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谈过往是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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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动心一刹

    回到404的我发现已经七点了,淮安也算半宿没睡,拖着黑眼圈和我一起赶忙收拾东西准备上学。十分钟之后我们都收拾好了,快步走下楼,坤叔正在车旁等候我们,坐上车,一路飞驰前往学校。路上,坤叔没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晚才出来。我们也没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就这样,如往常般,我和淮安下了车,步入学校。

    我和淮安走到教学楼前,一路上的柳树叶随风打着转儿,同学们也忙着打扫。我们将进楼内时,一个女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时间,我和她都未反应过来,我被她撞倒在地,她也是由于惯性倒了下来,手里抱着的文件也都散在了地上。淮安见了,蹲下身,将文件捡起。那女生慌乱爬起,一面脸红地说着对不起,另一面伸手探回掉在地上的眼镜。我用手支撑着,爬起,手上已红了一大片。女生见状,先向我鞠了一个躬,说道“属实抱歉了。”后从淮安手中接过文件,并向淮安鞠了一躬,说“同学,谢谢”说完便脸红着跑开了。

    他头发很短,只到下巴处,跑开时一晃一晃的。我未见得她的面容,也未将此事放于心上,回到教室安顿好东西后便也出去扫除去了。

    淮安拿着垃圾袋和矬子,我去楼梯下面的小仓库中取了一把大笤帚,慢跑着来到扫除区。扫除区中已来了许多同学,见到我和淮安也来了便开始分组分区扫除,而这便是由班长邓美慧来负责。“全班一共四十五人,我要分成五个组,现在我要选出五个组的组长”邓美慧声音清脆利落,可见她做事果断的性格。“我……”有些同学争先自荐。邓美慧扫了几眼后,便用手挥了挥“好了好了,我内心已有人选了。”面对组长这事,我是没兴趣的,淮安也是站在一边未说话。

    “安静,我现在来念一下组长的名字”邓美慧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一组范益,二组陈辅官,三组叔淮安,四……”邓美慧依次念着,念完组长名字又念组员名字,她将自己分为组员,进入三组。对于这种结果我还是较为惊讶的,倒不是惊讶于班长将自己分配为组员,而是没想到并没有吱声的我和淮安都被选为组长。

    不多时,我便带着组员们来到扫除区。这儿有好些树,但这般节气下,那些树便都已光秃秃的了。我不识得那些是什么树,最后还是一名组员站出来说的。他站出来,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这种树叫深山含笑,此时已经过了它的花期和果期。但是,在明年的三五月份便可以见到它们的花了……”也就是自那时起,在冥冥中,我似乎就一直盼着它们开花了,在脑海中幻想着,花挂满树的模样。

    ……

    时间送白云飘荡,蓝天拥光阴一刹。

    腊月已到,我和淮安已按照规定开始了住宿的生活。淮安一如既往地自律,早早地便去了教学楼上早自习。我则是睡到除我以外最后一个人离开。

    这一天,与往日似有些不同,走出宿舍楼,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零零散散地落在脸上,“哇下雪了”我开心极了,在雪中转了几圈。地上已结了一层薄冰,走起路来滑滑的。

    我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六点二十六了,只剩四分钟了就要迟到了。我开始飞奔,最后还是晚了,在即将冲进教室时,老师到了。

    “站住”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股不祥的感觉自心底涌起,双腿也是顺势定在那。回头,老师一步步向我走来,老师似有些生气了,“范益,你行啊,一个周迟到三次,你想干嘛啊你”

    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老套地说着“老师老师,我知错了,下次尽力不迟到了”

    老师也是听惯了我这番说辞,干脆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总这么说,这次干脆在这儿站着吧”说完便转身进了教室。

    我也只好悻悻地站在走廊里。铃声准时响起,同学们开始正式上自习。这时,一个女生慢步跑了过来,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扫视了一下我的手掌。

    与此同时,我也看见了他的面容,五官精致,特别是眼睛,大大的,很深情,很迷人。我一时间也是迷住了,连她问的问题都未回答。“你手还疼吗?喂”我回过神,可她已转头走了。我顿时猜出了她的身份——那天应该就是她撞的我,冲着她的背影默默地说了句“早就不疼了。”

    她是八班的,进教室前一秒转头看我一眼,但并未过多停留,进入了教室。

    我敢肯定,在那一瞬,我心动了。不管怎样,至少也先知道她的名字再说,心里这样想着,没过几分钟,老师走出来。我知道老师应该是要去吃早饭了,我立刻将腰板挺直了。老师经过,她只是瞄了我一眼,并未说话,又走了几步后,突然来了一句,“下不为例啊,进去吧。”我听后,道“谢谢老师”心里乐滋滋地走进教室,打开门,有一半同学已经将头栽在书桌上了,没睡的那些同学习惯性地抬头,瞧了一眼后,便又低下头,忙各自的事。

    我来到座位上,坐下“又睡过头了”淮安看了我一眼。

    “嗯呢呗”我脸上还挂着笑容。“什么事这么开心。”淮安俯下身子,小声问道。

    “见到一个大美女”

    “这样就让你这么开心啊”

    “那人眼睛可好看了,还会说话呢”我也俯下身子小声说。接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对了,那天撞我那个女生,你认识不?你还帮她捡东西来的呢。”

    “她呀”淮安竟真知道“她是隔壁8班班长,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叫刘诗羽”

    “哦,原来她的名字也这么好啊。”我由于开心,分贝也在不觉间提升了,“多谢,还是淮安你给力。”我拍了拍淮安的肩。这下不但没睡的同学投来目光,连一些没睡实的同学也抬起头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发现后,我立即意识到不对,将左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另一只手打了个OK,以示意我不说了。淮安白了我一眼后便继续学习了,我则是构想我和刘诗羽再相见的场景,想着该说怎样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