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老大说得挺有道理的。”荆梓诚说道，“不过杨杨查到的听起来也没什么错。”

    “可如果路柏杨的说法是正确的，那神指代的是谁？恩典又指代的是什么？”杨钰真提出了疑问。

    “单从这句话来看，恩典应当是指鹿子嘉被杀这件事。”江承霄说道，“神明，恐怕指的就是凶手自己。”

    “我去，她这么自恋的吗？”高景墨不禁吐槽。

    “自始至终，这个凶手都是把自己当做公平正义的化身来看的。像审判，受害者，死期这些字眼，都像极了一个法官的措辞。”江承霄说道，“这个案子，似乎只有通过窥探凶手的内心，才能破解。”

    “好消息是，凶手的范围目前可以锁定了。”杨钰真说道，“我查了化学实验室的监控，拍下了当天实施霸凌的所有女生，今晚咱们就一一谈话。”

    “等一下。”江承霄制止道，“再去调一下图书馆的监控，既然凶手选择让鹿子嘉的尸体在图书馆被发现，那么祁千翼她们也一定在这里霸凌过凶手。两边重合的，就是符合条件的人。”

    半个小时后，出现在两次监控中的女生被一一叫到了阶梯教室谈话。

    “程绮波，邹望舒，岑北晶，汪笑妍，桑依柔，都在这儿了是吧？”江承霄念了一遍名字。

    “在。”五个女生纷纷说道，声音参差不齐。

    “你们几个，谁是霸凌者，谁是受害者啊？”杨钰真问道。

    几个女生纷纷低下了头。

    “就算你们什么都不说，零口供照样能结案。”江承霄提高了音量，冰冷地俯视着这群花季少女，“你们自己选，是缄口不言，还是为自己辩解一两句？”

    “警官，是我和她们两个和欺负了望舒和依柔，你们把我抓起来吧，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名叫程绮波的女生哭得梨花带雨。

    “是这样吗？”江承霄用打量的目光看向其他四人。

    他似乎天生有着令人畏惧的气场，若是放在古代，必定是天潢贵胄级别的人物。

    “不是的，我没有霸凌同学。”名叫汪笑妍的女生矢口否认道，“程绮波，明明我也是被你霸凌过的，你怎么能说谎呢？”

    “汪笑妍，说谎的是你吧？”岑北晶提高了音量，“明明是你和祁千翼撺掇着我们去好好教训一下邹望舒和桑依柔的，你忘了吗？”

    “我没有！你们不要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撺掇你们去的明明是鹿子嘉！”

    汪笑妍说着就要和她们打起来，被杨钰真和江承霄及时拉开。

    “这年头的学生吵架还真是文明，一个脏字儿都不带的，还叭叭往外飙成语！”荆梓诚感叹道，“果然学霸跟学渣，就是不一样啊。”

    场面一度失控，江承霄只好命令手下把她们分开关押了起来。

    “这个汪笑妍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杨钰真说道，“她如果仔细推算一下，就知道我们警方在找的嫌疑人是受害者了呀，干嘛多此一举撒谎呢？”

    “正常现象，你干了坏事被大人抓包，不会为自己辩解一下吗？”荆梓诚反问道。

    “这么说，你小时候干过很多坏事？”杨钰真一脸八卦相地凑了过来。

    “算是吧，我高中的时候，那就是个小太妹，路上看到扒手都会去插一脚的那种。”荆梓诚回忆道，“没少给我们班主任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