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都打不过,还给人家当牛做马,丢男人的脸。

    刘铁牛年轻气盛,气冲冲地反驳:“有本事你们去找她打啊,你们能打过她,再来说这句话吧!”

    “去就去!”这也是群经不起挑拨的人,当即就冲到他们家想找楠言干一架。

    结果都是惨败而归,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家后连亲妈都认不得了。

    渐渐地招惹楠言的人少了,村里人远远看到她都要识相地回避。

    她成了黑山村名副其实的村霸。

    今天是楠言来到黑山村的第三天,她还是没有找到他,不禁有些气馁。

    她想,难道是系统与卫修干架的时候,把自己伤故障了吗?

    所以把她传错地方了,实际上他根本不在这里?

    抱着这想法,楠言又在黑山村瞎逛,黑山村的地势在这三天她已经摸熟了,村子全靠一口井养着,井边有一棵上百年的老梧桐树,村里的小孩儿最爱的就是这个地方。

    今日这里比往常还要热闹许多,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隐约之间,楠言听到他们道:“这李家的傻小子又跑出来了呀?”

    “哎哟,看这可怜样,恐怕这些天没少挨打。”

    “谁叫他把老孙家的鸡给抓了,抓就算了,还把鸡喂给了狗吃,害得老李赔了不少钱呢。”

    “遇到这样一个傻子,老李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当初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呢。”

    “可不是嘛,结果是讨债的哈哈哈……”

    后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因为他们看到楠言朝这里走来了,顿时缩了缩脖子,犹如老鼠看到猫一样,人群作鸟散。

    只见井边,一群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捡起地上的石头朝蜷缩在地上的单薄身影砸去,笑得一脸天真无邪,他们没几颗牙的小嘴张着,一边流口水一边喊:“打坏人,小傻子,是坏人。”

    地上的人灰不溜秋的,头发乱糟糟得打结,身上的黑色棉衣已经裹上了一层灰的颜色,大棉裤下露出的一对脚踝苍白纤细,拖鞋堪堪挂在脚上。

    他死死抱着自己的头,发出呜咽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楠言的心口像是被剜了一下,一瞬间痛不欲生。

    她冷沉着脸,一把推开几个小孩儿,走到地上的少年身边,将他紧紧抱进怀里,温柔地抚过他的头发,柔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这里,谁也伤不到你。”

    少年的身体在她怀中缓缓停止了颤抖,他抬起头,露出乱发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里面充斥了惶恐不安,楠言只是温柔地注视着他,唇角边的笑意犹如在春阳下绽放的桃花般艳丽。

    渐渐地,少年眸子里的不安没有了,他好奇地盯着她,懵懵懂懂地问:“漂亮姐姐,你是谁呀?”

    楠言忍着心痛,自我介绍:“我叫楠言哦。”

    “楠言……”少年如山间清泉般的嗓音低低呢喃着她的名字,那一瞬间,竟有一种情人间的缱绻暧昧在里面,楠言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了。

    “言言!”少年突然欣喜地大喊了一声,如一粒石子击在楠言的心湖上,带起阵阵涟漪。

    这两个字从不同的他口中叫出过,一次又一次让她心动。

    “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吧,可以吗?”少年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浓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格外怜人。

    他的脸布满泥灰,黑乎乎的,遮盖了原有的美貌,却也保护了他。

    “可以,随你怎样叫,都行。”楠言笑着说道。

    这时小屁孩们的号啕大哭声打破了这温馨的画面,几个光着屁股蛋的小孩儿被楠言一推,就跌坐到了地上,尖锐的石头咯到了他们娇嫩的屁股,一痛就开始哭,这一哭就引来了他们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