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心底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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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深夜,傅云宪打开车窗,望着昏黄灯光的二楼,陷入了沉思。

    身经百战的男人,无论身处何地何境都如鱼得水,行化坦途,唯独在岑溪这里“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指间的香烟已燃过半截,烟圈飘出窗外,随风而去,散的一干二净。就像那些尘封的往事,不该在有重现天日之意。

    他倾尽所有才重新拾回的宝贝,不可让她再堕地狱,身入那段不堪的记忆。

    可天不遂人愿,越想极力粉饰的东西,往往越容易露出端倪。

    当年,老谋深算,总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可以瞒天过海,把岑溪的后半生都禁锢在身边。

    现在却因为傅函的出现,打破了这对新婚才四个月小夫妻之间的平静。

    草地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止于车前,柔和的女声,使傅云宪回神。

    “是又不打算上去睡了吗?”女人一手撑膝,一手撤下他指间的烟蒂。

    “岑溪。”

    “嗯,吓到你了?”女人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傅云宪从车上下来,轻抚着心上人的脸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月亮温笼着大地,洒下的阵阵银晖,足以看清眼前人,“温柔而不怯懦,平静而又强大”。

    岑溪拉下摩挲在自己脸庞的手指,“夜里凉,回屋吧。”转身便向别墅走去。

    两人就这样,在月光的照耀下并肩同行。

    “这些天,你都睡在车里吗。”

    “嗯。”

    “你傻不傻,这里是你家,哪有有家不回,睡车里的。”

    “岑溪,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实话那孩子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我当时确实有点震惊,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对不对,所以啊,你不用躲着我。”

    “嗯”。

    “那这些天,为什么不回家。”女人望向男人,投出猎奇的目光。

    由于颅内血块压迫着神经,岑溪暂时失去了记忆,一直在这好山好水的别墅区静养。

    但这个世界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从她一年前在医院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被这个男人带去民政局领证,然后送到山上的道观里“修行”,直到初雪的飘零问世,她才再次见到跟她领证的男人,被接了下山。她的婚礼也没有特别隆重,举办的很仓促,只有几张在影楼拍的婚纱照和一桌不满二十人的婚宴,她依稀记得那天前脚刚送走宾客,后脚便乘上了前往巴黎的飞机。种种再目,使她不得不怀疑她的过往。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但…小孩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样照顾她,她似乎也不太喜欢我。”

    “她…不是我们的孩子”。

    “嗯?”岑溪一脸震惊。

    两人在台阶前停了下来,傅云宪双手紧握她的的肩膀,“岑溪,你现在脑内还有些淤血没有消完,有些事不要多想,好好修养,等淤血消散,自然都会想起来,答应我,不要多想,至于傅函,我会把她送走。”

    “我没有多想,我信你,我也答应你,好好养病。”

    “好,回屋吧。”

    时隔多天,两人再次相拥而眠,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