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死,从掠夺狐妖天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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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死人都不放过

    先有矿山,后有城。

    二十五年前长兴侯在边关之地发现一座灵矿山,得到朝廷批准后,他专门建造一座城池守卫灵矿山。

    自此,长兴侯永镇落凤城,自称落凤城主,百姓称其扒皮城主,苦了一方百姓。

    原主是土生土长的落凤城人。

    这让姜易更清楚灵矿山的危险程度,挖矿的矿工死亡率很高,据说在灵矿山干的时间最长的矿工是一年零三个月。

    当然,这个一年零三个月的矿工,去年也死在了矿洞里。

    在灵矿山上挖矿的多数是战俘、流民及急需要钱的贫苦百姓。

    灵矿山的矿洞里有很多红头毒蜈蚣,这种毒蜈蚣对修行者没什么威胁,但对凡人来说,一旦被咬,几乎无生还可能。

    因为其毒性发散极快,不给人抢救的时间。

    山风夹杂着石屑擦过脸,留下一道擦痕,姜易揉了揉脸,脸色凝重。

    从山脚爬到了山腰,一路上他看到了六具矿工的尸体。

    有的尸体正被人抬着往山下走,有的就随意丢在山路边,等待着处理。

    走在路上,姜易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张中年女人的脸,那是原主母亲的脸。

    一个月前,原主的母亲来探监,说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并拿出这些年的积蓄,赔偿给了张骑,让原主不要担心。

    原主父亲的脸,已经不记得了,十五年前去世,那时原主才三岁。

    在狱卒的分配下,姜易和一位叫刘勇的少年为一组去矿洞挖矿。

    姜易和刘勇领到工具后,走进矿区,在督工的带领下朝着矿洞走去。

    就在这时,姜易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他扭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出头,正背着箩筐朝着姜易快步走来,脸上写满了惊讶。

    姜易看着那年轻人,也很意外,开口道:

    “哥,你怎么在矿山?”

    被姜易唤做兄长的年轻人名叫张黑子,是姜易的堂兄。

    在原主的记忆里,张黑子是和他一起在林场工作的,虽说堂哥家清贫,但还没到这种拿命赚钱的地步。

    “此事我稍后再给你说,你怎么来挖矿了?”张黑子有些着急地问道。

    姜易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一脸不耐烦的督工,赶紧简短地说明了原因。

    张黑子沉默了几秒钟,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碎银子塞给一旁的督工手中,低声道:

    “官爷,行个方便,能否让我和我堂弟一组去挖矿。

    督工将碎银子收进袖口的袋子里,道:

    “把你名字告诉我,我登记一下。”

    在顺利完成登记后,三人一起朝矿洞的方向走去。

    通往矿洞的路上有一道人工修建的隧道,约莫二十米,洞内昏暗无光。

    通过隧道,映入眼帘的便是漫山的矿洞。

    矿山上有数百个矿洞,矿洞横着打在山体上,其通道相当狭窄,仅容一个人通过。

    张黑子提着灯笼,一个人慢慢地走在前面,姜易走在中间,刘勇走在最后面。

    狭小的空间极度压抑,若非有两人陪着他一起走,姜易根本承受不了这种极度压抑的感觉。

    约莫在通道里走了五十米,走在最前面的张黑子停了下来。

    灯笼散发出的光芒一下子就扩散了开来,他们到了一个宽敞一点的空间。

    姜易看到张黑子将灯笼挂在墙壁上后,又从竹筐里摸出三支蜡烛点燃,分给他和刘勇各一支。

    看着烧的很旺的蜡烛,姜易放下了心来,矿洞内的氧气含量很足。

    姜易和刘勇二人在张黑子的指挥下,在洞壁上找到了铁制的烛台,将蜡烛放了进去。

    张黑子则在矿洞中间的大石头上找到了一个烛台,将蜡烛放置了进去。

    三支蜡烛的光芒将矿洞照亮了。

    这是面积在八十平米左右,不算很规则的方形空间,矿洞高度不一,最高处约莫四米,而最低处不到两米。

    矿壁上有撅头刨过的痕迹,地面上还有碎石未清理。

    点燃完蜡烛,姜易看到张黑子从背筐里拿出一大包用布包着的生石灰,在地上撒了一个圈。

    蜈蚣害怕生石灰,看来堂哥的准备很充足。

    姜易走到张黑子身边,坐了下来,用担心的语气开口道:

    “哥,你为什么来矿山挖矿,你应该知道这里很危险。”

    继承了原主身体和记忆的姜易,自然是不能让堂哥察觉出端倪。

    张黑子沉默良久,长叹一口气道:

    “你家房子都卖了,钱都给了那个姓张的,姓张的说钱不够,让俺婶儿继续凑。”

    姜易愣了一下,开口说道:

    “上个月娘来探监时说钱已还完了,看来是不想让我操心。”

    张黑子无奈地说道:

    “俺爹把家里的钱也都凑上了,还差三十两。”

    姜易长叹了一口气,按照记忆中原主的说话习惯,开口道:

    “定是张骑这狗东西把娘逼的太急了吧,哥你才会冒险来矿山吧!”

    说到这里,姜易不禁感叹,堂哥真的是好堂哥,为了堂弟冒着生命危险来矿山挖矿赚钱。

    能为亲兄弟做到这一步的人也不多,何况是堂兄弟。

    张黑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

    “易弟,本想瞒着你,可现在矿山挖矿这么危险,随时都可能死去,我想还是要告诉你,俺婶儿去世,掉进了河里。”

    略显昏暗的矿洞里,灯笼里的蜡烛无力地摇曳着,空气陷入了寂静。

    姜易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二十四号,已经十三天了。”张黑子擦了擦眼泪,回答道。

    “一定是张骑那个人渣做的。”姜易咬了咬嘴唇,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张骑那张被酒色掏空的脸。

    张黑子点了点头道:

    “俺婶儿的尸体刚运回家,姓张的就派人来了,说如果钱不还完,就不让俺婶儿下葬,没办法俺只能来这矿山赚点快钱。”

    “狗杂种,我一定弄死他。”蹲在姜易身旁一直没吭声的刘勇突然大骂了起来。

    矿洞里回响着刘勇的骂声,当事人还未爆发,旁听者先骂了起来,看起来刘勇和张骑也有仇。

    “兄弟,你和张骑什么仇?他为什么要杀你娘。”刘勇骂完后看向姜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