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在K市酒店时，自己的一个假设推理。

    首先，过去的五个死者身体内残存药物痕迹。

    但没有人接近他们，也无法找到用何种办法给他们‘投喂’药品。

    秦岳终于明白了。

    投喂，的确不一定要人，可以是鸟，让鸟叼着某种药，趁被害人不注意，在联想到利用直播间进行催眠。所有的线索全部联系到一起。

    完整的犯罪过程，摆在面前！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来了。”

    秦岳喃喃自语：“你费尽心思，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目标，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人要吃饭，是饿了。

    人要喝水，是渴了。

    人要睡觉，是困了，人们每一天都会做很多事情，大大小小都有目的。

    除了所谓的神经病，和一些精神病患者，杀人这种事情，说杀就杀了？

    为了杀人，费时费力，绞尽脑汁，各种手段，说没有目的你信吗？

    这一点秦岳可以想到。国安怎么可能想不到？

    五名死者…不，现在是五名被害人，经过国安调查，他们在过去彼此都不熟悉，甚至不认识，更不存在引发出什么仇怨或者得罪，或者伤害到某些人。

    激情杀人？秦岳想不通了。

    “发现目标！”王动放下电话。

    “这么快？”秦岳眼睛一亮。

    二人走出医院坐上警车，向着某商场驶去。

    只要出现，必有痕迹，有了痕迹，顺藤摸瓜，城市的天眼监控立功了！

    天眼监控，是现如今每座城市必不可少的监控工具。

    适用于安全监视和远程监控，形成系统化管理。

    该系统使用户，能够通过实现视频监控及视频图像的录像，来实施相关的管理。

    比如说，利用天眼监控全城搜查一个人，这种搜查方式只需要通过人像扫描，利用监控系统跟踪扫描、行程扫描、全程扫描

    可以快速锁定某些目标。

    比如，那名带着鸭舌帽的嫌疑人厅。从医院离开后，在国安利用天眼监控的搜索下，被锁定了。

    此时正进入到了某商场内，抓捕！

    胜利广场，不是真是广场，而是地下商场。

    一共四层超大卖场，购物、休闲、娱乐餐饮样样俱全，曾一度被誉为年轻人的购物天堂，是时尚盐城的一张耀眼城市名片。

    “广场内部四通八达，五十多个出口，想要全面封锁，不太现实。”

    站在胜利广场入口，做为地道的盐城人秦岳对这里太过熟悉，为王动讲解地下商场内部结构。

    想在这里抓人，如大海捞针。

    躲进一个犄角旮旯，你找一天都不一定找到。

    但在医院时，秦岳开启了‘王蝶之鼻‘。只要嫌疑人身在这座商场，别想从秦岳面前逃离。

    “不要紧。”

    王动不屑：“盐城警察系统人员正在赶来武警出动，天眼监控锁定住所有出入口，他怎么跑？”

    你就不怕吹牛吹的太嗨，到时候抓不住人，会愧对你国安身份，会很羞耻吗？秦岳嘴角一抽。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的，认为自己很器张，自从我有了系统，就再也不敢吹牛逼了。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可怕！

    不过，秦岳是幸运的，国安也是幸运的，在大群警察与武警到来之后，胜利广场五十多个出口外的天眼监控，都没有锁定到嫌疑人。

    紧随其后，大量武警警察把守一个个出入口，进行排查。

    准备进入广场地下的秦岳停下脚步，猛地抬头，看向天空。不仔细看，天空上什么也没有。秦岳双眼视觉变化，世界变的不同，天空有一只小鸟，大山雀！

    精准之眼的视角内，清晰的看到这只大山雀的脖颈上，挂着一个微型摄像头。

    通过大山雀的飞行方向，时不时俯冲的姿态，摄像头的角度，好像正是对着他们所在方位。

    你在看我们的一举一动？

    秦岳的脸色冷了起来，操作有点骚，但很过分！

    “看什么？”王动皱眉。

    “天上有只鸟。”秦岳冷笑。

    王动：……

    他的智商虽然不如秦岳，但也不是白给。

    “有点狡猾。”王动阴沉着脸：“有什么卵用？”

    秦岳转身，向着地下广场走去：“反而更证明他在下面！”

    王动惊讶，小老弟生气了？

    是了，弄只鸟就想监视我们，是在侮辱我们吗？尼玛，瞧不起谁呢？王动也有点火了。

    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渐渐狰狞，跟上秦岳的脚步，走向地下。

    小东西，你死定了！

    ——

    地下，某层，一名戴着棒球帽的青年放下手机，表情阴沉不定，有些惊异。

    那个人是警察吧？

    他的刚刚看向天空，是发现山雀了？不，绝对不可能。

    不集中注意力，人类的视线根本不可能看到，一定是巧合！

    但不管是不是巧合，青年知道自己都必须要尽快逃走。

    森冷一笑，青年走进了一间女装店！三十分钟后，一名网红脸女子走了出来，诡异的是。

    进去时，他的身高一八零，出来时，她的身高一七零，足足少了十公分！

    从男到女，由高到矮，如变魔术，她自信一笑，嘴角扬起嘲讽般的弧度。

    警察？呵！笑容刚刚出现，她看到一位俊美青年，从远处慢慢走来。

    女子眼皮跳动了一下，瞳孔不停变化，但表情却很平静。

    那个警察？若无其事，女子向着俊美青年走去。

    最好的嘲讽，难道不是我当着你的面走过，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呵呵！

    一男一女，逐渐靠近。

    眼瞅着即将擦肩而过，女子扬起嘴角，突然。

    目不斜视的俊美青年转动一下眼珠，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子，咧嘴一笑：“美女你好，你是出来拉屎的吗？”

    女子脚步停下，身体一颤，面现惊愕，脖子僵硬中一点点的转过头，看向俊美青年。

    秦岳的脸看似在笑，更在嘲讽，眼睛内浮现出惊疑不定的光泽，系统给自己的万能嗅觉出问题了？

    这个人的身上怎会会有嫌疑人的气味？身高，体型，完全对不上，男扮女装不现实，问题出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