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灵指神殿与界
宇文疏:“那便先为你解释这两个吧。”
“这灵指神殿,在破荒界,而我们现在,是处于混沌界,破荒界人灵力更甚,修为更高,随便来一人,便可屠掉这里的一座城。”
“几百年前,混沌界曾有人突破紫阶,到达虚无境,撕破虚空,去往破荒界。”
沈鸢霄耳朵一竖,这话有不对的地方,她问:“破荒界的人能来这里吗?”
宇文疏:“当然可以。”他挽起嘴角,昂头看了一眼天,“但是,若是他们随意来去,岂不是混沌界早已变为不堪。”
沈鸢霄:“那是?”
宇文疏:“能来的,只有他们的分身,而分身修为最高只能到紫阶,毕竟,天道还在。”
沈鸢霄点点头,此时的她,像位求知的学生,乖巧地正坐着,认真听着宇文老师的授课。
宇文疏继续道:“那人到了破荒界,却发现那里,虚无境只是开始罢了。”
“他一路修炼,最终在破荒界圆满了。”
沈鸢霄插了一嘴,“他不会就是灵指神殿的神老吧?”
宇文疏摇摇头,“差一点,他是二老。”
“便是他在灵驱岛开了一个入口,每隔三年便回到混沌界,挑选有资质的人才进入灵指神殿。”
沈鸢霄:“那你为什么不去?”
宇文疏有些落寞,遗憾地说道:“三年前我还镇守边疆,并没有时间去。”
沈鸢霄瞧见了宇文疏的失落,岔开话题问道:“便是只有这两个界吗?”
宇文疏:“并不是,界,一共有四个,按从下到上,分别是混沌、破荒、天地、无极。”
“每个界都有修为底限与上限,若是到了无极界,我只听过一些到过破荒界的人说,那是可以成仙的。”
……
一番交谈,沈鸢霄收获颇多,原主待在家中,每天能吃饱穿暖便是好的了,原主根本不敢对书籍有任何幻想。
从五姨娘被立为正妻后,她便一直不让沈鸢霄出门,说是为她好,其实看上去也倒像是软禁。
后来沈鸢霄灵力全废,无法修炼,原主倒也不愿再出门了,每日过些养花弄草的生活,被克扣的月例,食物,她也逆来顺受,不想与之争辩,父母都不在身边,家中竟没有亲人了!
直到她被五姨娘的女儿推进龙潭泉,去世之后,原主的灵魂看到了五姨娘对她做的一切坏事,她幡然醒悟!
这是她的家,这本就应该是她娘亲的!如今却被这个恶毒的女儿霸占,现在竟然还害死了自己!
沈鸢霄想到此处,叹息。
宇文疏看过去,小小年纪,怎么这般唉声叹气?
擂台上只是一些黄阶绿阶的人在比试,沈鸢霄并没有什么观看的兴趣。
想着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本应该是买神威枪法,却看到了告示上所写——擂主可获得三千块灵精石,加一次练习罗家枪法的机会。
刚才跟宇文疏打了一架,全当热身,她懒懒地靠着椅背,突然想到什么,便问:“你为何刚才要跟着我?”
宇文疏:“你长得好看。”
沈鸢霄摸摸脸颊,这人说的是实话,可她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要插队呢?这可不礼貌。”
宇文疏畅然一笑,“这是家族内事。”
沈鸢霄懂事地点点头,不再询问。
看来宇文家也不太平。
想来也是,宇文老爷的姨娘都是满院子的,看宇文疏还是五子,前面后面不知有多竞争对手。
天上挂着一轮金日,夹着热意的风吹来,将二人鬓角的碎发吹起,一时安静,周遭纷扰与他们隔绝。
家族的争乱不休,此时,俩人,莫名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沈鸢霄不由得念出这两句诗。
宇文疏向沈鸢霄看过去,眼里都是好奇,平复心里的疑惑,他赞叹道:“这两句诗,图南,你真是才情出众!”
沈鸢霄不慌不忙地回道:“这不是我写的,这是一位叫白居易的大诗人写的。”
宇文疏:“嗯?白居易?”
沈鸢霄:“隐居了。”
他们又回到了世间纷杂,西南角的豪迈大哥正跟人哈哈吹牛皮,声音大得连东北角落的他俩都能听见。
俩人时不时说说话,沈鸢霄才挨到午时,她从怀中拿出一块家里揣出来的饼,大口大口地就这桌上的茶吃起来了。
宇文疏越发对沈鸢霄的身份感兴趣了。
从他对沈鸢霄谈起国王时,他便怀疑她是国王的私生女。
——
那日参加皇家狩猎,宇文疏一箭射中二公主面前张着血盆大口的铁骨熊的眼睛,趁机救走了受伤的二公主。
他将公主送回皇卫身边,途中,一向天真的二公主忍不住跟温文尔雅的宇文疏抱怨到说,“要不是那个女人,父皇也不会从我这里分走那么皇卫,害得我今日差点就死了!”
宇文疏牵着流星马,他望着马上的二公主是那般温柔,安慰道:“公主不要那样说,臣在此,定不会再让公主险入危险。”
二公主红了脸,一点没把宇文疏当外人地道出了皇家秘辛,“自从凤花遥被父皇找到了,父皇什么都给她最多,连我都不管了!啊!她好可恶啊!”
宇文疏:“公主何必因她生气,你可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啊。”
二公主:“可她也是公主啊!要不是她娘死了,父皇也不会知道她的存在的。”
宇文疏微惊,面上却还是一脸平静,竟套出这么大个消息,“但是国王最爱的必定还是公主你呀。”
二公主娇羞道:“哼!你尽会找好话来说。”
——
宇文疏静静看着眼前啃大饼的姑娘,心中思绪万千。
沈鸢霄逮着机会了,这家伙又再看她,“你又看我!”
宇文疏忙地回神,欲解释,辞在嘴边,又咽回去,只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沈鸢霄不信,但二人关系还没亲近到能信任对方的地步,她也懒得问了,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
宇文疏摸摸鼻子,气氛骤然有些尴尬,他开口,“你吃这点,能饱吗?”
他是要请自己吃饭吗?
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沈鸢霄犹豫一会,才点点头,模糊地“嗯”了一声。
宇文疏听到答案,便起身离开,白色袍子带起一阵风,衣服熏香倒是清新。
沈鸢霄只看了宇文疏离开的背影一会,便百无聊赖地靠着椅背瞧着台上比试的人,渐渐的,已经有青阶的人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