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惊无险的生育过程
时间来到了1997年的冬天,玉兰的肚子更大了,而刘党还是不在家,正忙着跑货车,跑得不亦乐乎。玉兰已经快要生了,可公婆也并没有照顾她的意思,玉兰也不指望他们能够来照顾自己,所以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决定回娘家生孩子。
玉兰的娘家并不算远,现在的庄子离娘家隔了2条小河,再翻过1座山就到了。可她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会回趟娘家,平常并不回去。一是因为自己家里不富裕,回去也不能给父母带什么礼品回去;二是她对自己的婚姻并不满意,当初自己看上的、喜欢的,因为他拿不出给三哥结婚建新房用的三根主梁,就让算了。让自己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就因为3根房梁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可现在玉兰还是要回娘家,尽管娘家的二嫂并不喜欢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了。毕竟自己父母还是最疼自己的,谁让自己是老小呢。玉兰边想边趟着河水过了第2条河,一个手抱着洪章,一个手拉着彩凤。过河后,把洪章放在地上,让彩凤扯着走几步,自己好歇了一下。玉兰歇了好几次,总算翻过了那并不算高的山,又走了一段路,可以看到自己家了。玉兰的神情开始变得眉飞色舞起来,声音都有些发颤:“彩凤呀,咱们快到你姥爷、姥娘家了,记的妈给你说的,到你舅舅家,给的东西可以接,但他们不给你可不能去要着要那,记住了吗?”
小彩凤倒腾着短腿,一蹦一跳向前跑去,根本没理会玉兰说的话,因为这些话在路上已经说了四五次了。
“姥娘,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呢,我和妈妈来看你来了。”小彩凤跑得快,玉兰还在后面走着呢,彩凤已经跑到了。
那忙碌的身影听到声音,不禁一愣,连忙抬头看向声音发出处。“小彩凤呀,你咋来了呀,你妈呢?”
“她在后面呢,她扛着大肚子,走不快。”
陆母一下就停下手里的活,赶紧向外走了出去,刚出门,就看玉兰扛着肚子向前踱着步子。“玉兰,你都好长时间没有回来,这次回来是不是该生了呀,我前面算着日子,还想着去接你呢,你这不就回来了。”
她边说边去接女人怀中抱着的小洪章,还把女人背的包裹取了下来。“外孙子,我可好常时间都没有见到你了,想死姥娘了,今天中午给你炒个鸡蛋吃。”
玉兰在自己娘家住了几天,就快要生了。她把彩凤和洪章分别放到了她二哥和三哥家中,由她二嫂三嫂代为照顾。洪章才两岁,不太知道找妈妈,而彩凤已经四岁了,总是哭着闹着要找妈,没少被她三舅妈训斥。这天玉兰肚子里胎的羊水破了,偏偏母亲有事出去了,玉兰左等右等,孩子就不出来,她就动不动蹦上一阵,等到下午6点多,孩子才落了地。
孩子落地后,割了脐带,把孩子包了起来。这时发现孩子也不哭也没有动静,这可把玉兰吓坏了,还以为是个死胎呢。玉兰只好把自己听母亲以前说的,实验下遇见这种情况的处理方法,惊慌地去抠了抠孩子的嘴,又照着屁股狠狠拍了2巴掌,又在脚底板上使劲打了几下。可还是没有反应,玉兰都打算放弃,提着孩子的双脚,准备思考一下后面怎么办时,婴儿一声响亮的啼哭打断了玉兰的思绪。
玉兰喜出望外,就又把孩子检查了一遍,又是个男孩,不是自己想要的女孩。这时玉兰放松了下来,觉得自己都快饿死了,中午因为生孩子就没做饭,自己妈中午也没回来。她就赶紧做了个面疙瘩汤,因为喝的时候太着急,不仅把嘴给烫着了,还把牙给烫坏了一颗。
陆母回来看到她,还是挺震惊的。就问她:“生了吗,男孩,女孩呀?”
玉兰捂着一侧的脸,边吸凉气边说:“是个男孩,生产还挺顺利,就是一生下他不哭,可把我吓坏了。”
她娘边说边走到里屋去看孩子,打开包着的毯子,一看是个男孩,挺高兴的。
“看他老刘家,以后还敢编排我闺女,说我闺女不会生男娃,这不是又给他生了个男娃。”她恨恨的说,可能想起了女儿第一胎生女娃时,她过去照顾,被亲家给的脸色了。
玉兰没去搭话,只是捂着脸,吸着凉气。这时她妈也发现了她的异样,问她怎么了。
玉兰说喝汤喝的太急了,烫着牙了。她妈有些自责,让她好好休息,毕竟刚生完孩子,要以休养为主。
第二天,天刚刚亮,刘党过来了。刘党见到玉兰的时候,眼睛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刘党脸上带着憔悴,自责和颓废,胡子都长了也没刮,眼睛中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