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众生皆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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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乌云盖顶

    上文书我们说到,袁世忠带领的残部与六排幸存者汇合,而六排的幸存者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矿石。

    书接正文

    此时嚎喉谷谷口的大臧族士兵已经将那名受伤的士兵护送到大将军的大帐处。

    大臧族大将军隆格坐在大帐中看着眼前浑身是伤的士兵说道:“(蛮语)你是何处值守的士兵,怎么伤成这样?”

    那士兵回话道:“(蛮语)回禀大将军,属下是值守神峰上的哨兵,今日卯时,山上突然闯入了武朝士兵,企图偷窃神峰上的矿石,我哨站一共五十名士兵,在阻止武朝人偷窃矿石的战斗中,除我以外全部战死,属下身上的伤是从后山上撤下来的时候,藤条和岩石划伤的。”

    隆格当然知道神巫峰上有武朝士兵,因为那是他设的局引武朝人来的,但是和隆格想的不太一样的是,为何哨兵报告的却是武朝人在偷矿石?隆格心里暗暗一惊说道:“(蛮语)不可能,神峰上的矿脉早已被挖断了,神峰上不可能还有矿石!”

    那名哨兵说道:“(蛮语)将军,是真的,我是亲眼看到从那个武朝人身上掉出了矿石,而且他们还杀了另一个看见矿石的兄弟,山上的其他兄弟全被灭口了,我的指挥长命令我从后山的小路撤退,并命令我一定要将武朝人发现矿石的事情带给大将军您,在我撤下山的时候那些武朝人已经占领我们的哨站了。”

    隆格感觉此事已经开始要脱离自己预期的掌控了,随即唤来传令兵,传令兵进入帐中跪地领命。

    隆格吩咐传令兵:“(蛮语)你速速返回京都,回禀可汗,就说武朝人发现了我族在神巫峰的秘密,我部正在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武朝人将这秘密散播出去,请可汗放心。”

    隆格吩咐完后便让传令兵和哨兵一同退出了大帐。

    大帐中,隆格和五名副将小声商议着,其中一名副将说道:“(蛮语)将军,难道咱们的人勘测的有问题?神峰上的矿脉不是已经挖断了吗,那些武朝人是如何发现的矿石?想当初就是因为此处已经没了矿石,才将神花一事作为引子引武朝人上的神峰,可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隆格说道:“(蛮语)莫要慌张,此时现在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说不定就是当年,清扫矿洞的工人没有打扫干净,遗漏了一些矿石罢了,总之不管怎样,至少现在他们已经发现了矿石的存在,所以,现在咱们就不能让山上所有武朝人活着离开,一旦武朝知道了我族的秘密以后,便一定会有所防备,到那时我们进攻武朝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隆格说完想了一下便又说道:“(蛮语)趁现在武朝的援兵此时还未到达嚎喉谷,全军转隐蔽为出击,全力进攻神巫峰,山上的武朝人一个都不留!”

    “(蛮语)是!”

    等所有副将全部领命走出了大帐,大将军隆格又唤来自己的亲兵,亲兵走入帐中,隆格小声的说道:“(蛮语)你去通知他们,等下大部队一开始进攻,让他们就出发,告诉他们计划不变,等他们回来财富、权利、地位、女人应有尽有。”

    “(蛮语)是”

    与此同时,从鄂弥族柯林城的北门浩浩荡荡的驶出一支近两百人的使团,这支使团队伍在鄂弥族士兵的护送下一路向北,朝着大臧族京都隐水城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后,使团到达隐水城,在交接完所有进入大臧族皇城的手续后,使团便随着大臧族的礼官来在了大臧族可汗的大帐外。

    车在大帐外停好,阔阔真身着使臣服饰,一脸严肃的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大帐前,整冠束带,担了担身上的尘土,整理好衣装后,随着大臧族礼官步入大帐之中。

    阔阔真率领众礼官来在了大臧族可汗霍鲁达洛面前,众人朝着霍鲁达洛行跪拜礼,霍鲁达洛示意他们起身,待帐下众人重新站好后,霍鲁达洛笑着说道:“(蛮语)鄂弥族贵使远道而来,只因武朝兵临我隐水城下,恕不能远迎,不知贵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阔阔真笑着说道:“(蛮语)大汗言重了,我等此番前来奉我汗之命,前来告知大汗我族今年粮食收成非常不好,期间又闹了一次蝗灾,剩下的粮食连我本族内都无法正常供应,所以,今年的粮食便无法正常供给贵族了。”

    阔阔真说完话大臧族可汗霍鲁达洛坐在汗位上冷笑一声开口说道:“(蛮语)哼!什么粮食不够?怕不是你鄂弥族被武朝人吓破了胆吧。”

    阔阔真刚要解释,然而霍鲁达洛并不打算让阔阔真说话,霍鲁达洛随后说道:“(蛮语)滚吧,一群懦夫和走狗,你们不给我粮食这也好办,待我解决完武朝这群垃圾,我便挥师南下灭了你们鄂弥族。”说罢,便让卫兵将鄂弥族使团撵出了帐外。

    鄂弥族使团刚出大帐,从大帐侧面快步走进一个侍者递给大臧族可汗霍鲁达洛一张羊皮纸,霍鲁达洛看完后,瞪大着双眼,一脸又惊恐又不可置信的“腾!”地一下从汗位上站了起来。

    大帐两侧的众臣突然被霍鲁达洛的举动吓了一跳,只见霍鲁达洛这时的表情又变成了愤怒说道:“(蛮语)都退下吧,辽真你跟我来。”

    说罢霍鲁达洛起身,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卷羊皮纸离开了大帐,从众臣中走出一名年轻的将军跟着霍鲁达洛,其余人施礼恭送大汗,霍鲁达洛离开大帐后将那羊皮纸递给辽真说道:“(蛮语)辽真,给你五万兵马,速去增援隆格。”

    那名叫辽真的将军看完羊皮纸上的内容后皱着眉头说道:“(蛮语)矿石?怎么可能?”

    霍鲁达洛此时狠狠地对着辽真说道:“(蛮语)记着,不需要理由,不管有没有矿石,都让那些武朝人有来无回。”

    辽真自然明白霍鲁达洛的意思,但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蛮语)可是,大汗,我若带走这五万兵马,一旦城外的武朝军队攻城,那您.....”

    霍鲁达洛说道:“(蛮语)放心,武朝这些军队来此就是逼迫神巫峰撤兵的,他们不会轻易攻城的,只要你带兵去增援,我隐水城便是安全的,懂吗?”

    辽真豁然开朗,便拱手领命说道:“(蛮语)末将明白,末将去了。”说罢辽真转身离开了。

    此时以至酉初时分,当姜量义带着一军团一部,一共三万人到达嚎喉谷外围时,并没有想象中大臧族的军队铺天盖地的阻击,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安静。

    姜量义随即命令部队原地休整待命,自己则和五名副将一同找了一处高地研究着地形,防止大臧族士兵的突然袭击。

    姜量义刚登上高地,就看一个侦察兵从远处急急忙朝着大部队跑来,姜量义让五名副将先观察地形,自己去看看那侦察兵急急忙忙的,要送什么情报。

    快步走下高地,那侦察兵也到了近前,那侦察兵不等战马停稳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对着姜量义单膝跪地报告道:“将军!前方发现大臧族大部队,正在组织兵马进攻神巫峰。”

    姜量义心中大惊,虽然还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但还是迅速命令道:“全体注意,停止休整进入战斗状态,火速上马出发,前往神巫峰。”

    隐水城这边,此时一支两万人的大臧族部队,从隐水城的东门浩浩荡荡而出,杀气腾腾的朝着神巫峰直扑而去。

    齐鹏设在外围的一个侦察排发现后,命人火速回营,直奔齐鹏的大帐。

    侦察兵不到一刻钟便到营中,急急忙冲进齐鹏的大帐中报告道:“将军!不好了,方才从隐水城东门突然杀出一支两万人的部队,预判行军路线正是神巫峰方向!”

    齐鹏听后迅速起身来在了地图旁,研究了一下路线说道:“不行,若放这两万人过去神巫峰,右将军必然有危险,传我命令!速去飞鸽传书至右将军并说明此处情况!”

    齐鹏说完迅速来到帐外说道:“命令!命一军团三部与二军团一部共两万兵马,由一军团三部部户宁业指挥,即刻火速开拔,务必在敌援兵到达神巫峰之前将其阻拦!”

    “宁业领命!”

    齐鹏随后又命令道:“一军团二部全体听令!随我从后方包围敌军,速战速决吃掉他们!”

    “是!”

    与此同时,姜量义带着人急急忙的朝着神巫峰进发,距离着神巫峰越来越近,前方传来的大臧族独特的进攻号声也越来越大。

    当姜量义正带兵赶往神巫峰途中,突然出现了一支大臧族将近一千人的骑兵部队,这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可能预判失误,使得自己部队过早的出现在姜量义面前。

    姜量义见有骑兵阻拦,便知道时间紧迫神巫峰上可能一分钟都等不了了,姜量义当即命令道:“全军火速出击!不要停下不要恋战!冲过去!命左翼骑兵为先锋先行攻击,冲!”

    左翼骑兵五千,领命后便快马加鞭变换队形来在了全军之首,组成楔形阵,举着长矛一马当先冲杀入敌阵,大军紧随骑兵身后突破阻拦,直直冲向近在眼前的神巫峰。

    绕过一个沙丘后,姜量义眼前便豁然出现了一支黑压压的大军,此时正在组织兵力进入嚎喉谷。

    武朝军队刚一出现,大臧族军队便做出了反应,可见大臧族的情报传递是相当及时的。

    只见大臧族大将军隆格指挥着长矛兵紧急列队在常家军骑兵进攻的路线上,将手中的长矛尽可能的往前刺出,而大臧族弓兵紧随长矛兵之后,举弓备射。

    这种长矛出现在上一次的战争中,可以有效的阻杀敌方骑兵,常家军上次就是在这上面吃了好几次亏。

    眼见这次大臧族还来这套路,先锋骑兵的纵队长,命令所有骑兵收起长矛,拿出背在骑兵身后的连弩,这种连弩的射程比大臧族弓兵手中的弯弓射程远了将近一百米,而且可以连续发射二十次,每次四支箭。

    纵队长眼瞧着算好距离,敌方长矛兵和弓兵已经进入射程后,便下令:“放箭!!!”

    所有骑兵算好角度连扳连弩上的扳机,刹那间铺天盖地的箭矢射向大臧族的长矛兵和弓兵,没有任何防御的两个兵种一瞬间便被箭雨射死射伤无计其数。

    常家军骑兵部队此时已到近前,重新举起长矛,马蹄震天撼地犹如风暴一般冲入敌阵,直扑嚎喉谷谷口,直接切断了大臧族士兵前进的脚步。

    姜量义带队随后赶到并迅速建立起第一、第二、第三道防线,防止大臧族军队的反扑。

    左翼、右翼骑兵不断在大部队外围游走驱离大臧族进攻部队,而常家军步兵部队此时已经进入嚎喉谷剿灭已经冲上山的大臧族士兵。

    而在神巫峰上,袁世忠带领的两百名残部此时已在上山的路线上设好防御,严阵以待的等着大臧族的进攻。

    此时以至戌初时分,天色开始渐暗,正当两名老兵在一处他们自己修建的矮墙掩体后聊着天,突然一名老兵听到了脚步声,赶紧捂住另一名老兵的嘴,两人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观瞧,只见从山下慢慢摸上来了一支由二十名大臧族士兵组成的先头部队。

    两名老兵慢慢的俯下身从身后取来一个由三只炸药捆在一起的简单的炸弹。

    一个老兵躲在掩体里取出火折子手里拿着炸药准备点火,身后另一名老兵再次慢慢的探头出去观察,一只手抚在前面老兵的肩膀上,等大臧族先头部队靠近了,站在后面的老兵拍了拍前面准备点火的老兵肩膀,前面的老兵得到消息后,将炸药点着拿在手上等了两秒钟,然后一伸手将炸药顺着路扔下山去。

    就听“轰!”的一声,大臧族先头部队被炸死炸伤十五人,剩下五名大臧族士兵其中两人从身上取下自爆火器一拉绳子就照着两个老兵所在的掩体处扔了过来。

    两个老兵可不是新兵蛋子,这两人刚才扔完炸药趁着混乱之时便早早地向后转移了阵地,所以,这两个自爆火器压根就没炸到这两人,这两人躲在后边一点的掩体处探出半个脑袋观察,左边这个老兵跟右边的老兵说道:“老孔,看见没,这就应该是孙敬尧说掌雷,这帮孙子够狠,能想出来把火药和炸药相结合的损招,真他妈不是东西。”

    掌雷,这是神巫峰上的守军在听孙敬尧介绍完大臧族的爆炸火器后,自己取的名字。

    右边的老兵叫孔岳,左边说话的老兵叫齐南,这俩人以前是江湖人,总是在一起劫富济贫的,最后遇见了常元山,便被常元山招募来当兵了。

    孔岳听齐南这么一说,来了兴趣,便对齐南说道:“行了行了,别说了,你掩护我。”

    齐南一听孔岳说让自己掩护他,齐南一脑袋问号问道:“掩护你?你干嘛去?”

    孔岳将自己的佩刀留下,又将自己身上的盔甲脱了,顿时觉得浑身轻松,然后把齐南身后的匕首和自己的匕首抽了出来,左右手各一把活动了一下。

    齐南瞬间明白他要干嘛了,赶紧拦着他说道:“大哥,我都叫你哥了,这在这打仗呢,你别闹好不。”

    孔岳递给齐南一小包碎石头,说道:“别废话,赶紧的。”

    齐南皱了皱眉头无奈结果碎石头包,孔岳一闪身猫着腰离开了掩体。

    齐南看着孔岳就位后,给自己打了手势,齐南手上一使劲把那包碎石头朝着山下扔了下去,正好落在那五名犹豫不敢上前的大臧族士兵脚下。

    那包碎石头本来就没系的很紧,一落地里面的碎石头便散落一地,原本天色就暗,再加上这五人都有点害怕不敢上前,所以,此时落在脚下的碎石头这五人都以为是武朝什么新的武器,吓得纷纷后退。

    就趁着这个功夫,孔岳瞅准时机手握两把匕首,从掩体后突然杀出,如风一样的冲到五名大臧族士兵中间,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被孔岳一一收割抹了脖子。

    齐南见孔岳得手便赶紧跑下来拍着孔岳的肩膀说道:“哎呦,身手不减当年啊。”

    孔岳站起身来在齐南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说道:“给,还你,该磨了死钝死钝的。”

    齐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迹说道:“好,我磨刀,你给我洗衣服。”

    孔岳说道:“别废话,赶紧找找他们身上还有没有掌雷了”说罢,便蹲下身来寻找着掌雷。

    不一会,孔岳就在死去的大臧族士兵身上搜集了七颗掌雷,一颗掌雷握在手上,就如同一颗西红柿的大小一般,孔岳边看边掂了掂手中的掌雷,撇了撇嘴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也不过如此,粗制滥造的东西,等我回去我也做一个掌雷,保证比这好使体积也比这个小。”

    齐南探着头看着掌雷说道:“哎,你给我说说这东西的原理呗,为啥....”

    齐南话还没说完,就听山下有人说话,仔细一听说的还是蛮语,两人赶紧一看山下,只见大臧族的士兵又攻了上来,而且这次的人数比刚才那波还多。

    孔岳和齐南俩人一看,这次来的估计得有七十多号人,这可打不过,赶紧抱上搜集好的东西,扭头就往山上跑去。

    两人其实也没跑多远,只是来到了最后一处掩体后,这里的地上放了一根绳子,孔岳把绳子拿起来攥在手上缠了三下,弓着腰双手拽着绳子,感觉随时要拽绳子。

    齐南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直到看见山下那七十个人走进他俩视线内了,齐南小声冲着孔岳说了一声:“拉!”

    孔岳使劲拉绳子向后跑去,只见山路两侧他俩事先埋好的炸药,同时被点着,一声震天的巨响,那七十个大臧族士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塌的山体给掩埋住了。

    待所有烟尘散去,齐南眯缝着眼睛,用手在自己脸前扇了扇灰尘,看着被炸塌的山体对孔岳说道:“老孔,好像咱埋得炸药有点多了。”

    孔岳笑呵呵地说道:“没事,塌了就塌了,这不正好可以更有效的阻挡大臧族的进攻嘛。”

    “将军要是知道下山的路被咱俩炸了,非得赏咱俩二十军棍不可。”齐南也笑呵呵的说道。

    说完俩人互相一看对方,便都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在山下的嚎喉谷内,常家军的步兵已经将谷内的大臧族士兵全部清剿干净,正准备上山追击大臧族士兵。

    因为山路狭窄,常家军的士兵只得六六一组分批次进攻,六六组即为,六人为一战斗队形,前三为盾兵,持盾牌配刀稳步向前推进,后三为弓弩兵,手持弓弩腰间佩刀,远距离快速击杀目标或掩护盾兵向前推进亦或收弩拔刀配合盾兵近战突破。

    利用这种六六制战斗队形间的配合,常家军很快便攻上了神巫峰的山腰处。

    而此时姜量义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帐中和五名副将商议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突然从帐外冲进来一个传令兵说道:“报!右将军,齐鹏将军飞鸽传书。”说罢伸手递出一个纸卷。

    姜量义看完飞鸽传书后,便来到地图上看了一圈说道:“不对啊,大臧族这次的行动很是反常啊。”

    五名副将都围了过来,其中一名副将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姜量义说道:“齐鹏的飞鸽传书,说从隐水城出来了一支两万人的部队,研判行进的方向,应该是来增援神巫峰的,齐鹏正在组织兵力阻止他们前来增援。”

    “增援?”另一名副将笑着说道:“蛮族这帮人越过越糊涂了,居然连家都不要了,却要一座山峰。”

    姜量义心事重重的走出帐外,看着高耸入云的神巫峰,自己念念有词的说道:“老袁啊,你们这是捅了什么马蜂窝了,你们到底在山上发现了什么,惹得这群蛮人非要杀你们不可,这山上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