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埋葬悯怜雪
“那女孩儿对你们很重要吗?”单捷策试图凯欧安慰众人的情绪。
“嗯,很重要!”风折柳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的话。
单捷策回想几人对话,发现重要的线索:“你们怎么会牵扯上邪魔!”
风折柳转头看一眼单捷策。他心里生了一个想法,但在此刻没有直说。
风折柳安慰着沈安,自己的手也是颤抖着。轻拍少女的肩膀:“我们去找找她吧。”
沈安一脸的泪痕,仰头看少年。
少年再言:“去好好的安葬她,她走了那么远定是没想让人看见她的狼狈。可是你既然找到她了,我们不能让她这样带着遗憾离开。我们去好好的安葬她。”
众人出城。
若是单捷策想要寻求少年人的帮助,但众人如今出城必然是要引起大动静。不过也不重要,毕竟那位名为单捷末的兄长也从未将他单捷策放在眼中。
“我和你们一起吧,塞北城的进出不好通人。”单捷策主动提出帮助众人。
单捷策先出了营帐,去寻了一位总是一副面容憔悴模样的中年男人。
单捷策对男人说:“我离去几个时辰,营中拜托您了。”
男人点头,摆摆手示意他放心离开便是。
风折柳等人来到单捷策身边。单捷策身边的男人独自离去,一旁角落的冯明认出男人。
见众人来,单捷策问:“可要马匹与车?”
沈安摇摇脑袋:“雪儿不远,不用这些,半日就能回来。”
“走吧。”
少年点头应下。众人离开塞北城中,往沈安带路去的城外行。
离开沙漠,惊奇的发现在近五月怎还会下雪?
但雪花打在身上是温暖的,不是那样刺骨寒。大家心照不宣,没有人觉得这是不合时宜突兀的。因为这是在祭奠那个善良的女孩儿。
从清晨到烈日晌午。他们没有选择更快的马匹,他们希望慢慢地走,算是让故去的灵魂寻到朋友与回家的路。
“前面就到了。”沈安沙哑的嗓子同众人指明方向。伸出的手指与臂膀还在颤抖。
顺着沈安给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泊血迹。血迹的一旁,一个渺小的躺在地上皮肉绽开的身躯。
“那是!”想过会是不忍心看见的样子,可当雪儿的淋漓的身体出现在众人眼里,伴着满地的血迹,詹一禾震惊的说不清楚话来,“是雪儿吗!什么人这么狠心!”
留下众人,风折柳一个人走去,走向那一片被沾染的雪地,看见白色衣裳下被血迹染尽的姑娘。
“悯怜雪……”
少年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停在了姑娘的身边。他跪倒在地,试图伸手去触碰她的身体。
可是身体已经不似往常的干净。少年不在意,可她替少女伤心。这不再是少女一辈子都引以为傲的身体……
“雪儿……”收回了触碰的手,风折柳尊重死去的朋友。眼眶是通红,这个看不见的所谓的大义与报仇从未如此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中。
收回的手颤抖,握成拳头悬在空中。
“雪儿,也算是自由了……”
接着长空浩荡,他亲手埋葬了悯怜雪,埋在和她名字一样干净无瑕的皑皑白雪中。埋在这个来自五月,来自天空对她的不舍里。
众人走近,不是留下少年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在一切的静默里,江亭站在不远的地方,站在众人的身后,看见了一只闪着光的匕首。
小少爷轻轻拉了一下被这一切惊住的少女姑娘:“詹一禾。”
詹一禾顺着江亭的呼喊转头,尽量的抑制下自己的情绪:“怎么了。”
少年将那一只匕首递给了她:“这是怜雪姑娘的东西?”
詹一禾接过:“这是她的!”
下意识环顾四周,她在寻找另一只利刃匕首,她同江亭说:“我见她的时候她总是随身带着,总是把它藏在自己的身后。应该是怕伤了别人,又怕别人伤了自己。”
在冯明的身边不远,有另一只。江亭跟着詹一禾走去那里,詹一禾弯下身子拾起了来。
满是鲜血。这是詹一禾第一次直面死亡,是詹一禾第一次不怕鲜血。
“可是它足够冰冷了,但也没能救下她。”
二人回去风折柳的身边,站在冯明江安的左侧。沈安在风折柳之右。就静静的看着看这女孩身体慢慢被雪花覆盖。已经看不见了悯怜雪,只有那一个小小的土堆。
沈安默默的离开,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一个木块。
手中的烈情剑出鞘,媲敌那淋漓的鲜血一般红艳。丝丝缕缕的红色光芒在剑上若隐若现。沈安手握剑在木板上留下字迹:
友,悯怜雪
将这一块木板作为墓碑,祭奠悯怜雪。
她没有在上面留下悯怜雪的一生与身份。也没有写下安逸雪是她的母亲。她知道悯怜雪当初是为了救自己,她亲眼看见悯怜雪被埋葬。
因为这些在碑前面的人才是真正能记下悯怜雪一生的,是悯怜雪的朋友。
一个木板,一个夹着未融化的雪的土堆。
她一生所有的朋友都来送她。
少年人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希望她没有散去的灵魂能够看见。
单捷策站的老远,她不会过去,因为这是不属于他的感情,不会去打扰,在所有人的身后在故事之外远远的记下这一份情怀少年。
一直在身后等待,直到风折柳转身,言:
“走吧。”
黄昏已至,少年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