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老屋
众人警惕的打量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稍稍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随之而来的是被姜晓惊叫的烦躁。
王庆本就易燃易爆,心头的火瞬间被激发,一个巴掌就扫了过去。
“妈的,就你长嘴了?再叫一句老子打死你!”
女人捂着脸跌倒在地上,紧咬着牙不敢再发出声音。她体力不支,被一根树枝绊倒了,手上的地方又撞到了地上,所以才忍不住叫了一声。
此时她一身的伤,可怜极了,但一点都激不起王庆的怜惜之情。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宣泄的地方,怎么可能轻易就熄灭呢?女人身上流下的血让他获得了极大的快感,眼睛通红,已经起了杀心的。
“妈的,老子打死你,让你狂!”眼看女人就要死在他的手上,沈恪淡定的甩手,将王庆击退。
王庆吃惊的瞪着他,“你是电系异能者?”
沈恪的脸色冷凝,“在这种地方发疯,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山野丛林,一点动静都会引来不可估量的东西,众人都巴不得缝上嘴,这个蠢货却偏要作死的大吼大叫。
王庆恼羞成怒,“这是老子的女人,要你多管闲事。”
尔尔的拳头都要硬了,她道,“与其在这里指桑骂槐,逞凶斗狠,你是很能耐啊?有本事你就留在这,看看你够几个变异物种吃。”
她将边上的女人扶起来,从空间拿出止血的药膏给她上了药,便交给了她的队员。
她并不想和王庆队里的人有过多的接触,虽然这女人与宋演有相同的境遇,但心思却千差万别。宋演在刘国安的队伍中,会所能及的保护和她一样的女人,她被生活所迫却没踩着别人生存,而王庆队伍的女人为了一点吃的不惜排挤和孤立其他人,他们之所以出手帮她,不过是因为她替他们受过。
因为王庆的愚蠢他们又停滞了不少的时间,夕阳下沉,众人更加的焦心。再这样耗下去,危险会更大,尔尔已经不想再和这个蠢货耗下去了。或许是看到尔尔等人的不耐烦,王川赶紧上去安抚,“哥,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找地方安顿吧。”
王庆怒视着沈恪和尔尔,依旧一脸的凶相。就在此时,宋演惊喜的指着不远处,道,“前面好像是荔枝树啊!”
末世前,她和朋友们经常去荔枝园摘荔枝,所以很熟悉。
“是哟,应该是被人承包的荔枝园。”林城的荔枝乡,尔尔也是见过的,
众人闻言,小跑着上去。荔枝树种植整齐有序,每棵树上面还有编码。这里已经被开发过了,如此说来,离人类居住的地方也不会太远。
有了这个希望,众人的士气大增,步伐快了不少。终于在黄昏之时,他们找到了大片的农田,站在上,依稀能看到隐没在林中的屋顶。
田里的农作物早已干涸,尔尔很是遗憾,她的空间已经培育出了土壤,就差一些种子了。
愣神间,她的手上一暖,转头一看,是沈恪。
“是不是很累了?”
尔尔点了点头,他们不间断爬了三四个小时的山路,脚早就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沈恪低头看了眼她已经磨的不成样的鞋子,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
这一路他也很累了,她不能矫情的给他添麻烦。
沈恪眉目加深,似乎有些遗憾。他的手依然没放开,小心的牵着她往前走。
到了村庄众人的生命可算是有了保障,一改沉默叽叽喳喳,村里的丧尸听到动静摇摇晃晃的跑出来。
这些丧尸大都是留守在这里的老年人变异而成,村落又远离城市和污染源,进化的比较缓慢,大都还是一阶的状态,没几分钟就被解决了。
这村子较小,零零散散的只有几十户,大多是平房,只有村门口有几栋修整漂亮的小洋楼。
王庆那只高傲的羊驼早就抢占先机进了漂亮的洋楼,其他的队友也迅速的选好房子,无一不是漂亮富贵的。进去之后,像强盗一样的翻找,他们运气也好,翻出了不少。
物资叠在桌上,王庆嘚瑟的盯着沈恪,看起来就很欠揍。尔尔无语的上前挡住王庆嘚瑟的视线,在他错愕的眼神中丢下他们的东西,拉着沈恪就走了。
三人出来后,选了一间老屋,尔尔进村的时候看到这里有开垦的菜园和一口水井,她觉得这里或许有老人居住,说不定会有菜籽或者种子。
毕竟仓库的物资都是不可再生的,用完了就没了,但种子是无穷无尽的。
想得很美好,进去却大失所望,井水酸味弥漫早已被污染多时,菜地虽然开垦了,但也只是种了一些防蚊草,早已枯萎了。
老屋里面也破败不堪,空空如也,这里在末世前就没人住了。
千挑万选选中这么一个地方,尔尔对自己的坏运气深感无奈。
沈恪进屋查探了一圈后出来,见她叉着腰在一旁无能狂吼,眼中划过笑意,“怎么啦?”
尔尔去霉运般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连累你们了!”
沈恪笑了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指了指在不远处的小店,道,“去不去逛逛?”
尔尔和宋演踮起脚尖看了眼,是一家村店,两人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小店早已经被搜刮的一团乱,有用的东西所剩无几,不过若是仔细去找,还是能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的,有几个打火机、电池还有蜡烛和一个遗落在角落里的强光手电筒,她拉着沈恪的手给它充了一会电,打开后强光犹如白昼,她满意的收了起来。
沈恪低头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不多时,他捡起一袋脏兮兮的东西。
尔尔定睛一看,惊喜的跳了起来,“哇,是菜籽啊。”
沈恪点了点头,“好像是生菜的菜籽。”他在村门口的时候留意到她望着农田的遗憾,所以才带她过来找找看。
尔尔一改颓丧,拉着他的兴高采烈的回到老屋。
三人刚进屋子里,便看见一个女人慌慌张张的从房间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