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太监不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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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对抗荷尔蒙

    东宫夜未央。

    一处幽静的院落中,木子齐举个着火烛,到井中打水。

    一名小太监走了过来,木子齐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小太监跪下战战兢兢道:“都怪小人没侍候好,请信公大人责罚!”

    见小太监神色惧怕,木子齐柔声道:“你何错之有?”“回去睡觉吧,李总管也不会责罚你。”

    木子齐两天前,让李公公换掉了侍候自己的两名宫女,改为小太监侍候。

    他打了桶水,倒于一个铜盆中,铜盆中有件衣物,他搓了起来。手中冷水一凉,头脑清醒了几分,又想到梦中场景。

    梦境中,一个红色蹴鞠飞向空中,转而往自己方向落下,一位踢蹴鞠的宫女,身披薄莎批肩,身体曲线凹凸有致,盈盈媚笑,奔向自己……

    “噗嗤”,蹴鞠炸了!

    身体打了个冷颤,片刻后惊醒了。忽觉腰前一凉,手一摸,粘粘的,立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天中,木子齐有两天都做了类似的梦。

    洗着盆中的短裤,木子齐想起了大学校园,和同寝室舍友朗诵的那些打油诗。心中喃喃念起了那首《梦遗赋》:“早晨起来洗裤头,多少孩子向东流;不是爸爸不要你,只是妈妈不收留。”

    尬笑了一下,木子齐心生烦恼。当心理年龄不再年轻,而身体却充满了荷尔蒙,这叫人有些不适应。

    一时间,大脑中闪现一连串问号:意识和本体,哪一个在先,哪一个在后?中年人的克制,能否敌得过少年身体的冲动?

    如果中年人的意识在先,那么便能约束少年的身体冲动;但如果少年的身体冲动在先,那中年人的意识也会随之改变。

    木子齐越想越头大,以前和朋友们聊天时,讨论过人的衰老,是从身体先开始,还是心理先开始?一个朋友的回答是:“身体。自从夫妻生活频率下降,便感觉自己老了。”

    另一个朋友的回答是:“同时发生,看到白头发增多的那一刻,知道自己开始走下坡路了,然后就真的就逐渐衰老了。”

    木子齐倾向于身体决定论。年轻时,熬个通宵小菜一碟;可三十岁后,熬一夜需要很多天才补得回来。正是身体的信号,让人变得克制。要说二者是一致的,也难说服自己。以科学精神来看,二者在极小的时间序列中一定可以分出先后。

    还是没有明确答案。

    新的一天开始了。皇宫中,一道人影如闪电般绕着皇宫疾弛。一圈、十圈、一百圈……这让人眼花的飞弛之人,正是木子齐。

    木子齐做了一个决定:用高强度的运动,耗尽身体能量,这样就无心想其它了。

    院中,木子齐大口喘着气,对着院中小树拂袖,一遍、两遍、三遍……手臂已经酸了,一停下,红色的蹴鞠,香艳的宫女,低胸唐装……心中一荡,耳根发红。

    深吸了口气,宫女走光一刻,衬底无限春光的画面又闪现脑中。一时间,只觉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突然猛挥衣袖,袖中药剂倾泻而出,一团灰雾直接笼罩于树上。

    午后,一间偏殿中,木子齐正交待李禄。

    “李总管,把我所到之处能遇到的宫女都换成太监。”

    “信公这是为何?”

    “叫你换就换吧,没那么多为什么?”

    李禄依言退了出去。

    杜绝反应条件,化学反应便不会发生。木子齐所能做的,自然是所到之处,将宫女换成太监。

    可如果是自己寻找反应条件呢?

    这一天,木子齐鬼使神差,一个人到处闲逛。

    一瞥眼,却见前方是那个踢蹴鞠的宫女。于是他迅速掉转头,往反方向急奔数步。头还在往回看时,却惊觉撞到了个人。转过头一看,正是花含烟,美目传情,笑盈盈看着自己,刚才一撞,差点没把她撞倒在地。

    “哎哟,信公这么心急!”

    花含烟软糯的语气一来,木子齐直觉得骨头都酥了,深吸一口气,以稳定心态。哪知这一吸,一股脂粉香混着女子的体香直沁入鼻,木子齐心砰砰直跳,心口似有一头小鹿要跳出身体。他面红耳赤,恨不得身体炸裂开来。

    双足一点地,驭风飞踱使出,往空中飘然而去。

    花含烟怔怔看着,一副惊讶的脸上,慢慢转而露出喜色,捡起看到木子齐腾空而去时,惊掉在地上的团扇,笑盈盈地走了。

    接下来的数日,木子齐仍是一帘接一帘的春梦!

    这一日,呆立院中,木子齐喃喃道:“有个人一起聊聊多好!”可整个皇宫中,就他一个男人,找谁说去。

    “以皇宫中的情况,就我一个男人,却还在为这问题苦恼?”木子齐生出了个邪念。

    “啪啪啪”,木子齐狠狠地左掌打右掌,顿时清醒。心中开始自责,不行,我是魔都有底线的搞钱人,可不能没底线……随即又敲敲脑门,人是要负责任的!

    心下又生感慨:“或许每个男人心中都住着个海王,只是因外在条件,又或者心理克制,那个海王没被放出来罢了。”

    心中一想,还是上一世好,橡胶、电子等科技进步,人的生理问题,可以很容易解决。其实,作为魔都搞钱人,他还真想过投资到情趣用品行业,当时以为那是个不易启齿,但有前景的朝阳行业。曾想和朋友一起合伙,从日本引进技术,打造几样拳头产品,但几番调研下来,最终还是作罢,有时候自己以为有机会的地方,其实往往已经是价格战之下的红海。

    如此一番胡思乱想,竟想到那日在东宫中找到的《春宫要录》,于是找出书来一看,令人面红耳赤的裸体形象上,标的各种运气修行箭头,竟是套玄妙的功法。

    于是从第一章开始,木子齐对照着女子图,认真练了起来。说来奇怪,这功法一练,倒也感觉身体不再躁热难耐。连着几日,竟不再有春梦烦恼,一切相安无事,心中暗想,这功法果然了得,以后不妨常常练习。

    但上一世信奉科学的经验又告诉他,这功法难道真能调节雄性激素,甚至改变染色体?如此一想,又对功法保留了些。

    过了几日,见木子齐多日未观看蹴鞠比赛,李禄不知木子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找上门来。二人相聚于殿中,数日未见,颇有许多事情要商量。

    “蹴鞠比赛参赛人数渐多,参赛者比赛后,食量较往常大,宫中太监开销一直是定额的,若不能吃饱,会影响比赛,若放开了吃,会有大量亏空,如何办请信公示下。”李公公直来直去说出近期难题。

    木子齐一听,也觉问题棘手。心中自言自语道:说到底是要搞钱!可哪里去搞钱呢?这几番折腾下来,知道宫内是没啥潜力的,太监宫女都是苦命人,哪有消费能力,难不成去宫外?

    这一想,倒也打开了思路,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李公公见木子没说话,眼神看了过来。木子齐和他对望一眼,想起一件事,随即问了起来。

    “李公公可曾听说过《春宫要录》一书?”木子齐心想,此书既然是在东宫马房中发现,李公公在皇宫数十年,说不定有所耳闻。

    李公公眼睛一亮,说道:“此乃奇书也,此书上半卷便是幻人神功,男人可以修练成女人,昊月佛所修便是该书上半卷的副本”

    “啊?”木子齐一惊,自己竟然在修幻人神功,怪不得身体受控制了。

    “平常人修了会如何?”木子齐急切问道。

    “这可是未知知数,但有一人可给启示。当年太子贤自幼天资聪慧,文功武略,傲视朝野。但太子贤后来性情大变,竟养了个面首。宫中当时有传言,太子贤便练了此功。不过,是真是假,无从考证。”

    “原来如此,练幻人神功不等于自我阉割了吗?”木子齐又问。

    “对寻常人是自我阉割,但对已经净身的太监来说,修得神功,却也是脱胎换骨。不过,此书下半卷,名为混元真经,两卷合一就能修得阴阳平衡,修成天合功,那是天作之合,天人合一。不过,从未听说有人修成过。”

    木子齐看着李公公,见他若有所思。心知他定是曾试图得到此书,但自己又怎能给他呢,万一和昊月佛一样,岂非再次让皇宫陷入暗黑境地。

    “说到太子贤,信公的相貌倒和他有七分相似。”李公公正色道。

    “这马屁也拍过头了吧!”木子齐暗想,你的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你怕是想借太子贤之由头,让我图谋更大野心,自己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毕竟这皇宫,早就被遗忘了。我木子齐,对搞政治没兴趣,那可是一不小心就掉脑袋,我只想搞钱。

    见木子齐未有进一步表示,李公公便也不再接下去。

    当晚,木子齐打开《春宫要录》,见书中上半册画的是女子图,而下半册画的是男子图,当即明白,两者一一对应,间隔练习。于是,依女子版修练一道,再将男子版修练一遍。

    一番下来,一时也觉得神清气明。只是这荷尔蒙问题,稍有减轻,却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