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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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庸医

    于老爷子进了院子看到殷老头和一个老头子在一块喝茶,刚想怼殷老头抠搜的,猛然认出那个老头子是谁,怔在当场。

    殷老爷子刚想招呼,看见小孙医生也从后院拐出来,就对李老介绍到:“这是老于,老铃医,我老邻居了。来来来,于老头这是我老大哥——老李。”

    于老头看着李老和老殷头的眼神也明白什么意思,拱手上前:“李老哥,您好啊,总听老殷念叨您啊。”

    李老坐在轮椅上点头招呼:“您好,您好,身子挺硬朗啊。”

    “哪里哪里,山野粗人,壮实点。”……

    三位老戏精打着哈哈,眼里的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的欣喜确是真实深刻的……往日的岁月似乎都清晰了和当下时光重相互交融。

    “老殷头你大哥在这你可别抠搜的丢人,给我杯里来几叶!”于老头把握时机掏殷老头的茶罐。

    “少你喝了咋地?哪回少了?来,先给我大哥把把脉!少不了你的。”殷老爷子要挟。

    “那就麻烦于老弟了。”李老顺势接道。

    一旁的小孙医生以为大家只是乡里乡亲的做做样子,自顾在一旁研究健康监测报表。

    于老爷子嘴里说着:“不麻烦,不麻烦。”坐到李老身边号脉。

    几分钟后,两个手腕都号过脉后,于老爷子随意说到:“没事,身子亏的厉害,回头我给你熬两副药调理下就好了。来,殷老头,茶!沏上!”

    李老和殷老头听于老头说没事,心里就有了底,于争命说没事就真的没事,有事也变没事。李老对于老头抱拳:“那就拜托于老弟了!”这次来青山村真是来对了,本就想临终前见见老伙计们,因为青茶直接动身来了这里。于争命啊,意外收获啊……

    于老爷子摆手说到:“客气,都自己人,老殷头动作快点!”

    “好嘞,您请~”殷老爷子这时候肯定要殷勤。

    一旁的小孙医生却迷糊了,中风!脑梗!两副汤药就调理好了?保健组都不行,就你能!你个庸医!……鉴于大佬的心情很好,小孙医生没出声破坏气氛,心下决定一定把好关不能让这老骗子找到机会,尽好自己的职责……

    梁雷和杨功后,坐在院子里帮老太太剥花生壳和豌豆,梁雷和殷老爷子说着在后山看到只纯血德国黑背很是骏猛,满眼的艳羡。老爷子知道说的是黑子,吹了个响哨,三十秒后,似是背负正午阳光的黑子皮毛飞扬窜进院子,绷着要爆发的肌腱稳稳在殷老爷子跟前坐定,收起舌头梗着脖子眼睛看着殷老爷子似乎在问“啥事?”

    殷老爷子指着李老几人对黑子说:“认认,家里来的客人。”

    黑子挨个人看了眼,辨了气息,然后伸着舌头哈哈着看回老爷子,明显是在表达’本狗知道了‘……

    李老几人被这波操作弄的一愣一愣的,梁雷杨功俩人也不剥花生了,齐齐来到黑子身边,眼睛冒光的伸手试着摸向黑子的下巴挠两下,黑子斜着眼睛看了下梁雷没躲,梁雷两只大手好顿揉搓黑子的下巴,黑子无奈的看着殷老爷子,心想一帮小弟还等着呢,有完没?还有事儿没?

    殷老爷子哈哈哈的挥挥手示意黑子可以走了,黑子顶开梁雷俩人的手掌起身风一般的跑出院子,奔后山去了……

    这给梁雷杨功心痒痒的,还没稀罕够呢。

    第一次看见黑子的李老杨功和孙医生缓过神来,李老夸到:“俊!灵气儿!”

    殷老爷子傲娇的点头,那是,黑子现在可是放牧大总管……

    梁雷谄媚的问殷老爷子:“殷爷爷,回头我给黑子找个媳妇儿,行不?”老爷子瞟了眼梁雷:“能般配的可以考虑,看不上眼的就不要显眼了。”

    “那是那是,我指定弄个最好的来……”梁雷决定抓紧办这事……

    小长风回来时拎了半桶的小河虾,和两条二尺长的黄鳝,见爷爷就说到:“刚才碰到铁军叔了,他说咱家来客了,凑个菜,他下午到塘里抓的。”

    老爷子点点头,梁雷上前接过黄鳝和小河虾去清洗了,小长风见于老爷子也在喊了声:“于爷爷~”于老爷子笑呵呵的问道:“《神农本草经》看到哪了?”

    “卷三中品,三一四页,山茱萸。”小长风软嫩的回答。

    于老爷子点下头没有继续说什么,小长风见没什么事就拎了小篮子到院子里给大家摘水果,香梨海棠果黑莓葡萄都摘了些,去厨房清洗了放到木头圆盘里端给大家。

    李老越来越觉的小家伙有意思,捏了颗黑莓放到嘴里,爆出奇异香味的甜浆……

    晚上殷奶奶做饭时,梁雷在厨房帮忙,晚饭依旧在院子里,于老爷子也留下吃饭,只是抽空回去抱了坛药酒回来,积攒多年,炮制最好的一坛,孙医生如临大敌。

    老太太晚上熬了小米粥,做了炸小河虾,煮五香花生米,奶油豌豆玉米汤,蜜汁黄鳝,葱爆鳝丝,红烧肉,豆角炒肉,蘸酱菜,蒸的混合面大馒头。

    李老看满桌子的菜夸殷老太太厨艺更厉害了让人食欲大开,老太太只是笑着给李老盛了小米粥。

    于老爷子除了小长风给每个人倒了一小盅药酒,孙医生马上拦住李老:“您不能喝!”李老端着酒盅吞咽了下“小孙,就一盅,没事。”

    孙医生坚持不行,李老开始瞪眼:“就一盅!”俩人僵持不下,一旁于老爷子笑咪咪的抿了一小口自顾自说到:“就一盅,多了我还不给呢!”坐李老身边的殷老爷子低声说道:“对,就一盅,没事,好东西,我可知道里面不少好东西,参须都是百年的,他可吹过里面有虎骨,奇珍不知道放了多少种……”

    孙医生心说还能吹的再狠点不,你给我找来个百年参看看,还虎骨,谁见过东北虎?这个老村民吹的太大,当自己是医药世家的人呢?李老沉声说到:“坐下吃饭,在这里你说的不算。”露出丝上位者的威严。

    孙医生闷闷的坐下,愁啊……

    殷奶奶没有喝而是推倒老伴儿眼前,于老爷子看到后直摇头,自顾抿酒吃美味饭菜,殷老爷子抿了一小口,屏住呼吸感受酒中的药力,火辣的酒劲带着药力直冲头顶又返回向下冲击脏腑,瞬间激出浑身细汗,冲刷体内经脉,气血翻涌,老爷子顺势引导体内劲气游走全身,几息后,吐出一口浊气,叹了声“舒坦!”以后想喝茶得用这酒换。一精一气搭配正好。

    李老行伍出身也是练过的人自然看出门道,端起酒中尽量不抖出酒液,也抿了口,姜黄的脸色瞬间紫红,绷住浑身的颤栗缓了几息后慢慢消退留下一抹血气,吐出浊气后示意梁雷和杨功也喝,都是聪明人,俩人自是也小心轻抿,效果斐然……

    孙医生也看出了不同,犹豫了下,也抿了口,他没练过,体质寻常,喝下后脸色几分钟之后才回复正常,却足够他明了这酒的好处。

    小长风小嘴鼓动吃着好吃的晚餐,也看到大家的状态,细嗅了下发散的酒气中的气息,能分辨出酒里的药性成分,却分辨不出成分组合后产生变化后的复杂药性,这应该就是于爷爷说的中草药的特性,经过不同组成和组合产生使各种药性碰撞融合产生神奇变化……

    男人们吃了饭菜分几次喝掉酒盅里的药酒,只有殷老爷子喝了两盅,于老爷子也没反对,以殷老爷子的境界,两盅没有问题。

    晚饭又被众人吃光,李老这半天下来手抖的频率已经见缓,气色也见好转,梁雷清理了厨房后和杨功到河边避人处,过招对练消耗平复亢奋的气血。

    殷老爷子和于老爷子推着李老在田间散步闲聊。孙医生则坐在河边看梁雷俩人过招,酒气有点上头,有点懵……

    三人也目睹了黑子傲娇的领着鸡鸭鹅猪牛羊排队返家的过程,在一众小弟们尽数进窝后,又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奔向田间散步的三老……

    小长风和奶奶坐在院子里喝蜂蜜水吃水果,晒的黝黑的周奇几个小伙伴也来凑热闹,围在小桌边一起分享美味水果和蜂蜜水……最近小周奇显得不再肥胖而更结实些,小顺娃说着自己又背会了几首唐诗,丫丫会编绳了……小家伙们有模有样的聊的很尽兴,小长风总有些安静,因为小伙伴东一下西一下的发散性思维搞的大脑高速运转,好理解小伙伴们要表达的意思……不时回应一下,这时殷老太太会嘴角微翘笑的慈祥……

    晚上入睡前,小长风提醒了下爷爷,奶奶放燕窝的柜子里有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延年益寿的好东西,适合李爷爷,然后就安然入睡了,让殷老爷子有些失去睡意,起身到老伴儿放置补品的柜子处在里翻找……找出个小翡翠绿瓶,老爷子将小瓶又放进柜子,明天给于老头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