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星夜交心
匆匆赶回营地的新艾比正好看见站在那怒骂大野木和岩隐的三代艾,也不敢上去触他霉头,只能就近打听发生了什么事,随后两代艾父子就抱在一起痛批大野木和岩隐了。
另外,因为大蛇丸如今并非那个丧心病狂科学家,也没有出现他潜入云隐诱导八尾暴走的事情,所以到现在八尾人柱力还是布瑠比。
一顿臭骂,发泄完情绪,艾父子和土台拉上几个云隐比较重要的人开起了会。
“大野木实在是欺人太甚!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吉田依,你立刻回村,抽调两千忍者过来,土台,伤亡统计如何了?”
土台脸色有点难看,“回大人,目前统计结果为,下忍战死八百六十七人,中忍一百一十四人,上忍十六位。其中,下忍主要阵亡为大野木和岩隐造成,上忍基本上都死在木叶手里。”
艾沉默一下,“那就是说,现在汤之国内只剩三千人了?”
“是的。”
艾用力一砸,面前开会用的桌子被砸了个稀巴烂,“可恶的木叶!可恶的岩隐!要不是大野木,老夫都已经将那林铸小儿擒住了!如果能活捉林铸,这些损失都能接受,但是现在,足足一千人,只杀掉了木叶两个人和一条狗!”
“父亲!木叶至少还有损失,但是可恶的岩隐可是一点损失都没有!就白白杀了我们好几百个下忍!”
“土台!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整三天,三天后,我要带人踏破岩隐村!”
···
这场会议在林铸的灵识里看的一清二楚,等开完会,林铸吩咐身边的旗木鹤祥让他致信给日斩,报告此次战斗情况,以及成功挑拨了云隐和岩隐的矛盾,木叶暂时不需要担心两国的边境了。
这次带来的一千个人,除了上忍,剩下的中下忍全程没有见到过敌人,等林铸回去以后冲他们一顿呵斥,连布置陷阱都做的那么慢,严重贻误战机,战斗素养亟待提高。
活下来的上忍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严重的如木田志宇挨了四代艾那一下,至今未醒,林铸的同班同学伊豆野崩左臂被一位云隐上忍用云流剑术砍断。
如今纲手正在给木田志宇疗伤,林铸和伊豆野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基本上是问一问这些年怎么过的,学了些什么新忍术云云。
断去一臂的崩也没有多少颓废之气,像他这样看上去木讷,实则精明的人,在上战场之前就早有觉悟了吧。伤势也没有让纲手亲自处理,只是随行的医疗班忍者简单地止止血,断臂在且战且退的战斗中早就不知道遗落在哪里了,没法接上。
聊了半天,林铸站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想太多,看在同学的份上,帮你打造一个义肢好了,给你个优惠价,诶,别说话,现在钱不够,就先欠着,以后赚了慢慢还。就这样吧,我去看看鹤祥老师,你好好休息养伤。”
旗木鹤祥已经写好了报告,正在通灵忍犬让它们送信回去,看到林铸走过来,拍了拍忍犬的屁股,忍犬一溜烟就没了。
“多少年没见了,当初我就知道你日后成就一定是不可限量,果然没有看错。”
如今已经入夜,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倒是少有空欣赏的光景,鹤祥坐在地上,示意林铸坐过去叙叙旧。
“嘶,我怎么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和纲手一起出来散散步,和你一个大老爷们促膝长谈,有点不对啊。”虽然嘴上这么调侃着,林铸还是坐了过去。
“你这话说的,让老师怎么接,不过这么好的天气,这么美的夜景,要是再有酒喝就更好了。”
林铸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罐啤酒,起开以后递给鹤祥,“喝吧。”
旗木鹤祥没有接,“嘴上说说而已,战时不能喝酒,我这个做老师的,还是给学生当个榜样的好。”
林铸也不劝,“哦”了一声以后,把啤酒随手一丢。
“林铸,我总觉得,和你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这些天才啊,一个个的,我今年都快五十的人了,做了二十多年上忍了,这些年也是愈发觉得身体不如以前了。
二十多年啊,至今在忍界,又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名字呢。倒是你们,我记得,你的名字,二战时期,就已经闻名忍界了,那时候才多大,二十几?”
鹤祥不知道从哪拔了根草,咬在嘴里,直接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着放在脑袋底下做枕头,好不惬意。
林铸只是盘膝而坐,“那时候也就二十四五,现在也不年轻了,孩子都九岁了。”
“止水吗?你儿子挺不错的,不过比起你那时候,似乎还缺了些什么。虽然你那时候被我送去医院了,可我后来才寻思过来,这是给我留面子啊。”
林铸看向东南,灵识透过层层密林,来到止水的帐篷,才九岁的他已经因为劳累过度沉沉睡去,搂着送他的那柄灵剑,也不嫌硌得慌。不知做了什么梦,嘴角微微翘起,流出一点点口水。
“他啊,终归是个孩子,自小养在笼里的鸟,还不会翱翔。”
“呐,林铸,你其实,不是忍者吧?”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鹤祥把嘴里的那根草一吐,双手从头底下伸出来,往后一撑,半直起身子看向林铸,“那肯定有关系啊,我做忍者这么些年了,还混不出什么名堂,不如跟你学学别的呗。”
林铸瞥了他一眼,“老师,你,不得行。”
“啊?没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忍者的天赋我不知道,不过我这一套,天赋高低,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要是从小就练,还有奔头,现在,太晚了。更何况,你做忍者,怎么就没有名堂了,上忍啊,忍界千万人,一共才多少个货真价实的上忍,你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存在了,别不知足。”
听到林铸说自己的天赋不行的时候,鹤祥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行吧,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念头的,只是今天这仗打完,又突然记起来,原来忍者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啊。二战以后,做了九年担当上忍了,安逸日子过的,都忘记忍者原本是什么样了。
今天突然记起来,倒是平添一些担忧,林铸,我妻子死的早,没留下子嗣,朔茂那孩子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只可惜···如今他有个儿子,我活着,还能照看些,如果哪天我出了意外,旗木家就只剩他一颗独苗了。”
“行了,那个叫卡卡西的孩子是吧,我知道了。会帮你照看着点的。”林铸打断了鹤祥的真情流露,如果不是自己的影响,鹤祥或许二战的时候也就死了,到时候整个旗木一家,就只剩卡卡西自己,如今有鹤祥的照顾,卡卡西应该还不会变得那么阴郁。
“时候不早了,不在这里陪你吹冷风了,看看纲手那边怎么样,温柔乡,英雄冢啊···”林铸起身往营地里走去,留下鹤祥独自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