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入侵,从笑傲大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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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百草堂

    瓢泼大雨下,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人烟稀少,偶尔可见一两个抱着头,快速逃窜的狼狈身影。

    漫步在寂寥的永宁城,杀心慢慢平复下来的沈元良随即沟通脑海中的神秘巨鼎,一道无人可见的湛蓝色光幕映入眼帘。

    姓名:沈元良

    年龄:十九岁

    武道境界:九品上(明劲巅峰)

    功法:第二版《铁布衫》

    天赋异能:虎之力

    气运:五十二份白色气运(一份赤色气运转化为十份白色气运)

    四十二个喽啰加上一个拥有赤色气运的八品境界高手,沈元良除暴安良,杀人夺运,神秘巨鼎摄取的气运肉眼可见的多起来。

    四十二道白色绸带、一道赤色的绸带在鼎中起起伏伏,散发着朦胧的光辉,一股渴望涌上心头。

    只是沈元良脸上没有一丝喜悦之色,心里沉甸甸的,好似千斤重担在身,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担忧之色。

    短短几天的时间,沈元良得罪了豪强王家不说,今天又杀了虎牙山的人,新仇添旧恨,两者之间已然是不死不休。

    复行数十步,白墙黛瓦的药铺浮现在沈元良的眼前,白底蓝边的幌子上铁画银钩的写着“百草堂”三个大字。

    还未走进大堂,一股股浓厚的药香在鼻尖萦绕,直冲脑门,让沈元良瞬间惊醒过来。

    收拾好心情,沈元良整了整有些湿漉漉的夹袄,没有看出不妥之处后,盎然阔步走进去,喊道:“白大叔?”

    “良哥儿,你的病好了?”

    头戴东坡巾,正在坐堂的白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不经意间瞥见面色红润的沈元良,诧异的开口道。

    白大夫是永宁城唯一的大夫,也是方圆几百里医术最高超的大夫,沈元良昏迷后,全靠白大夫调理、医治。

    对于沈元良的情况,白大夫可谓是极为了解,七天前他可是下了“死亡通知书”,让沈陈氏准备后事。

    没想到今天见到了活蹦乱跳的沈元良,由不得白大夫不诧异。

    “白大叔,阎王爷不收我,说我阳寿未尽,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便准许我还阳。”

    “这不,三天前我就全好了,身体倍儿棒。”

    诚心实意的行了一礼后,沈元良右手抓着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你小子!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两家是通家之好,白大夫对沈元良极为熟悉,可谓是看着他长大的,屁股一撅就知道他放的什么屁。

    “我想买些药材,就按这个方子来。”

    说完,沈元良从包袱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有些潮湿的单子,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着他所需要购买的药材。

    为了辅助修炼《铁布衫》以及蕴养受损的身体,沈元良需要尽快筹齐三张方子上的药材。

    “党参,黄芪,甘草,红景天都是补气血的药材。”

    “当归,五加皮、桑寄生、牛膝、巴戟天这些是强壮筋骨的。”

    “良哥儿,你这是准备练武了?你可要多加小心,不要弄得气血两亏,过多消耗身体的潜力。”

    白大夫拿起柜台上的单子,扶了扶鼻梁上的西洋眼镜,抬头看了一眼沈元良,若有所思地说道。

    作为一个大夫,白大夫接触过太多的江湖人,将自己练得五劳七伤的大有人在,甚至不少人未老先衰,就像他的老友,沈元良的父亲,沈重。

    在这个超凡崛起的武道世界,所有人都知道练武的好处,以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论调早已没了市场。

    练武才是鲤鱼跃龙门的唯一出路。

    何况是战乱频繁的辽南地界,白大夫也不好劝说,只是希望沈元良不要像他父亲一样,以生命来练武。

    只是这怎么可能?

    没有名师教导,没有好的武道秘籍,底层人想要练武,试错的成本太高,一路上摸着黑,磕磕碰碰的。

    到头来,浑身病痛不说,武道也没有练出名堂来,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之处。

    “嗯,我知道。”

    对于白大叔的好心,沈元良虚心接受。

    “药材都给你包好了,你就给个成本价,四十两纹银。”

    用桑皮纸将药材一一打包好后,白大夫算盘珠子一打,开口道。

    成本价六十两,开口四十两,对于自家老友的孩子,素有“铁公鸡”之称的白大夫只能以这种方式予以支持。

    “四十两银子,你数数。”

    提起药材,沈元良从怀中掏出整整四个银元宝,在柜台上一字排开,心痛的直抽抽的。

    赚银子不容易啊,都是沈元良用命拼回来的。

    虎鞭,汇聚吊睛白额大虫全身的精华,滋阴壮阳,补肾固元,深受京中权贵的喜爱,尤其是皇家。

    昨天猎杀吊睛白额大虫后,沈元良本来准备将炮制好的虎鞭卖给百草堂,至少可得一万两白银。

    没想到王家报仇不隔夜,竟然安排虎牙山的土匪等在路上,为了自身性命着想,沈元良只得含泪用“鼎”提炼虎鞭中的虎之力。

    一万两白银啊,沈元良从来没这么奢侈过!

    “刚才雨下的那么大,你是冒着雨来的吧,看你全身湿漉漉的,烤烤衣服,喝完姜汤再走。”

    “你父亲去世,沈家以后就靠你了,要是因为一场雨得了伤寒就不好了,你得为家人考虑、考虑。”

    眼见沈元良提着药材抬脚要走,白大夫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到后堂,不容置疑地说道。

    伤寒可不是简单的病症,在古代社会,很多人就是因为得了伤寒,久治不愈,最终离世的比比皆是。

    “听你的!”

    沈元良没有拒绝白大叔的好意,围在烧得旺旺的火炉边,接过琥珀色的姜汤一饮而尽。

    苦涩的滋味涌上喉咙,沈元良却不觉得苦,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不像上一世孤零零的一个人。

    一个人学医,一个人生活,繁华的世间没有一个关心的人。

    想起等候在家中的娘亲、贪吃的妹妹、温柔的婉儿以及憨厚的石头,沈元良心里很满足,发誓谁也不能伤害她们。

    王家不行,虎牙山不行,后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