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华光溢彩,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上,照着地上的离别。
白色的光芒源源不断的在两人的身上萦绕,在飞行的仙舟上,玄涓与能帆更换了灵力。
“好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玄涓获得了筑基后期巅峰的修为,仙力气府的灵力充盈。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我也是好久没有感觉过这么少的灵力了。”能帆换成了练气期三层的灵力,毒素在体内蔓延。
“能师叔,你还好吗?”玄涓半蹲手指搭着给能帆“望闻问切”的号脉。
“必须尽快服下解药,否则毒入肺腑,神仙也难救。我带你走。”玄涓想要背上他。
“我可不走。”肆意洒脱的能帆语气坚决。
“听我说,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三尺青锋怀天下,一骑白马开吴疆。”
“秦王骑虎游八极,剑光照空天自碧。”
“识尽千千万万人,终不似,伊家好。”
在能帆的再三要求下,玄涓答应了。
燃起一丝火灵力,她用头上的铜簪子撬开了旁边屋子的吊锁,推开门,屋子里有六个昏倒的百兽宗弟子,百兽宗白秀芬真人独自醒着,正在绣着一方帕子。
“白真人,走,不要辜负了能师叔的一片良苦用心。”玄涓解开了他们身上的捆绳,带上了百兽宗的白秀芬真人离开了屋子。
能帆更换灵力后抵挡不了毒素,没多久就昏倒了。
黑暗处,手上提着灯盏。
“这边。”玄涓扶住白真人悄悄的摸到了仙舟的飞行夹板上,遇到了两个鬼鬼祟祟、行踪诡异的黑影。
“是他们?”玄涓自言自语。
“两个弟子修为不高,也是跑出来的?”白秀芬嘴唇发紫,轻声细语。
“我是秦剑观苕荀,拜见白真人。”
“青龙山白青龙,拜见白真人。玄道友,你也在。”
秦剑观的十七岁少年苕荀和白青龙关在了一间屋子,他们两人都没有喝烈晶修士宴上的酒水,运转灵力解开了捆绳跑了出来。
在飞行夹板上,他们看到提着灯盏的两人,拱手。
“太好了,正巧遇见你们,白道友,荀道友,你们帮我个忙。”
几个人回到玄涓之前被绑的屋子内带上了昏倒在地的能帆回到了仙力夹板上。
“仙舟上有阵法屏障,我们出不去。”苕荀垂头丧气。
“让我来。”
玄涓双手飞舞,在苕荀、白青龙和白秀芬震惊的目光中,用一个筑基后期灵力的火光术打开了仙舟的防护结界。
“玄道友,这,你的修为这么高?”白青龙不敢相信的用折扇给自己扇了几扇冷风。
“白道友,大晚上的,这么冷的天你扇什么?要把人冻出个好歹来。”苕荀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耳朵走远几步,手上拿着绿色的汤婆子。
“你怎么这么多嘴,我这就是冷静冷静。”白青龙不乐意了,反驳。
“脚底生风,我们麻利点,若是等会儿让邪恶宗的弟子追上来就麻烦了。”
能帆给了崖柏飞剑,玄涓背着白秀芬在前面,一个手诀御剑而飞,霎时到了半里开外。
白青龙收了折扇,催动金灵力御剑飞行?
苕荀待在白青龙的剑上,背上背着能帆。
“黑灯瞎火的什么看不见,多亏了有你的火苗。”两个红色的火苗跟随着两把飞剑,照亮了四周,白青龙说道。
“我们先去瑶池派。”玄涓凌冽娉婷。
风驰电掣,两个时辰的功夫,五人赶到了瑶池派。
秦剑观的几位长老正在瑶池派做客,青龙山的太上长老不知所踪,青龙山群龙无首。
天色已晚,商量之后,白青龙和苕荀都留在了瑶池派,随玄涓一同觐见太上长老邦达。
玄涓半蹲单膝跪在地上,郑重的向掌门和长老们禀报了青龙山邪恶宗之事,引起一片哗然。
“邪恶宗此等丧心病狂、诡计多端,他们这是在赤裸裸的宣战。”太上长老邦达脸色铁青。
吴长老把了脉,急匆匆的把能帆和白秀芬带走了。
苕荀在师门长老的安排下和他们一起晚上在水月宫住下,白青龙由一个内门弟子带下去休息。
“做的好,玄涓,明日自去主事弟子处领一百上品灵石,你也先回去休息。”掌门骏冀吩咐。
“谢掌门,弟子告退。”玄涓如同落入尘世的精灵,她双手叠加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水月宫大殿。
她知道,卷入了这件事,她就不能坐视不管。
太上长老邦达用高级阵法屏障罩住了水月宫大殿。
后半夜,瑶池派太上长老邦达、掌门骏冀以及梵长老、荷长老、越长老和秦剑观的几位长老彻夜长谈商讨着对策。
这一夜,其他的正道宗派也陆陆续续的收到了一些消息。
玄涓拖着一身疲惫回了木阡仙山的石屋,洗脸沐浴更衣。
太困了,她倒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
掌门骏冀传音符令飞来,令她去连天仙山和陈靖禳一道跟随太上长老邦达,之后去往邪恶宗总坛。
“什么呀?陈靖禳?”听完掌门的法令后,玄涓咋舌。
是符心羽同她说过,天罡门“千里马”消息里的那个人。
内门,广南宫,孟天弓的院子。
“陈靖禳出府了。”荷国色坐到金丝楠木方桌边。
“他总算是出府了,守着的两个小厮可有打草惊蛇?”孟天弓在屏风后穿戴好衣衫。
“我没有细问。”荷国色随手敲了敲桌子。
“我们去找他。”
出了门,孟容莱正在等着,一个小厮带路,三人火急火燎的找了过去。
“那个丫鬟怎么也在?”白色的石子路上,孟容莱一身红衣,不忿的指着陈靖禳旁边的玄涓。
“这个狗丫鬟也在?他们怎么认识的?”孟天弓低语。
“过来了。”荷国色提醒。
三人摩拳擦掌,站成一行挡住了俊朗不凡的陈靖禳与气场内敛的玄涓面前。
“此路是我开。”孟天弓一扬手。
“此树是我栽。”孟容莱二扬手。
“玄涓,陈靖禳,你们要想从此处过去。”荷国色三扬手。
“可以,让你们过去。”孟天弓四扬手。
“横批:过不去。”孟容莱握住一个铁钉般的拳头,指节“嘎嘣”响。
“孟少爷,孟小姐,荷国色。你们怎么有这闲情逸致?”玄涓丹凤眼微睁,他们几个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