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的修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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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结仇!

    次日,玉清宗还是像往常一样平静,而玉竹峰的一片竹林里,几名弟子早早的就忙碌起来。

    “师弟,这是你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站着的三人正是白鹰,严小小还有云安,说话的人正是白鹰,递给云安的东西是他被押地牢后刑法长老扣下东西。

    云安接过清风袍,玉龙扇,还有墨玉葫芦,抚摸着物件内心已是百感交集。

    “真的要走了吗?”云安背着包袱转身看着自己的寒竹居,心中升起一阵黯然之意。

    来到玉清宗的这些日子里,云安交到的朋友并不多,除了白鹰和严小小外,能来送送自己的没有别人了,云安不由的想起还在闭关修行的武晴,如果她知道自己被逐出师门又会想些什么呢。

    “唉,走吧!”

    云安发出一声叹气。

    白鹰和严小小能感受到云安的心情,严小小开口奉劝起来。

    “师弟不必多愁善感,我们修行之人情感只能说是附带之物,追求长生或寻找自己道,这才是我们修行之人做的事情,而且你现在的离开,相对于你的道并不是终点,修真界强大的宗门成百上千,或许你能找到归属感更强地方。”

    “是啊,师弟,下山以后好好修炼,不拒本心,是谓自在。”

    “谢谢师兄师姐,不必担心,我会的。”

    云安突然想起来什么,拍拍葫芦用手一翻将自己的玉牌拿来出来。

    “师兄师姐,这个是我的玉牌,我现在已经不是玉清宗的弟子了,那么那块玉牌就替我交还师尊吧。”

    看着云安递出的玉牌,白鹰与严小小相视一笑,但并未接过玉牌,随后严小小平静地说道。

    “这个你不用交还,师尊说了,虽然你被逐出师门,不再是玉清的弟子,但是你拜师拜的是我玉竹峰的祖师苏白,师承苏白一脉,而师尊正是红鹤,所以你仍旧是我玉竹峰的弟子。”

    “啥?”

    云安有些愣神。

    “你听的没错,师尊还说了,我们玉竹峰不能因为你修炼的一些歪门的功法就认定你就是魔头,功法只是强大自我的方式,至于你修炼了什么功法,我们可以不在意,但是如果你为非作歹,滥杀无辜有损我玉竹峰声誉的话,到时定有人会清理门户。”

    这?云安有点不敢置信,平时冷漠不讲道理的红鹤师尊,居然也有着通情达理的一面。

    白鹰和严小小看到云安的甚是满意,随后继续说到。

    “当然,这件是只有我们玉竹峰的部分人知道,这也是为了考虑到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是的,还有你要你时刻恪守本心,不要忘了我们玉竹峰是初旨。”

    随后严小小拿出一本清心咒递了过去,这是红鹤怕云安控住不住自己的心性,再发生走火入魔是情况,顾留下一本平复魔性的心法。

    等两人交代完一切后,云安低落的心情瞬间畅快了很多,情况也没那么糟糕,失去玉清宗这座大山的依靠后换来的却事自由,没有条条框框的规矩后,云安打算要开始一下属于自己历练之路。

    云安再次谢过白鹰和严小小后,背起包袱便挥手告别。

    “师兄师姐,有缘再见!”

    “师弟保重!”

    ......

    游荡在下山的路上,没有喧嚣,也没有戏闹,一切都显的那么平静,偶尔路过的弟子也像平常一样匆匆而过,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并未发生,玉清宗也没出见过什么魔道弟子。

    事实上前玉清宗不久发生的事情并不算什么,是云安自己认为是什么不寻常的事,也许云安真的是过份高估了自己影响力。

    回望着身后玉清宗山门上刻着的牌匾,云安举身一拜,忽视了守门弟子的不解,准备做最后的道别,也去这一走,或将永远不再回来。

    “就这么走了吗?”

    一个身着黑纱,青丝暮垂的冰冷女子站在云安的侧身。

    云安回头,看见的是那个依旧熟悉,身姿窈窕,单手执剑,轻纱半遮面的师姐。

    “阮慕师姐?那不然呢?”

    云安每次见到这个阮慕,都会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云安总觉得阮慕的性格和自己的师尊红鹤有几分相像,区别在于一个带着少女的气息,一个有着成熟的霸道。

    “说吧,那天夜里,偷偷摸摸躲在树后的人是不是你?”

    果然,阮慕还是没有打算放过那天偷看自己洗澡的。

    “额...这个...是不是我重要吗?”

    云安还是有些虚,嘻嘻哈哈的逃避着。

    随后阮慕放慢了语速,目光紧盯着云安的双眼,眼神诱惑中带着煞气,一言一语地回答道。

    “重要,当然重要,如果真是你,我会废了你的双眼,可如果不是,我会杀了你。”

    这?现在还真印证了云安的那句话,是,还是不是,看起来真的是不重要,随后云安将折扇插在背后的脖颈处,做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说道。

    “师姐,别开玩笑了,你看我都这么凄惨了,没了双眼那岂不是惨上加惨了。”

    “哦,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凄惨了?”

    这时云安立即装作出一副回忆往事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变的真是起来,甚至在眼睛边还几出了几滴眼泪。

    阮慕看着云安后,觉得确实有几份真实,随即配合起云安的表演来。

    “其实师弟我,从小就是个孤儿。”

    “......继续说。”

    “那夜天下着瓢泼大雨,一对父母因生意上的事被奸人所害,在临死之际把还在襁褓中的孩儿送到了灵剑宗山门的脚下,然后父母就断气了,那时那名孩儿都没见过父母一面。”

    “这有什么可怜的?玉清宗的很多外门弟子都是这样的。”

    “听我说完,那对父母以为这样他们的孩子就会被搭救了,可事实并不是这样,那雨一直下着,而灵剑宗守护山门弟子擅离职守,并没有人发现那名孩子的存在。就这样,雨水不断的往放着孩子的篮子里灌,篮子被雨水淹没,孩子要窒息的临死之际,他生命中的救星出现了。”

    “它叫大黄,是一只被抛弃的狗。”

    “......”

    “它发现了在雨水中浸泡的那个孩儿,随后叼着他领回了狗窝,也是从那时起,这个孩子习狗语,喝狗奶,过着狗一样的生活。”

    云安偷偷看了看阮慕,发现其还要继续要听的样子时顿了顿继续说。

    “但是好景不常,由于多了一个人饭量,大黄就需要经常外出寻找食物,就只这个原因外出的大黄被那两名守护山门的灵剑宗的弟子发现了,随后悲剧就发生了,大黄成了火架上的烤肉。”

    “而还在狗窝的孩子并不知道这些,忍不住饥饿的孩子哇哇大叫,这也引的同窝饥饿狗崽子们的愤怒,一个个呲牙对着孩子的身体咬了上去,然后那可怜的孩子痛的叫的越凶,狗崽子就咬的越狠,就在这名孩子在饥饿和伤痛的双重折磨下,快要断气之时,他遇见了生命中的第二个救星。”

    “那是一个醉汉,当发现这名孩子的时候醉汉就起了怜悯之心,抱着孩子摇摇晃晃的就来到了灵剑宗的山门下,而这时由于醉汉还醉酒的状态中,语无伦次的向灵剑宗的弟子解释起孩子的来历,而这两名弟子完全听不明白这个醉汉在说什么,以为这个醉汉是个心理扭曲喜欢虐打孩童的恶人,随即就被一掌劈死了。”

    “就这样,几年后那个孩子成为了灵剑宗的一名外门弟子,但是由于年纪尚小,所以就被同门的师兄弟各种欺负,平时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做的,也正因为是这样,没有时间去修炼,我那逆天般的才资被湮埋了下来......”

    ......前前后后云安又说了几段非常凄惨的经历。

    “再后来,你看到了我就被逐出师门了,哇,我好惨呐。”

    这时云安吸着鼻子,样子有点像抽搐的样子走到阮慕身前,不自觉的拉起阮慕衣袖。

    “你,你干什么?”

    “额,不好意思,我太投入了。”

    云安说完抬起自己衣袖,擦拭起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其实呢,我在想一个问题,既然你的一身如此曲折,经历又是前所未见过的凄惨,总而言之,就是你每天都在痛苦与煎熬中挣扎,与其这样,不如,不如我一剑杀了你,一了百了彻底解脱你。”

    听到阮慕说话,云安下意识点点头,随后一愣猛然抬头。

    “什么,你疯了?没开玩笑吧?”

    云安内心仿佛在呐喊。

    就在这时,几个人影的出现,打断了两人。

    “啊哈,阮师妹好巧啊,好久不见师兄我甚是思念啊。”

    来者是四大家族左家的小公子--左元和他的党羽,而这个左元正是阮慕狂热追求者。

    阮慕一听是这个令人厌烦的声音时,皱了眉头,冷冷的说道。

    “我警告你,我和你不熟,别来烦我。”

    “云师弟,一路保重!”

    阮慕破天荒的丢下一句话头转身离开了,没人能发觉阮慕在告别的那一刻多了一丝微笑,少了几丝清冷。

    看着阮慕背影左元额头青筋凸现,心也盘算着将来如何让这小娘皮屈服,随后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外人,用居高临下的态度随意说道。

    “以后里阮慕远一点,不然你出了什么意外可不好。”

    左元知道云安已经被逐出师门,而且这里有没有其他外人,毫不顾忌的威胁起云安。

    “切,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云安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一眼左元。

    ......

    “少爷,需不需要我出手。”

    左元松开攥紧的拳头,他何时被如此小看过,随后平静的说道。

    “不用,我们出手不太方便,现在他已经不是玉清宗的人了,没有玉清的庇护,什么时候死,只有我说的算,通知家族那边,我要活的,找几个人看住他,出了玉清宗的庇护领域后再动手。”

    “是少爷。”

    围着左元周围的人,都是左家一脉的玉清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