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狱中情
何天成前一秒还见到冯云渊杀出一条血路,会一秒进不见人影,下山的路也不见了踪迹,同他来的只有算子一人。
“这是哪儿?”和天成问道。
“山侧的一个谷地。”算子仍对寻找他们的鬼子兵不以为然。“歇会儿吧该出去的也出去了,剩下的想出去也不能出去啊。”
何天成一听,心中满是疑问:“为何?”
“你跟他好喝酒的差了点。”算子歪着理抬一踩一,说出了先前与冯林源的猜想,何天成听后恍然大悟。
刚休息几分,便被赶来的鬼子兵发现。二人虽是不反抗,但也听不懂这帮人叽叽歪歪说点儿啥,让他们去哪儿便走向哪。
沈阳城,日本中营第二监狱处,最特殊的一间牢房中何天成竟靠在墙上,这监狱内都是与虎花印有关系的人。同监狱哦那个老头还可理解,旁边的那个女孩儿实属出乎何天成的意料,而且看她面容憔悴,何天成心中竟起怜爱之意。
“你叫什么名字?”何天成先开口问道。
“我……我吗?”女孩儿惊慌的看着何天成,脸颊微微有些红润,“叶……玲”
“何天成。”自报家门,微微一笑。看的这位名叫叶玲的女孩儿更加害羞了。
“因为什么被抓进来?”何天成好奇。
“保护家里人。”声音空灵动听。
“何天成!”一位翻译高呼。何天成在他的指引下走出牢房。叶玲在身后憔楚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
何天成走到监狱旁边的一个幽闭的房间,屋子内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点一盏油灯,早有一人坐在了准备好的椅子上。这人日本军官的装束,腰间别着一把日式军刀。桌子旁另放着一把椅子,显然是给何天成坐的。
“何先生,你好。”先前进去监狱时上报过姓名。这位日本军官用蹩脚的中文打着招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何天成站着对这日本军官说。
“这次邀请先生来就是想问问虎花印可曾听过?”哪位日本军官不恼不怒,平淡地问何天成。
“虎花印?”何天成眉头一皱反问道:“你们要他作甚?”
“噢!看来何先生略有耳闻,不妨说啦听听,”日本军官伸手示意何天成坐下。何天成识时务便顺势给了这小日本个面子。
牢房中。算子时不时的起身坐下,手中不停地掐算着,嘴里不停肚腩道:“也该回来了啊。”顺着不时看看外面。
“前辈。”叶玲轻声叫算子,“何……成,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儿,那小子功夫不低。”算一看似不在意的回答到“倒是你为何被抓进这所监狱?”末了又加上了一句:“说实话!”
叶玲听后微微一颤,犹豫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我爷爷得到过一张关于晴溟的图,并在一位高人的指点下破译了其中含义,发现了这个东西的位置。如今遇到这小鬼子也找这个东西,也不知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他们找到我们家是爷爷已经不在了,爷爷临终前将这张图上秘密用古汉语写了下来,家中能看懂古汉语的只有我了,为了不让家里人受到牵连,我只好随着他们进来。”
“果然。”算子听完点点头。
“难倒你们也?”叶玲瞪大了眼。
“嘘!”算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轻声问道:“曾经帮助你爷爷那个人姓什么?”
“上官!”
“上官……”
铁门开关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浑身是血的何天成趴在地上。算子一皱眉赶忙过去检查伤势,何天成已经昏死过去,身上满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前辈,他?”叶玲有些担心。
“奶奶的这帮不是人的狗日……”算子气的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他不会行医啊。
到是上次被叫出去的那个老头站了出来,替何天成号了号脉,闭住了大小经络的穴位,留的一条性命。
“华陆风!”还是那位翻译。
“姑娘,老爷子,替我照顾一会他。我且去会会这小日本。”算子站起身随着那位翻译走出监狱来到那个幽闭的房屋。
叶玲用衣服给何天成擦着身上的血迹,怕衣服上的灰尘导致感染还专门挑了个干净的地方。那老爷子确定何天成气息平稳后又回到原来的旮旯角里,独自望着窗外。
“老爷子,您是为啥进来啊?”叶玲觉得有趣便主动问道。
老爷子被这突然的一问下来一跳,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我是得罪那位爷了,这……这。”说的老爷子一脸愁容。
叶玲没听明白这老爷子想说点啥,只好陪笑两声。笑声过后,就听见一阵的猛咳,何天成半撑着地想站起来,叶玲见状赶快扶他躺好。
“你还不能动!”叶玲的声音有些命令的语气。
“那算子呢?”何天成的声音微弱。
“算子?你是说华陆风?”叶玲疑问道:“他也被叫走了。你这是怎么了?”
“他叫华陆风啊。”这次的声音小的谁也没听见。何天成没回叶玲的话又睡了过去?
“你叫他好好歇会吧。”老爷子在旁搭腔。听此言,叶玲点头。
中营外,一个背刀的黑影闪过。就这一闪也没逃过算子的老花眼。算子看的透彻又常年混迹江湖,骗着几个初来乍到的小日本那还不是绰绰有余。从屋中出来时,正好看到那日先走一步的背刀客在日本军营前鬼鬼祟祟。
“他是想来救人?不能啊。”算子心中默言,“难不成是?”
没等他思索完就听见外面一个鬼子兵在喊叫,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看见一群又一群的鬼子兵跑向军营外,连刚刚审问的日本军官——莆田原喜,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便见莆田原喜跟着翻译走了进来。不知道莆田跟翻译说了些什么,只听到翻译说“木晴溟”三个字。莆田听后面色狂喜。
“木家晴溟?”算子心中嘀咕着。
这时翻译送走莆田紧接着来对算子说:“华先生,这边请。”
算子不着正眼瞧这狗汉奸,悠悠然跟在后面进了监狱。一进监狱就发现几个鬼子兵簇拥这那个背刀客进了一间牢房,那柄印着牡丹的宝刀也不知去了哪里,应该与他们几人的东西一样被缴了上去。算子回到牢房何天成已经醒了过来,叶玲在旁细心照料。
“姑娘,谢谢你了!”算子迎面笑脸,叶玲回笑。
算子地下身子对半躺在地上的何天成说道:“那个背刀的年轻人也进来了,这监狱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何天成听罢,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行了,歇着吧。”算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完,看了看窗外的昏暗的月亮,心中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