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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人心经不起试探,如来小舅舅一向借钱不还!

    观音文殊普贤与大势至四大菩萨待得联袂离开,即儿,随着人影闪烁,一个人骤然出现在了大殿里。

    这是一个和尚。

    只见他头光发亮,目光澄澈,宝相俊美,身材挺拔,端的一副好模样。

    他迈开赤足,缓缓上前,脚步一顿,距离如来高台五丈开外,停了下来。

    他微微仰头,双手合十,躬身行礼,恭敬地道:

    “弟子拜见师父!”

    如来见到来者,目光立即变得温柔,唇角噙笑,柔声问道:

    “金蝉子,为师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金蝉子点点头,神色一正,声音醇厚,回道:

    “师父,几百年前,您特意让弟子将您养猴助劫的计划,透露给了观音文殊普贤大势至四位菩萨,籍此试探他们对您是否忠心,事后经过弟子的暗中观察,他们对此事的反应,各有不同!”

    如来眉骨耸动,兴趣盎然,问道:

    “哦!说详细一点?”

    金蝉子用带着磁性的,好听的嗓音,回道:

    “师父,观音菩萨等人待得获知了师父养猴助劫的秘密之后。

    观音菩萨虽然没有向您进行禀报,但是,却坐卧不宁,深以为忧,在这数百年来,便一直也没有停止过对消息来源的调查。

    而且,为了您的安全,她是宁错杀不放过,偷偷地解决了佛门中几个曾经依附燃灯古佛,一直对您心怀不满的老家伙。

    而大势至菩萨听到我放出的消息之后,也偷偷地进行了调查,但是,见一时调查无果,随即便偃旗息鼓了,就当从来没有听过一般,该干嘛干嘛。

    至于普贤菩萨的反应嘛!

    他得到弟子放出的消息之后,对此也是比较重视,立即派了几个心腹四处打探消息来源,因为弟子处理的干净,让他抓不到尾巴,他一时气馁,也就放弃了!”

    如来眉骨一皱,疑惑地道:

    “咦!普贤不是一向自诩对本佛最为忠心吗,他既然知道养猴助劫对本佛的紧要,为何他也没有向本佛进行禀报啊?”

    金蝉子道:

    “普贤菩萨原本想要向您禀报来着,可是,他跟大势至菩萨说漏了嘴,而大势至菩萨以安全为由,劝其慎重行事,所以,他才没有禀报师父。”

    如来突然问道:

    “普贤把本佛养猴助劫的秘密都告诉了那几个佛子了?”

    金蝉子道:

    “师父尽管放心,普贤菩萨的那几个心腹,都被徒儿用秘法洗过了脑子,如今他们脑子里,但凡于师父不利的信息,一个字儿都没有记住!”

    如来略一思忖,沉声问道:

    “确定他们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金蝉子自信地回道:

    “徒儿已经试过了,他们现在绝对没有问题。————不过,师父要是不放心,回头徒儿便把他们做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如来神色变得柔和,点点头,道:

    “嗯!金蝉子,观音的禅道虽然不及你,但是,你的果决却不及她,你作为一个上位者,在安保方面,若是过于仁慈,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金蝉子合十躬身,道:

    “师父教诲,弟子谨记在心!”

    如来神色稍霁,点了点头,即儿,轻叹一声,感慨地道:

    “唉!普贤对为师虽然忠心,可惜,行事却有些莽撞,看来还是历练的不够啊!”

    即儿,他继续问道:

    “文殊是个什么态度?”

    金蝉子略一犹豫,回道:

    “文殊菩萨得到弟子放出的消息之后,没有去追查真相,更没有与人串联,而是将自己关在禅房里,半年都不曾出来,而当他出关之时,则是双眼赤红,形如枯槁,就像大病初愈一般!”

    如来目光微眯,寒芒闪烁,顿了一顿,喃喃地道:

    “呵呵!他这是心思太多,思虑过度造成的,你说,他把自己关在禅房的这段时间里,心里究竟在琢磨着些什么呀?”

    金蝉子略一思忖,道:

    “弟子不知!”

    金蝉子乃是如来的绝对心腹,正是因为是如来的绝对心腹,其一言一啄将会如来产生一定的影响,所以,对于某些事情上,便更就不能随便发表意见了。

    唉!不管怎么说,他金蝉子虽然是如来的心腹,一条舔狗,但是,即使是一条舔狗,其骨子里终究还是带着一丝正直的。

    况且,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他要是管不住嘴巴,胡乱瞎比比,以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如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缓和了一些,淡然一笑,带着一丝自嘲地道:

    “哼哼!人心似海,不可揣测,借着本佛渡劫之事,对他们进行一番试探,结果却是甚是有趣。

    观音睿智不失忠心;普贤忠心但性子粗鄙;大势至谨慎小心,心思莫明;而文殊则是暗藏玄机,居心叵测。

    哎!真是好一副鲜活的百生相啊!”

    金蝉子神色木讷呆滞,身子挺拔如松,对于如来的点评,就当没有听见一般。

    如来愣了一下,吩咐道:

    “金蝉子,以后派人继续盯着文殊与大势至,若有异动即刻禀报于我,至于观音与普贤嘛,他们对本佛忠心耿耿,以后就不要看着了!”

    金蝉子点点头,应道:

    “善!”

    如来瞅着金蝉子一眼,略一思忖,郑重地道:

    “金蝉子,你乃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你也是为师最忠诚的弟子,所以,为师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金蝉子回道:

    “弟子敬遵师命!”

    如来道:

    “金蝉子,你先把手上的所有事情移交给南无清净大海众菩萨,再过得一段日子,你在为师的经堂上,故意冲撞为师,届时为师会伺机将你贬下凡间,投胎历劫。

    你在凡间将会投胎十次,成为十世好人,待得五百年后,我再让你转世成为大唐高僧,受到观音的提点,借口为大唐传经的名义,返回西天。

    你在返回的途中,务必要将被为师镇压在五指山下的翻天石猴给拯救出来,让石猴投入沙门,再将石猴带回灵山,届时为师自有妙用。”

    金蝉子点点头,道:

    “弟子敬遵师命,一定不负师望!”

    如来点点头,又向金蝉子交代了一些事情,末了,问道:

    “本佛吩咐的事情,你可都记住了吗?”

    金蝉子点点头:

    “记住了!”

    如来摆摆手,道:

    “该说的事情,本佛都说了,本佛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你暂且退下吧!”

    金蝉子点点头,便即告退,但是,退到大殿门口,却又被如来叫住了。

    金蝉子转身问道: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如来犹豫一下,方才问道:

    “最近燃灯古佛与弥勒佛等人可有什么异动吗?”

    金蝉子斟酌一下,回道:

    “没有。不过,燃灯古佛与弥勒佛道法精深,手段高超,弟子修为远不及他们,跟踪他们之时,不敢靠的太近,以免被其发现,所以,弟子得到的讯息,可能还不够准确!”

    如来心事重重地点点头,摆摆手,示意金蝉子离开。

    如来待得金蝉子离开了,在莲台上枯坐了一会,想了一些事情,方才站起身来,下了讲经台,迈开双腿,走进了后殿,返回自己的禅院。

    这时,正在禅院内门等候的迦叶尊者见到了如来,连忙迎了上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压低声音道:

    “佛主,您可回来了,鹏哥儿今个儿又来了,老奴将他引入内堂奉茶休息,让他在里面候着,他见佛主许久未归,这阵儿等得烦躁,正在生着闷气儿呢!”

    如来不由一愣,眉骨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略一思忖,吩咐道:

    “嗯!我去会会那厮,你且守着院门,莫要让外人闯入!”

    迦叶尊者点了点头,便去了外面,守着院门。

    如来缓缓进入内堂,可还没有进入屋内,啪嗒一声,便从里面传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一个尖锐的声音愤怒地吼道:

    “阿傩,老子好歹也是如来的舅舅,老子这都等了几个时辰了,也不见他一个影儿,他是不是在躲着老子,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另一个带着惧怕与讨好的声音,柔声劝道:

    “鹏哥儿,莫要生气,莫要生气,佛主今日正在雷音宝殿里面见诸位佛子,询问诸事,顺便要给大家设坛讲经,阐述佛法,这一时半刻的,恐怕不能结束,所以,还请鹏哥儿再此耐心等待一下!”

    年轻而尖锐的声音继续吼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见如来,既然如来就在雷音宝殿里,那么,老子现在就去找他,老子今日有急事找他,岂能在此浪费时间!”

    另一个声音劝道:

    “鹏哥儿,不可不可,佛主今日接见诸位佛子,为此设坛讲经,阐述佛法,乃是佛门盛事,最是神圣庄严,切不可冲撞打扰啊!”

    但是,随着嘭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鸡头鸟嘴的青年从屋内直往外冲,一个老年和尚在后面拽拉着他的衣袖,苦苦相劝。

    那鸡头鸟嘴的青年正在跟老年和尚骂骂咧咧,拉拉扯扯的,抬头一瞥,却见如来正双手负背,渊渟岳峙地站在院子中央,正目光冷冽地盯着他,面无表情。

    鸡头鸟嘴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那大鹏金翅雕,它骤然见到如来,先是一愣,即儿,一脚踹翻阿傩,整理一下妆容,衰着双臂,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近如来。

    他冲着如来哈哈一笑,大声叫道:

    “如来,老子找你有事,你怎么此时方才回来,可把老子给等急了啊!”

    如来好歹也是一代佛主,三分天下唯三势力的首领,却见大鹏金翅雕冲他大呼小叫的,毫无恭敬之心,如此不由得让他心中不爽,愠怒不已。

    他眼中寒芒一闪而过,面上不动声色,微微颔首,淡淡地问道:

    “你今日又找我做甚?”

    大鹏金翅雕龇牙咧嘴,贱兮兮一笑,伸手搂住如来的肩膀,亲昵地道:

    “好外甥,舅舅看中了沉霞宫里的一个美貌侍女,需要支付赎金百万,只是我最近手头拮据,所以向你借钱来了!”

    哼哼!借钱,借了给你,你那次还了,说是借钱,其实,说白了还不是直接来拿钱的!

    如来眉骨一皱,神色凝重地道:

    “沉霞宫乃是王母娘娘的西山别院,你居然把主意打到沉霞宫侍女的头上,难道你就不怕触怒了王母娘娘,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吗?”

    大鹏金翅雕笑着摇头,不以为意,有恃无恐,得意地叫道:

    “怕她个鸟,老子背后有外甥你,有佛门的百万僧兵,就算王母娘娘心中不爽,又奈我何,又奈我何啊!”

    说罢,仰头哈哈哈的一阵狂笑,嚣张之极,

    如来听了大鹏金翅雕之言,被气得嘴唇抽搐,胸口疼痛,强忍着想要挥起拳头砸向小泼皮的冲动,心里怒骂:

    呵呵!狗东西,想屁吃呢,老子乃是佛主,一方诸侯的首领,岂是你挑衅仙界大佬,胡作非为的保镖,佛门的百万僧兵,乃是佛门威震天下的甲士,又岂是你荒诞不经,千金买笑的倚仗!

    如来一个深呼吸,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叹息一声,道:

    “唉!近年来经常有人向我告状,说你打着佛门的名义狐假虎威,

    经常去干一些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勾当,我以前还不太相信,今日见识了你的嚣张狂悖,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

    大鹏金翅雕是来向如来要钱的,不是来听训斥的,他见如来自见面起始,对他皆是面色阴沉,阴阳怪气,没有好脸色,登时让他心中不爽,绷了这么久,这厢儿,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猛地一把推开如来,眉头一竖,目露凶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如来,厉声质问:

    “如来,不就想跟你借点钱吗,你咋这么啰嗦,老子现在问你一句,这钱你究竟是借是不借?”

    呵呵!讨饭的还讨的这么理直气壮,霸道嚣张,这都是平日给惯的,看来这是欠收拾啊!

    如来攥紧了拳头,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面上依旧恬淡如水,冷冷问道:

    “本佛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要借钱给你?”

    大鹏金翅雕眼睛一瞪,昂然叫道:

    “就凭老子是你舅舅,你是我外甥!”

    如来差点被大鹏金翅雕的理由给气笑了,轻哼一声,冷冷地道:

    “呵呵!是吗,当年本佛主在灵山上好好地打坐修炼,却被你那凶残的姐姐红瞳大孔雀一口吸入腹中,险遭戕害。

    是本佛破了她的身子,从脊背钻出,方才保得平安,本佛本欲为民除害,将你姐姐诛杀,只因诸多佛子的劝解,方才罢手。

    红瞳大孔雀无辜冒犯本佛,本佛不但饶她一命,还敕封她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予以贵重,本佛当年之所以这么做,说白了,只是为了搏得一个善名,而究其血脉关系,吾与汝等又何来的姐弟之义,舅甥之情啊!”

    大鹏金翅雕见如来撕破脸皮,把它怼了一个结实,见如来说得乃是事实,一时无力反驳,登时怒指着如来,气得脸色苍白,脸肉抽搐。

    如来见大鹏金翅雕被他气得不轻,心中暗爽,念头一闪,颜色稍霁,道:

    “其实,让本佛借你金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近日听说你新学了一种速行之术,飞行起来秒天秒地,很是了得,趁着今日有闲,不如咱们比试比试,你若是赢了外甥,以后你若是想要借钱,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