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众生皆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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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风暴前夕

    上文书我们说到赵甫和三皇子联合蛮族密谋弑父篡位,而就在这时,太子居然死了。

    书接正文

    东宫内一片混乱,此时禁卫军已经将东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可以说连个鸟都飞不出去。

    禁卫军统领肖盛堂奉旨,在东宫内就地盘查所有人,只见禁卫军押着一批又一批的太监宫女来在了审讯大堂。

    作为审讯大堂的这间大殿原本是寿春殿的侧殿,长时间没人用,便被肖盛堂拿来做了审讯大堂。

    太子遇刺身亡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肖盛堂当然知道皇上让他直接在东宫讯问是作何用意,所以,他不管东宫的太监宫女和守卫怎么说怎么求饶,他所做的只有一个字“杀”。

    没错,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整个东宫内的所有人都必须死,因为只有死人才都是清白的。

    在另一边的侧殿中则临时停放着太子的尸体,尸体的脖颈处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割伤,左胸口上则插着一把短刀,此时正由太医和仵作检查推算着太子的死亡时间。

    太子的突然死亡很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了潜伏在东宫的贼人。

    正当一队禁卫军搜查到东宫后面的一个偏殿时,便看见一个太监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逃跑,那太监一看是禁卫军进来了,就很慌张的跪地咣咣地磕头求饶:“各位兵爷,各位大爷,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家还有老母亲等着我回去伺候呢,我这的黄金白银全孝敬给各位爷,求求各位放我一条命吧。”

    禁卫军的班户低下头,跟太监说道:“杀了你,我们一样能拿走你的东西,而我们还能得一个缉杀逃犯的奖励。”说罢,拔刀便把太监的头颅一刀砍下。

    几个禁卫军正开心的分赃呢,耳听得身后有动静便纷纷回身,只见又有一个太监背着包袱,正蹑手蹑脚的探头往殿内看,这个太监蒙着面,只露出双眼,左眼上有一个年深日久的刀疤,看着极为醒目。

    这个太监正探头往里看正好和几个禁卫军的目光对上,这个太监眼睛一低看着地上的尸体和几个禁卫军身上的血,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太监扭头拔腿就往大门外跑。

    其中一个禁卫军抄起手中的长矛冲着太监的后背用力一投,长矛如闪电般直杀太监后背,就在长矛要碰到太监时,这个太监一个侧翻身躲开了长矛,用右手从下往上一个蛟龙出海,将行在空中的长矛掉了个头,站直了身体右手回来一把抓住长矛尾端,手上一发力将长矛反投了回来。

    刚才随着长矛的投出,几名禁卫军便已经拔刀从殿内冲了出来,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太监会功夫,其中一个禁卫军刚冲出来便被反投回来的长矛直接刺穿了身体,当场一命呜呼。

    那太监不想恋战,转身便接着往大门外跑,其中一个禁卫军从腰间取下了链爪。

    这种链爪就是最前端是一个钢制的爪子后面连着钢链,就是可以缠绕在目标身上,限制目标行动的一个器械。

    这个禁卫军原本就是想把太监限制住,结果没想到扔出去的飞爪距离不够,一下子把太监后背背的包袱撕开了,包袱里的东西瞬间散落一地。

    几个禁卫军看了一眼包袱里掉出来的东西一下子都蒙了,只见从包袱里掉出了一整身蛮族才穿的皮衣和一把弯刀。

    那太监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便也不跑了,站在原地叉着腰低头叹了口气,回身又走进了刚才的院子把大门关上,随后就听院子里几声惨叫,不一会一个左眼上有疤的禁卫军打开了院门走了出来,出来后又把身后的大门用一把大锁锁好,背着一个包袱转身走了。

    这个贼人伪装成的禁卫军出离了东宫,便快步往皇宫方向走去,没多一会便来在了皇宫的城墙下,找了一处较为僻静的树林内,这名贼人便脱下禁卫军的盔甲,从包袱里取出太监的衣服换上,把禁卫军的盔甲用包袱包好,贼人又往包袱里面装了几块大石头,装好了背起来往护城河里一扔,包袱便沉了下去。

    那贼人做完了一切正准备离开,猛然间,就听到自己头顶的有人叫他,那贼人一抬头就看自己头顶的树杈上站着一个带着恶鬼面具,全身黑盔甲的人。

    谁呀?对,没错,是候鸟,候鸟这身造型吓人那贼人浑身一哆嗦。

    候鸟说道:“公公光天化日之下光着屁股玩变装,依我看有点不太雅观。”

    那贼人反而朝着候鸟一拱手说道:“彼此彼此,少侠光天化日之下头带恶鬼面具,扮鬼上树窥视别人换衣服,也是亘古一人呐,你我二人话不投机,告辞。”说罢,那贼人便一展轻功要跑。

    候鸟哪给你机会,以迅猛之势从树上杀了下来,伸手就抓那贼人的后背,谁知,那贼人突然一个回身跟候鸟对了一掌,即阻挡了候鸟的进攻也顺势拉开了自己与候鸟之间的距离。

    那贼人问候鸟:“少侠,我与你素未谋面,为何要背后出手偷袭于我?”

    候鸟反问:“你跑什么?”

    那贼人指了指候鸟身上的装束说道:“你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喜欢窥视别人,我不跑才怪呢。”

    候鸟接着问道:“(蛮语)你既然是个太监,为何要穿禁卫军的盔甲?”

    那贼人对答如流:“(蛮语)你什么人呐?你管得着吗?我乐意。”那贼人说完便悔的拍了一下脑袋。

    候鸟听完就乐了,伸手从背后抽出刀来,指着那贼人说道:“(蛮语)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蛮语)哈哈哈,着了你的道了,不过没关系,既然如此等下杀你的时候我也不用有愧疚感,我叫瓦三,等你死了去你们的死亡世界,就报我的名字。”瓦三边说着边从背后抽出自己的弯刀。

    那么说,为什么候鸟能这么精准的找到瓦三呢?

    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候鸟杀斯雅和巴沙那天晚上,前面有个线人说在禁军之中,话还没说完就被斯雅和巴沙的闯入打断了嘛。

    候鸟一直觉得相比较铤而走险,费时费力的去调查慈宁宫,乾清宫和坤宁宫的贼人,不如先从禁卫军开始下手。

    第一,一旦这些贼人犯事,禁卫军便是他们的最大威胁,别说他们一个个武功高强,一人能打多少人,列为记住了,那都是同行吹捧出来的,你的同行把你架的越高,等你脸着地摔下来的时候,他们笑的就有多开心。

    再高强的功夫也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都懂,更何况,对方还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所以,倘若这些蛮族贼人想要事成之后全身而退,那必然要看禁卫军中的这个内线能否给他们开辟得了安全通道。

    只要这个内线被除掉,这群蛮贼的退路也就没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人刺杀成功他们也会被活活困死在皇宫内。

    有了这几人的到案,必然也就坐实了蛮族刺杀武朝天子的罪名,到那时候,武朝若想要发兵伐蛮也有了实实在在的理由;

    第二,禁卫军虽说纪律严格但说白了那也是个官场,只要候鸟做戏做全面,不会有人质疑或者说是不敢怀疑他的身份的,所以,候鸟很快便查到了那个蛮贼的身份,就在要动手的时候,太子突然遭暗杀身亡。

    候鸟无奈只得暗中跟着这个蛮贼,随禁卫军来在了东宫,又无意间撞见了潜伏在东宫的蛮贼瓦三出手杀人,候鸟心说:“既然此时我动不了禁卫军中的贼人,倒不如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就这样,候鸟便跟着瓦三来在了此处。

    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候鸟也不再废话挥刀朝瓦三杀来,瓦三也不示弱挥舞着弯刀也朝候鸟杀来,两人气势上都不输对方,现在比的就是谁在搏杀中处理细节更好了。

    二人短兵相接仅仅一招,瓦三就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此人不论是武功还是技巧都更胜自己一筹。

    感觉得出来此人不是江湖匪类或者侠客,他是个杀手,刀刀凌厉,没有什么虚招,每次出手全是杀招,而且出招速度极快,只要一个不留神,都有可能命丧当场。

    候鸟提刀从瓦三眼前一晃而过,瓦三的眼睛被刀身的反光晃了一下,瓦三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候鸟手中的刀便奔着瓦三的脖子砍了过去。

    候鸟眼瞧着要得手,只见一名禁卫军快如闪电般的出现在瓦三身后,一把抓着瓦三的衣服将他拉开,候鸟的刀刃杀了个空。

    拉开瓦三的同时禁卫军左手持刀一刀砍在了候鸟的戴的恶鬼面具上,火光一闪禁卫军抓着瓦三后撤至安全距离,候鸟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即使是遭受重创,他戴的面具上也找不出一丝刀痕来。

    候鸟知道,这是他一直盯着的禁卫军里的贼人,看样子这个贼人一直知道候鸟的存在,他也察觉到了候鸟要杀瓦三,于是便跟在他俩的身后一直等待着直到刚才出手救下瓦三。

    瓦三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个禁卫军的忽然间恍然大悟的样子,站在那贼人一旁对着候鸟说道:“现在是二打一,你死定了。”

    瓦三说完刚要动手却被一旁的贼人伸手拦下,那人扭头对着瓦三说道:“(蛮语)快走,我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禁卫军,现在禁卫军的一个小队正在朝这里赶来。”

    瓦三一听便点了点头,转身一展轻功便向城墙上面飞去,候鸟当然不能让瓦三跑了,可候鸟一动那个贼人也动,一直纠缠着候鸟,直到瓦三登上了城墙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身后的禁卫军大部队刚好赶到,禁卫军的小队长走进一看,我们一个禁卫军的兄弟,此时正在与一个戴着恶鬼面具,不人不鬼的家他手下的禁卫军便一股脑的朝候鸟杀来伙打得难解难分,随即一指候鸟,拔刀喊道:“兄弟们!抓住那个刺客!”

    ,候鸟一脚踢开那贼人,暗暗骂:“一群蠢货”后,踏起大轻功离开了此地。

    炎华城,天恩区

    天恩区东门附近有一处大宅子,这个宅子一共有十五进院子,宅子门头的牌匾上没有任何字,空空如也。

    顺着大门往进走,穿过一进的院子进入二进,直接就是一个大型的人工湖,湖中立着一座凉亭,凉亭与岸之间只连着一座蜿蜒曲折的走廊。

    湖中凉亭上挂着纱幔,只见一位年岁大概二十出头的英俊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身着一身蓝色的长袍坐在凉亭中央,面前还摆着一琴古筝,古筝一旁还放着一壶酒。

    那男子悠然的抚着琴,情到深处时便拿起一旁的酒壶,将酒直接倒入口中一饮而下,便接着抚琴。

    男子正在兴头上的时候,从前面一进院子走来一位老者,看穿装打扮应该是这个宅子的管家。

    老者边走边叫那男子:“小九,小九,别玩了,六爷来了。”

    这名叫小九的男子便是当朝皇上的第九个儿子,名曰:安王·李彦君。

    九皇子李彦君一听管家说六爷,便高兴的站起身来说道:“六哥来了?他人现在在何处?”

    老管家笑着回道:“六爷,就在一进等着你呢。”

    李彦君赶紧飞奔至一进大厅,只见厅内站着一个身高一米九,皮肤被太阳晒的黢黑的男子,这便是六皇子成王·李彦斌。

    皇上十四个皇子里,能和九皇子掏心掏肺的只有六皇子,其他已经封王的皇子都是要么镇守边疆,要么各自为政,要么就是营党结派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皇位。

    九皇子是最后一个被封为王的皇子,他一向不问政事,只爱抚琴弹唱,所以他一直和别的皇兄关系不是特别的好,除了六皇子。

    其实,大皇子和六皇子一样,一直都不在京都,他们各领了一只军队常年驻守在边疆。

    武朝东西南北,西有常家军,北有大皇子带领的北枭军,东有六皇子带领的平瀚水师,南有武朝第二战神之称的第五岳文所带领的明武军。

    这次六皇子回来就是想见一见自己许久未见的九弟。

    九皇子李彦君见到自己的六哥开心坏了,说道:“六哥,你几时回来的?为何不早早通知于我,我好让后厨做些你爱吃的饭菜。”

    六皇子李彦斌也笑呵呵的看看自己的九弟说道:“行啊九弟,两年未见你长高了不少嘛。”李彦斌伸手捏了捏李彦君胳膊上的肉说道:“嗯,不光个子长大了,身上的肌肉也越来越结实了。”

    李彦君说道:“不要小看人,我现在可不光会弹琴,我也开始练武了,你最好少出海,小心等你再回来的时候,连我也打不过了。”

    李彦斌笑着说道:“那你可得再好好练些年呢。”

    李彦斌说完李彦君便拉着他的手说道:“走,六哥,去我三进的院子里,那有好吃的,快走。”说罢,便拉着李彦斌往三进走去。

    兄弟二人刚走到,二进的人工湖时,李彦斌突然察觉到了一丝杀意,只是那感觉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李彦斌没做声,还跟着李彦君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搜索着那似有似无的杀意,猛然间李彦斌发现那杀意竟然在院墙之外。

    跟随李彦斌来的侍卫第一时间也察觉到了那杀意,不等李彦斌传来命令,那侍卫已经行动,腿上一使劲便轻松约过院墙,院墙外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侍卫回来时,李彦斌正坐在三进的大厅内品尝着美味的小点心,侍卫走到李彦斌身后,小声的给李彦斌汇报完便走了出去。

    侍卫刚离开,老管家急忙跑了进来说道:“小九,六爷,门口宫里的王公公带着圣上口谕来了。”兄弟二人一对视,赶紧前往门口接旨。

    到了门口,只见一个身穿紫服的老太监,身边跟着禁卫军在门口站着,看见兄弟俩出现,老太监看着李彦斌说道:“哎呦,六皇子也在,六皇子,老奴想您多时日了。”

    李彦斌笑着拱了拱手说道:“王公公,确实好久不见。”说罢便和李彦君撩袍下跪接旨。

    王公公开口说道:“传圣上口谕,明日早朝众皇子臣公着孝服上朝,钦此。”

    “儿臣接旨,父皇万岁,万万岁!”

    兄弟二人接完旨,一脸懵的被老管家和王公公从地上扶了起来,李彦斌皱着眉头问王公公:“王公公,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要着孝服上朝?”

    李彦君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公公,王公公看着二人这般模样,便小声的说道:“两位爷,发生这么大的事您二位居然不知道,太子爷遭暗杀身亡了。”

    “啊?!二哥?怎么会这样?!”王公公说完兄弟二人都惊得呆在了原地,李彦斌紧接着问:“刺客呢?刺客抓住了吗?”

    王公公回答道:“这老奴便不知道了,两位爷,老奴还得去七爷那里传口谕,告辞了。”

    兄弟二人冲着王公公一拱手说道:“王公公慢走。”

    送走了王公公,兄弟二人也赶紧收拾了一下前往皇宫,这兄弟二人这边暂且不提,我们先说说袁世忠那边发生的事。

    袁世忠命人上马前行,十五里路不叫事,半炷香的时间便到嚎喉谷。

    通往神巫峰一共有三条路,而嚎喉谷是通往神巫峰最近的一条,但是有个问题就是,嚎喉谷里猛兽毒虫数不胜数,一般人是不会选择走嚎喉谷的。

    但是六排是成建制在往神巫峰行军,仗着人数众多既可以有效避开大臧族的巡逻队和另外两条路上设的哨卡,也可以用最快的时间到达神巫峰,所以,六排选择走嚎喉谷反而是最安全最正确的方案。

    大部队到了谷口处,所有人都看到一片尸横遍野,,初步估算武朝阵亡士兵将近十五人,而大臧族士兵也得有十一人左右。

    袁世忠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生疑虑:“原本以为六排叛变敌军了,但这么一看,又绝对不是叛变,那他们要干嘛?”

    想到这,袁世忠命令:“原地扎营,一纵队全员下马随我改步行前进,二纵队处理尸体打扫战场,三纵队负责警戒。”

    说罢,袁世忠下马调整装备,这是袁世忠的亲兵李进靠过来说道:“将军,为何要改步行前进?”

    袁世忠停下手里的活说道:“谷内地形险要,骑马前往多有不便。”

    “可是,没有马我们更追不上六排了”李进不解的问道。

    “这我知道,但是现在没有办法,更何况,出了嚎喉谷便是神巫峰了,不需要马匹,也能追得上。”袁世忠自信的说道。

    “可...”李进刚想说话,袁世忠不耐烦的说道:“执行命令!”

    “是!”

    很快一纵队全员一千三百人休整完毕整齐列队在谷口,袁世忠站在队列前说道:“诸位常家军的兄弟们,从我们建立编制起,我们常家军从不丢下一个兄弟,如今,我们六排剩下的兄弟生死不明,我袁某恳请诸位兄弟,随我一同把我们的兄弟找回来!出发!”袁世忠说完大手一挥,便率先走进了嚎喉谷。

    与此同时,距离嚎喉谷谷口不远处有一个沙丘上,五个大臧族士兵趴在沙丘后面,一直盯着武朝骑兵部队的所有动向,当看见袁世忠带着一些人走进了嚎喉谷,趴在中间的大臧族的小指挥官说道:“(蛮语)快去通知大将军,对方已按预定计划进入嚎喉谷,大约有一千三百人,谷外留守兵力大约三千人。”

    “(蛮语)是!”

    此时节已到子时,天恩区街面上早已是万物潇寂,一驾马车疾驰在街道上,最后停在了一所大宅子门前,抬头一看门头“靖王府”。

    马夫搀着一个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那人身着黑色的斗篷头戴兜帽,下车后便直接走入靖王府。

    那人进入靖王府后直直的穿过一进和二进的院子,来在了三进的大厅之中,三皇子靖王·李彦宁便坐在厅内等候,那人见了李彦宁便赶紧脱下兜帽撩袍跪拜。

    李彦宁看着屋外的夜色说道:“相爷,请起身,坐吧。”

    丞相赵甫谢了李彦宁便起身站着说道:“老臣不敢与真龙同坐,老臣就站着回话。”

    李彦宁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王公公传父皇口谕,说明日早朝需戴孝上殿。”

    赵甫点了点头说道:“老臣也得到王公公传谕了。”

    猛然间,李彦宁的眼神狠了起来:“那就戴吧,明日咱们就动手,挺应景的。”

    赵甫说道:“万岁,明日早朝动手会不会有些过于仓促了?”

    李彦宁回过眼神看向赵甫,赵甫感觉到了李彦宁的杀意,赶紧跪下说道:“老臣绝不是在质疑万岁,老臣只希望万岁可以顺利的登基,绝无他意。”

    李彦宁看着跪在脚边的赵甫说道:“回去叫那些人做好准备,寅正早朝,动手。”

    赵甫赶紧说道:“是,老臣这就去办,老臣告退。”说完赵甫趴着倒退出门离开了靖王府。

    回到了丞相府,赵甫便独自一个人进了书房,从一个隐蔽的隔仓内取出一只鸽子,将写好的纸卷放进鸽子腿上的信筒里,抱着鸽子走到院子内将鸽子放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