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朴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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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未挣到钱而痛哭

    刘艳雨辍学的很早,她上初二的时候,因为冬天手上的冻疮非常厉害,可能感觉自己的学习也不怎么样,就辍学回家了。回到家后,那个时候玉兰刚好怀着洪利,刘艳雨就承担起照顾母亲的重任,也会给你割草,还会挖掉蒲公英、地丁、血参等中草药卖掉,换些钱来给家里改善些伙食,也能买些自己喜欢的头饰。

    等刘洪利出生以后,刘艳雨也没少照顾,不仅伺候玉兰的月子,还照顾弟弟,洗尿布,哄睡觉都没少干。刘洪利快一岁了,玉兰跟村里的一个在市里开食品加工厂的邻居联系,让刘艳雨去那里打工,毕竟在村里基本上挣不到钱。挖草药可以换一点钱,可最多能改善一下伙食,根本存不了多少钱,还辛苦的很。

    去那个邻居的厂里干了快有一年,每个月工资800块钱,管吃管住,除了自己买衣服啥的,一个月能存600块钱。在此期间,刘艳雨花了一千多,给玉兰买了个洗衣机,毕竟冬天洗衣服不仅累,还冻手。买了洗衣机,可以减轻玉兰的压力。

    后面不干是因为玉兰又怀孕了,怕计划生育的抓,留准备带着刘洪利去福建找刘党,可刘洪利并不大,玉兰又怀孕了,这需要一个人照顾,这只能再委屈一下艳雨。

    等玉兰在福建生完刘洪建,过年的时候就回家了,这时的艳雨才15、6岁吧,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这个时候就有舅家的表姐说,可以跟她一起去广东的电子厂上班,哪里的工资2000多呢,工资还是很可观的,那个时候应该是2009年,河南哪里普遍挣不到钱,人口外出打工很普遍,算是劳务输出大省。

    艳雨在广东干了有2年吧,玉兰要去温州打工,艳雨想陪在母亲身边,就跟着一起去了。可表姐夫对艳雨并不客气,稍微犯点错就使劲地骂,杀鸡儆猴作为亲戚也能担待,可次次都找你当被杀的鸡,这让艳雨很不爽,就和他顶过几次嘴。等过年回家后,玉兰也不打算去了,因为刘党在家照顾刘洪利和洪建,照顾的很差劲,玉兰心疼孩子就不出去了。刘艳雨就自己去了广东,毕竟她对广东中山很熟悉,在哪里干过两年了。

    在广东又干了一年,艳雨也20了,这个时候就是一家有女万家求,有上门过来说媒的了。艳雨选中了和姑姑同一个村庄上的张凯,刘党和玉兰也考虑和艳雨姑姑,也是刘党的亲妹子在一个村庄上有个照应,也挺好的,走几步就能去姑家蹭饭。张凯在所有人中不算出类拔萃,但也还算很不错,既然艳雨相中了,那作为父母的也没什么说的。

    在过年期间就订了婚,等到年底就准备结婚,张凯也给了彩礼,彩礼给了8万8吧,在当时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玉兰她们也没动,都给存着了。婚礼举办的很热闹,刘洪涛也打了电话,表示祝贺。毕竟自己不像哥哥,存了一些钱,也不能回家参加姐姐的婚礼。

    艳雨对自己家里是很有贡献的,玉兰也就她这一个女儿,却没有让她过过多好的日子,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等艳雨出嫁了,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是在别人家生活。刘洪涛是见过张凯的,觉得人还可以的。艳雨对刘洪涛这个弟弟照顾也不少,不过她上学时间少,在学校照顾的少,没刘洪章替出头替得多,可在小学的时候,谁欺负刘洪涛,她也是不答应的。后面离家出去打工的多,和刘洪涛相处的时间少,感情也就有些淡,不过血浓于水,一奶同胞的,亲情可比任何感情都要深。

    刘洪涛又在厂里干了1个多月,快要过年了,而且厂里也没啥活,就准备早点回家过年。等到算工资时,刘洪涛的工资才800块钱,虽然刘洪涛借支了500块钱,可也不应该两个月才800块钱。刘洪涛原本还想着等发了工资,自己换个新手机再换身新衣服,现在是什么都换不了,买完车票就剩600块钱了。这让刘洪涛非常气愤,自己前面的2000多花完了。天气冷了,都飘雪花,刘洪涛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后面冷的难受,才花了80多块钱买了个厚一点的棉外套。刘洪涛不仅悲从心来,跟玉兰打了电话,哭诉了起来,“我就算在家里县城的饭店打工,三个月下来也不至于600块钱,我真那么无能,一个月才挣200块钱。”刘洪涛哭的是稀里哗啦,心里确实难过。

    玉兰听得心里难受,安慰道:”你挣多挣少无所谓,就是锻炼一下你,你回来了,别人问你挣了多少钱,你就说挣了4000块,妈这里有钱呢,回来给你补点。”

    刘洪涛听后觉得心里好受点了,就挂了电话,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忿。就打量起了宿舍,发现宿舍里有别人留下的破褥子和席子,就想放把火,把自己心里的抑郁之气进行一个排放,就在宿舍的阳台点起了火,先烧了席子,又开始烧破褥子,破褥子在燃烧时,刘洪涛觉得心里的既害怕又舒畅。

    刘洪涛正在哪里发呆呢,就听到门砰嗵一声被踹开了。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人冲了进来,这时刘洪涛也看到了进来的保安。等到保安冲进阳台,看清了起火的真想,觉得火大,一把拽着刘洪涛就往宿舍拉,刘洪涛要挣脱,一耳光就甩在刘洪涛脸上了。

    刘洪涛考虑到确实是自己犯错在先,这个耳光认了,可保安还是不松手,刘洪涛有些火大,吼道:“你给我松开,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哪?”

    “你在厂里放火,这是在犯罪,我制止你犯罪还跟你好好说啥?”保安拽着刘洪涛要出宿舍,刘洪涛死死地撑着门框不松手,就是不愿意出去。

    “我只是点个火玩玩,没想着放火的,而且火肯定是可控的。”刘洪涛弱弱地辩解到,希望保安能放自己一下。

    “你说点个火玩玩,可火有啥好玩的,而且这是在厂区,你要把厂区的所有房子点燃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保安在哪里教训道,还是把刘洪涛拽到了宿舍楼道,打算把他带到保安室狠狠地揍一顿,让其长长记性。

    刘洪涛觉得带自己去保安室肯定没好事,就死命挣着拽自己的手,还垦求到:“大哥,我错了,放我一次吧。”

    “现在知道错了,我都打算报警了,让警察过来好好地教育一下你。”保安看刘洪涛有些服软,也松开了抓刘洪涛的手,不过还是没打算放过刘洪涛。

    “大哥,警察就不必了,我已经吸收到教训了,肯定以后也不敢了,而且我明天就离开了。”刘洪涛看保安有些动摇,又加紧了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