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极品单灵根
烛夜,战神殿。
惹陀仙神翘首以盼,小别胜新婚。
一道身影进入屋内。
“你!”
狂风拂过面容,惹陀仙神抬手用袖子遮面挡风。
“夫……”
威风凛凛的战神玄霆一时激动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夫……夫人。”他脸上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像一个椭圆肿泡的嘴型,像一双闪亮的灯泡的眼睛,脸上的五官融化成了一团棉花。
“昨天晚上,夫人……说糕点……很好吃,这不,我又给你带了一盒。”
战神玄霆为人一直很逗,此时他又神秘兮兮搞怪的从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米白色盒子中的精致蓝盒子。
“夫君有心了。”
“我的心窝窝,躺在心尖尖。我就是个粗汉,就知道两样,夫人喜欢吃,还有喜欢我。”
貌美如花的少妇伸手接过,把蓝色盒子放在一边。
她只穿了一件里衣,冷的伸手搓热自己的手臂。
玄霆递给她一个汤婆子。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小手真白。”
玄霆伸出长臂一捞,惹陀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小样儿。”少妇抛了个媚眼。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冬天到了,屋外下了一层雪。
孟天弓突破了练气八层,稳步向练气九层迈进。
容莱突破了练气十一层。须眉巩固了筑基初期。
玄涓也隐隐约约摸索到了筑基后期的门槛。
瑶春阁外飞雪漫天,银装素裹。
“天寒地冻,说句话都要结成冰,再去里屋给仙君仙子们添些炭火。”鹊姑走出来吩咐了两句。
“冷风刮着尖刀子似的。”袁嬷嬷在火炉旁烤着火,说道。
屋内,惹陀仙神披着白毛浅黄色裘衣,吹奏着笛子。
一曲罢,她说道: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作个知了客,都用诗来说一说家族的起兴事。”
惹陀仙神一身质地柔软的衣衫,眸子滢滢如白珠。
她手腕一动,手中出现了一个托盘,掀开红绸,摆着的是四颗高品质的避水珠。
“结业礼我给你们备好了,能不能得到它,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惹陀仙神起身,四颗避水珠都到了她拨动着的手指上,在她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旁快速的转动。
“这可都是高品质的避水珠,一颗难求,能在让筑基期以上仙士在水中维持十天呢。”须眉手上握着一支黑杆狼毫笔,小声说道。
“须师兄,筑基期以下呢?”容莱听到后眼中闪着精光。
“修为不够,用不了。”须眉轻声回答。
“我先来,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孟天弓浅谈,颇有一些感触。
“四海变秋气,一室难为春。”玄涓穿着一件粉红兽纹衫,娇俏动人。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须眉叹道。
“才子总缘杯酒误,英雄只向棋盘闹。”容莱沉吟着说道。
“一个个的都了不得了,这几颗避水珠就归你们,祝贺你们结业了。”惹陀仙神大声的说道。
说完,她泪湿衣襟。
“惹陀仙神,容莱想了很久,逃婚的事,我是做的不妥当。”容莱起身,静静的说道。
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的沉闷,鹊姑给惹陀仙神递了一方帕子。
“当初,我深感一个家族的兴衰断然是不应该寄托在小辈们的婚事上,就逃婚了。”
“后来,发生了师父与洺门宗主、门宗宗主的事情,我才感到自己身上的责任。”
“这都是我的主意,惹陀仙神,要说错也是我须眉错了。”须眉站起来说道。
惹陀递给粉红兽衫纹女子一个眼神,玄涓心领神会,便起身道:“有何话要说?”
“身为北寺院的人,身为南老的徒弟,联姻也是责无旁贷,容莱太任性了。”
“如今,洺门与南老殿势同水火,我愿意上门道歉。”容莱语气平静。
惹陀仙神略微叹气:“你觉悟了,不过你不必过去道歉了,南老不会同意。”
“这件事,要道歉也是两方一起,涓涓丫头,你找个时间让容莱和风洺见上一面。”
“是,母亲。”玄涓说道。
容莱坐下,看向窗外。
“别伤感了,来领避水珠。”惹陀运转灵力,四颗避水珠飞了出去。
玄涓伸手一握,小小的一颗,散发着白色的光泽。
她催动本命法宝土之拂勘察:
避水珠,上品。
使用方法:催动避水珠,可在水中维持十天。
好东西。玄涓手指捏着避水珠转动,半眨着眼睛仔细瞧看。
还是透明的呢。透过小珠子,可以看到眼前的情形,四位仙仆端着灰色的瓶子走了进来。
“今日就到这了,走之前,我嘱咐几句。”
惹陀仙神从高座之上起身,她朝仙仆一指:“这碗里,是对修炼用处甚大的灵芝仙水,喝了才可以走。”
“我乏了,你们都要喝。”
惹陀由鹊姑扶着撩开紫色翡翠明珠帘子抬步进了厢房。
“恭送惹陀仙神。”四人起身行礼,在案边,炭火烧的正旺。
“灵芝仙水?”孟天弓好奇的看着仙仆手中浅灰色的长瓶子。
“怎么要喝这么多?”
“能涨灵力就行,一口闷了,一滴都不要浪费。”须眉收拾好东西进储物袋,走过去闷头喝。
“这股味道……”孟天弓站在须眉旁边,闻到了一股臭味。
“这是臭脚丫子泡过的水吗?”须眉放下瓶子,张嘴喷出一大口。
“到底是谁干的?”须眉脸色不好,催动灵力,嘴唇都乌黑了。
“?”孟天弓用手拍着须眉的后背。
“没呛住。”须眉说道。
仙水换成了臭脚丫子水?
“须师兄,你没事吧?”容莱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须眉摇了摇头,接过仙仆拿的茶盏。
本来,容莱是为了坑一把玄涓,在仙仆进来时调换了最前端的仙水,她想着要不要端给玄涓喝,须师兄竟然拿了那碗喝了。
岂有此理,出糗的应该是玄涓才是。
孟天弓端起手中的一碗,皱眉吞下了一口。
“这碗可以喝。”
玄涓端起一碗轻抿了一口,味道还行。
玄涓采集了露水喂给菇光兽,举着一把深粉色有绿色仙草纹路的油纸伞,去往瑶春阁。
仙仆宝芙跟在她的后面,举着一把浅白色红边纹的油纸伞。
经过一座九层高楼,出了狭长的板石路,路过一个挂着铃铛的亭子,迈入瑶春阁的大门,玄涓一路到了里屋。
“母亲,用膳了吗?”玄涓言笑晏晏的走进去。
“用过了。涓涓丫头,你刚结业,没有同他们去玩闹吗?”
惹陀仙神正在小憩,她半躺着招了招手。
“昨天散了后今天又凑到一起,不用这么紧迫吧。”玄涓淡然的说。
“再说,我不得来陪陪你。”玄涓一只手握住惹陀仙神的手掌,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汤婆子坐下。
“你不像你那个弟弟。这孩子,我回来有些日子了,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惹陀仙神半躺着,一脸的祥和。
“他和阿碧神君在熏衣岛,总不好时常往回跑的,他一得空,肯定是屁颠屁颠的回来看望您。”
玄涓想起那个从小就桀骜不驯的弟弟,不禁笑了笑。
次日。
“回了。”
下起了一场小雪,玄涓出门用白瓷瓶子接了露水,在雪地里走着,雪落在了她瑰红色的衣衫上。
她的手上握着一个汤婆子,伸出手用手指轻点了点脸蛋,又缩回袖子里。
“主子,那是不是须仙君和容仙子?”仙仆宝芙指着前方的一片琥白色平地。
地上的的积雪用清尘符扫到了一旁,两道身影一浅黄一黑,刀光剑影。
须眉一个飞身看到了远处的玄涓,他稳住身形停了下来。
“怎么了?”容莱停下,收了手中的银针。
“那边,玄仙。”
容莱扭头,吐了吐舌头,拉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须眉往前走。
走了几步,须眉眉毛如墨,拉住了容莱。
“玄仙怎么惹你了?”浅黄色衣衫的须眉问道。
“她把……”
容莱抿上了嘴,她怎么能当着须师兄的面说是为了孟仙君呢。
“须眉,容莱。”瑰红色繁杂花纹红衣的玄涓带着宝芙路过,打了声招呼。
“玄仙。”两人一同行礼,他们身后的苏觉和苗秀也跟着主子行礼。
玄涓点头。
日子飞逝,玄涓入定后修炼了一会儿。
秀色可餐的女子睁开眼睛,眸光流转。
“徒弟,该你了。”
玄涓走到右边的橘白色衣衫男子旁,为他护法。
孟天弓仙气飘飘的催动灵力,动作干练。
他是极品单灵根,修炼的时候,火灵力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土灵力。
徒弟是罕见的共火土灵根?玄涓眼中闪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