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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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沿袭

    马天承依旧卧在塌上,他的双眼依旧未曾睁开:“不用了,你跟着燕子尾的人走吧。”

    墨麒麟脸色变化,一副十分难看的表情,似是焦虑,似是失落:“我……”

    “不必说了,有些东西,和你想的不一样的。”马天承打断了墨麒麟的话。

    墨麒麟轻轻点头,接着又是在地上磕了重重的三个响头:“将军,保重。”

    马天承睁开了眼睛,看着墨麒麟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拿起了酒壶,喝了一大口酒,马天承对着酒壶道:“还是酒好啊!”

    雨依旧没有停,反而更大了,院子的积水也越来越多,门口本来有三个台阶的,现在却只能看到两个。

    一个人,背着一口大锅,踏着水,慢慢的走着。

    这装扮很奇怪,这装扮却也不奇怪,对于平常人来说自然没有人愿意背着一口大锅,可对于凶镬来说,他不可能离开自己的的大锅。

    门没有关,凶镬一步一步走着,马天承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他却听到了,如果是墨麒麟,他的脚步不可能这么重,若是其他人,哪怕身上只有一点点轻功,也不会如此沉重。

    凶镬的脚步很重,马天承自然听得出来。

    凶镬来到马天承榻前,停住了脚步。

    “你不拔剑?”

    马天承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凶镬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说道:“来了很多人,你不是对手的。”

    马天承道:“我不是对手,拔剑何用?”

    凶镬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也就此僵住了。

    半晌,马天承打了个哈欠:“五位弟兄还是不肯现身,外面雨那么大,不如进来喝杯酒,去去寒。”

    雨中突然出现五个人,这五个人没有踪影,似乎是从雨中走出来的一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

    马天承睁开了眼,也从榻上坐了起来,一只脚踏在榻上:“白玉飞,楚天王手下第一战将,金从龙,金家之主,楚娇娇,盗门九猫卫之首,丁引,南海飞剑门门主,还有一个,谁来着?”

    马天承挠了挠头似乎想不起来,然后一拍脑门,似乎恍然大悟:“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

    马天承一拍自己的酒壶,一口酒瞬间入喉,突然间,他的眼神开始变了,变得冰冷起来:“我不能死,也不能跟你们走。”

    那五个黑衣人中,有人开口了:“马兄,你斗不过白水神宫的。”

    马天承一抹冷笑:“试试。”

    手中剑已出鞘,如同惊雷一般,眨眼就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处。

    那黑衣人自然也不傻,连忙躲闪,但马天承却直接一脚,踹在那人小腹处,黑衣人一时间退后几步。

    马天承没有丝毫犹豫,手中剑挥动,架住了砍向自己脑袋的三把刀剑。

    一时间,五人齐上,将马天承围攻在一个圈子中,马天承剑法凌厉,虽与五人同时对战,却也不落下风。

    刀来剑去,屋子里的灯盏木架,应声而倒。

    马天承手下武出三个剑花,拨开三把长剑,手中长剑突然好好举起。

    他的内力,已经涌出,将周围人震退。

    “你不是对手的,放弃吧!”凶镬厚重的声音传来。

    马天承眼神凌厉,厉声说道:“凶镬沿袭,定有死无生,此镬加之于我,定有所伤。”

    凶镬愣住了,这是当初传授自己武功的恩师说过的话,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忘记,也不曾对谁说过,可现在,这话居然从马天承的嘴里说了出来。

    马天承嘴角一抹冷笑:“冲霄楼,铜网阵,烈火炼魂为真金。”

    白玉堂愣住了,自己当初深陷冲霄楼,差点殒命,若非高人相助,早已死在铜网阵中了。

    “一剑,”

    马天承突然一声低喝,他的剑已经脱手,不过众人却吃重,被一股厚重的内力击退,五人居然在马天承一击之下,全都倒地。

    这剑并未停下,反而冲天而起,一道白光,比月亮都要亮上几分。

    这光给人的感觉,不是柔和,而是肃杀,是死寂,是湮灭。

    “二剑。”

    这剑正从天而起,马天承言语刚落下,突然剑锋一转,变成从天而降。

    白玉堂摘下了黑巾,面色铁青,嘴中喃喃自语:“这就是差距吗?”

    一剑可诛天上仙,一剑可开鬼门关。

    白玉堂手中长剑跃跃欲试,居然不退而进。

    猫这种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是普通人的十倍百倍,九猫卫的暹罗,自然知道这一剑的威力。

    威压,这一剑产生了威压,这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是一种不得不服从的力量,竟然在这一剑中体现了出来。

    暹罗猫疯狂的往后退去,周围三人,也是飞速退下,只有白玉堂和凶镬,还在房间之中。

    这本就是茅草屋,一剑之下,屋子已经倒塌,剑停在了马天承的脚下。

    白玉堂单漆跪地,嘴角留着献血,凶镬的大锅,也顶在头前,双脚已经陷入地下。

    马天承嘴角一抹冷笑:“你们,可继续来战。”

    白玉堂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他的心更是破烂不堪了。

    “这就是差距吗?这就是第九和第二的差距吗?”白玉堂起身,踉踉跄跄,嘴中不停的念叨着。

    他的信心,在这一刻,似乎崩塌了。

    白玉堂为了让自己除了蜂窝山的名头之外,有个更好的名头,所以自幼好武,甚至机关术也放弃了。

    他出的第一剑,一剑破了华山剑宗的清风拂面,一剑成名。

    可他的剑,在此刻看来如此幼稚。

    马天承将脚下的剑拔起:“凶镬,你师傅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你和别人不一样。”

    凶镬并未从刚才那一剑中回过神来,毕竟如此惊世的一剑,实属难得。

    不过在马天承的言语下,凶镬想起了马天承刚才的话:“那句话,是谁人告诉你的。”

    马天承道:“我西凉将士,铁骑踏遍江山,曾有部落为煮休,世承铁镬,你的身世,你师傅并未告诉你齐全,你的镬,是你族人的鲜血为你开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