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拿到剑了。”

    维瑟米尔这时候看到杰洛特身后的长剑已经换了样式，他开口说道。

    杰洛特点了点头。

    “是两把好剑。”

    “那就好，等我回到凯尔莫罕，也得造几把试试。”

    杰洛特又说道：“叶奈法在维吉玛，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所以……”

    维瑟米尔没有看着他，而是一直侧头看着一边。

    “怎么了？”杰洛特问道。

    “看看四周，我们有麻烦了。”

    杰洛特扭头看向四周，只见几桌人正在大口地喝着酒，与此同时，他们的嘴里还在骂着什么。

    “是那些流氓，他们喝醉了，看来马上就要闹起事来了……我们上路吧。”杰洛特看向维瑟米尔。

    维瑟米尔点了点头：“嗯……我要买些干粮路上吃，买好就走……杰洛特……千万别插手，如果实在不行，也千万不要拔剑。”

    杰洛特点了点头。

    维瑟米尔来到柜台前，这时候，一个女子正坐在柜台那里，维瑟米尔把酒瓶放到柜台上，女子侧头看了一眼维瑟米尔，随后把目光转向老板娘爱尔莎。

    “百合花呢？”女子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

    老板娘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干起自己的活儿来，“我拿起来了。”

    女子嘲讽道：“拿下来？然后换上金色太阳（黑底日轮，尼弗迦德国徽）？”

    老板娘爱尔莎从桌子上取来维瑟米尔的酒瓶，一边给他装酒一边说着：“我不能放跟泰莫利亚有关的东西，不然他们会烧了我的酒馆。”

    女子一拍桌子，“难不成真跟他们说的一样？你喜欢新帝国？你是尼弗迦德人的婊子？”

    老板娘这时候已经装好了酒，她把酒递给了维瑟米尔，对着女子道：“我不会跟你计较，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口不择言。”

    女子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知道个屁！他们把我的姐姐吊死，像狗一样拖出修道院，说尼弗迦德禁止迷信，说他们不怕众神的愤怒，你呢，你怕吗？”

    她的声音很大，全旅馆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维瑟米尔双手抱着酒瓶本想走开，这时候也不得不停下看了起来。

    杰洛特侧了侧头，看向柜台的方向。

    那女子继续道：“要不是安妮，你的孩子早被脐带缠颈勒死了。要不是我的姐姐给你接生，你哪来的儿子？你敢说你不怕众神的愤怒？”

    老板娘听不下去了，她想转身离开，女子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放手！”

    老板娘大叫道。

    女子没有听从她，而是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向柜台上砸去。

    “你不怕吗？贱人！”

    碰！碰！碰！

    老板娘额头渗血，她伸出右手，想拿起手边的刀自保，女子看出了她的意图，顺着她使力的方向一摔，老板娘直接倒在桌子上，满脸是血。

    维瑟米尔一把拉住女子。

    “放开我！”

    女子大叫道。

    一旁桌子上的流氓突然站了起来。

    他一把推开了维瑟米尔。

    杰洛特也站了起来。

    见此情形，又有一桌流氓站了起来。

    一共五个流氓，把杰洛特和维瑟米尔两人团团围住。

    那女子一把推开众流氓，气冲冲的离开了。

    维瑟米尔右手捏住胸口的白银狼头吊坠，“认得这个徽章吧？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退后。”

    一开始拦住维瑟米尔的那个流氓有些气短，“听说猎魔人会绑架小孩，是真的吗？”

    这时候又有一个麻脸流氓说话了：“皇帝给了你们这些怪人什么好处？分封土地？就像之前分给精灵的那样？”

    维瑟米尔喝道：“你们给我出去！”

    流氓嘿嘿道：“我们哪都不去……你们也别想走。”

    维瑟米尔侧头对着杰洛特道：“他们现在是不会退让的。”

    杰洛特道：“看得出来。”

    他心中默默念诵起法印的名称。

    “亚克席！”

    无形的波动扩散出去，一个流氓很快被他操控了心智。

    那流氓向着他身边的另一个流氓挥拳打了过去。

    “操，你他妈打我干什么！”

    “打得就是你，傻逼！”

    两个流氓打了起来，其他流氓也加入了战团。

    这些流氓也不是一个帮派的，场面越来越混乱，杰洛特与维瑟米尔趁机溜了出去。

    “没想到你的亚克席法印又提升了。”维瑟米尔诧异道。

    杰洛特笑了笑：“多用用总会有进步的。”

    这时候，一伙儿尼弗迦德士兵突然把两人包了起来。

    杰洛特对着尼弗迦德人摆了摆手，“这可不是我们弄的。”

    他以为是尼弗迦德人听到了旅馆里的动静，要抓住搞事的人。

    这时候，士兵突然让出了一条道路。

    黑发紫瞳的美丽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她穿着黑色的长筒皮靴，里面露出诱人的白色丝袜，包裹着一双修长的美腿，款款走来。

    杰洛特看呆了，他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女子轻笑：“你变得更帅了呢……”

    “叶……叶奈法？怎么会……？”

    杰洛特不敢相信，叶奈法居然会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听到杰洛特的话，叶奈法轻轻一笑，她走到杰洛特面前，一把抱住他，“我收到消息，听说白果园村来了个猎魔人。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在找我……我本想等你来找我……但你也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心……我……很高兴见到你，杰洛特。”

    杰洛特抱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丁香与醋栗的香味，沉醉地说道：“我也很高兴在这儿遇见你……老实说，我想象的重逢场面跟现在差了十万八千里。”

    叶奈法抿嘴笑道：“那你想象的画面是什么样的？”

    这时候，维瑟米尔走了过来，“至少他没想到，你身边会有尼弗迦德的护卫。”

    叶奈法松开杰洛特，掐着腰看向维瑟米尔。

    维瑟米尔连连摆手，“别误会，叶奈法，看到你我也很高兴（假的）……但你至少该解释一下吧。”

    “别担心……等到了维吉玛，我自然会解释清楚。准备上马吧。”

    杰洛特道：“在这儿谈也行啊。附近有几片漂亮的果园，鲜花还在盛开，都快把尸臭都盖过去了……”

    叶奈法摇头笑着，“杰洛特，你的情话还是这么生硬……这次不行，你一定要快点和我去维吉玛，那件事真的很重要。”

    杰洛特点了点头，他看向一旁的维瑟米尔，“你呢？”

    维瑟米尔道：“我会往反方向走，我有事要回凯尔莫罕，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谢谢你帮忙，维瑟米尔，回头见。”

    两人告别之后，维瑟米尔向东北而去，杰洛特则去叶奈法上了马。

    “你的马快吗？”叶奈法问道。

    “干嘛这么问？”

    “我想尽快赶回坚固的城墙后面，越快越好，希望路上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

    杰洛特与叶奈法骑马并行着。

    “你什么时候养的猫，还是黑色的……”叶奈法问道。

    “昨天……这只猫很像你。”

    叶奈法嘴角微微一翘。

    杰洛特沉默片刻，又道：“嗯……我最近梦到你了。”

    叶奈法勾起嘴角：“以我对你的了解，八成是什么春梦吧。”

    “一开始是，但后来……”

    杰洛特正说着，天空下起了雪。

    “后来怎么了？”

    叶奈法问道。

    杰洛特没有回答，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四位身穿冰封铠甲的死亡骑士策马而来，他们的身边跟着一群狂猎之犬，它们是冰元素构造体生物，没有丝毫思想的杀戮机器。

    吟游诗人艾希曾这样写道：狂猎之犬在狂猎者的脚下嚎叫，这些凶猛的野兽跟随狂猎者身后，犹如彗星的尘尾。在低语的传说中，它们偶尔会迷失方向，从夜空坠落大地，寒冷和死亡因它们的苏醒而紧随其后。

    一些专家相信，狂猎之犬由魔法冰晶所生。

    狂猎之犬与幽灵般的主人并肩疾驰，如同饥饿的野狗盲目地攻击途经的一切。

    “快走，快！”

    众人加速奔行起来。

    叶奈法手中忽然亮起雷光，与此同时，杰洛特也抽出了背后的银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