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这个黑包你有见过吗？”江承霄推给花豹一张监控里的黑包的放大图。

    “这种包很常见啊，平时大额的现金交易我们都用这种包。”

    “除了秃鹫自己，一般都有谁能亲手拿到这个包？”

    “我是一个，制毒的人他一般比较重视，会重金酬谢。还有……就没了吧。”

    “所以凶手能拿到这个包，说明他是帮秃鹫制毒的人。”荆梓诚分析道。

    “对，应该是这样，现在的关键是到底是谁直接导致了莘英达被电击而死，而且抛尸者未必是加害者。”江承霄道。

    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离莘英达被抛尸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甚至跨越了一年，但凶手的动机依然没有浮出水面。

    江承霄走出审讯室。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荆梓诚问道，“这些人交代不出还有谁在给秃鹫制毒，莘英达有没有为秃鹫效力我们也不知道……”

    “我现在倾向于没有。”江承霄道，“刚刚抽空去问了一下医生，制毒的人长期戴橡胶手套，容易引起红斑，湿疹，水肿，脱屑等症状，但他的手上没有这些痕迹。”

    “那秃鹫为什么还要杀他呀？”

    “中午纪云璃差点出车祸，我那个时候脑子短路了，没深入分析，但我现在反应过来了，这事不是他干的。”

    “啊？为什么不是秃鹫？”荆梓诚不解道。

    “因为他给纪云璃安排的车祸。”

    五分钟前，刑侦支队办公室。

    周荣信从审讯室走出来，看见纪云璃坐在荆梓诚的位子上，拖着腮帮子沉思。

    “你怎么在这里？”

    “上午差点被秃鹫安排的人撞死，江队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她解释道。

    “来我办公室。”周荣信说着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纪云璃叹了口气，起身跟上。

    “坐。”周荣信朝椅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今天看到你，我还挺感慨的，要是我的女儿平安长大了，估计现在就像你这么大吧。”

    纪云璃捕捉到周荣信眼底闪过的一丝黯淡：“周局，您……”

    “也罢，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周荣信说道，“对了，你们今天下午跟江承霄出去，查到什么了吗？地下工厂的行动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把案情进展同步给我。”

    “是这样的，江队给覃惠雯，就是死者的母亲打了个电话，覃惠雯的回答让我们怀疑她在袒护凶手。这个案子的线索不多，我们只能先顺着这个不太靠谱的思路查，最后推断出覃惠雯可能是受贿。”

    “她的银行卡上没有任何不明款项汇入，那么只能是现金，我们推测给她钱的人和她住在同一个小区，当然这个人也不一定是凶手。江队封了覃惠雯居住的桃源里小区，准备把那个人钓出来。”

    “纪云璃，纪云璃！”

    江承霄一进刑侦支队办公室没看见纪云澈，心率瞬间飙到一百五。

    “我在这儿。”纪筠澈打开周荣信办公室的门走了出来。

    “呼……”江承霄这才松了口气，“你去周局那儿干什么？”

    “他跟我聊聊案子的事，正好下午的案情进展还没同步给他。”纪云澈道。

    “审得怎么样？”周荣信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花豹交代，装莘英达尸体的那个包经常被用来进行交易，只有为秃鹫制毒的人，和虎鲸，也就是秃鹫的亲信才能拿到。”江承霄答道。

    “我感觉……这条信息也没什么用啊。”荆梓诚嘟囔道。

    “没错，所以清淮市那边还是要抓紧，等抓到了他，真凶自然就浮出水面了。我这就打电话去催他们。”周荣信说道，“今天先就这样吧，你们先都回家。”

    “是！”江承霄和荆梓诚应道。

    清淮市君越小区94号别墅内。

    “看看你手下人干的好事！”纪良衍怒得一把打碎了瓷杯。

    纪云瑛站在他身后，得意地勾了勾唇，本就妖冶的脸庞更显得妩媚。

    “大哥，我错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回去你个头！现在火车站，机场，高速公路收费站全部在封杀你，你还能回榆河去？”牧师怒吼道，“就在别墅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不然我还得被你牵连！”

    “明白，老板！”秃鹫惶恐道。

    “滚！”牧师扶额道。

    秃鹫于是麻溜地滚出了纪良衍的书房。

    “爸，别生气了，动气伤身啊。”纪云瑛劝道。

    “这个秃鹫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呢，手下人闹出那么大的案子他都不知道。”纪良衍感到自己新年的第一天过得真是糟透了，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没事，爸，就算他被抓了，不是还有我和金雕帮您办事儿吗？”纪云瑛笑道，“再说了，以后还会有阿璃呢，您不用担心。”

    “但他如果被抓，带出他自己背后的贩毒网络，集团的损失将会不可估量。”

    “爸，那如果我能够弥补图叔带来的损失，你是不是就会放弃他了？”

    “是，不愧是我闺女，就是聪明。”纪良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过前提是，你得说到做到。”

    “放心，我一定让您满意。”纪云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