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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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酒品不好武二郎

    那梁山泊的大头领王伦得知,林冲和朱贵卷了酒店内的银两离去后,暴怒不已,有心想要派人前去拿取那二人,又忌惮林冲的武艺高强,那朱贵亦是不弱。自己与杜迁,宋万这两个头领武艺都是平常,料想敌不过,只能作罢。

    在朱富家宿了一夜后,第二日,蔡鞗等几人吃了些饭食,就直奔郓县而去。朱富也弄了只驴子骑着,不到半日就到了东溪村吴用的住处。吴用已经收拾好行囊,见到蔡鞗这么快就返回,身后还跟着三条壮汉,连忙上前见礼。

    几个人就在村头的酒肆点上一桌子酒肉,饱餐了一顿。林冲,朱贵,朱富,见蔡鞗对待吴用很是客气,就也称呼吴用为加亮先生,吴用心中非常受用。午后,看了眼天色,蔡鞗估摸着天黑前应该能赶到清河县,就领着众人出发。吴用见那三人都骑着驴子,就也花了二钱银子,买了邻居的一头叫驴骑上。

    天色微黑的时候,几个人正好也进了清河县城。正欲先寻一处客栈落脚,却见路边的酒肆里跌跌撞撞的闪出个壮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堂堂,穿着深灰色端襟棉袄,嘴里正嘟囔着骂着:“你这厮鸟,却来扰了二爷的酒兴,该打。”说完,踉跄着就要离去,这时酒肆内却抢将出来一个脸颊淤肿,穿着衙役服饰的男子,嘴里喝骂道:“武松,你个贼厮,敢殴打官差,休逃,跟我去衙门里走一趟。”说完,衙役上前就欲扭住那醉汉的臂膀,醉汉一拳就打在他的脸上,登时,鼻血长流,衙役痛叫一声,倒地不起。那醉汉伸脚又冲衙役身上狠狠踢了几下,直到衙役没有了动静,才骂骂咧咧的就要离去。

    蔡鞗对林冲说道:“将那醉汉拿下。”林冲闻言,从驴子上下来,快步上前,伸手拿向那醉汉右臂。醉汉见右臂被人拿住,不挣脱,反而猛地向后靠去,然后左手急向林冲喉咙抓去。林冲只得松开双手,左手格开醉汉抓来的那只手,右拳击向醉汉头部,醉汉闪身避过,也是又拳击向林冲面门。两个人就在当街拳来脚往的斗在一起。约莫十数招,醉汉脚下踉跄,被林冲借机一脚扫倒,然后趁势压上,擒住他的双手,用朱贵扔过去绳索将他捆住。醉汉嘴里兀自喝骂不止,朱富把一块布条塞入他口中,才消停下来。林冲对蔡鞗赞道:“这汉子拳脚了得,如果不是酒醉,还不容易拿下。”蔡鞗点点头,却不理会那醉汉,而是上前查看那个衙役的伤情,见他虽然满脸鲜血,气息却还在,只是昏迷了,急忙让朱贵,朱富抬了送到街口处的药铺,那里有坐堂大夫,自能诊治。大夫诊脉后说道:“看着凶险,却是外伤,内腹无事,给开了活血化瘀的药方,就在药铺里抓了药。这时候,那衙役也醒转过来,哎呀呀的呼痛,得知是蔡鞗几人救了自己,连忙称谢不已。蔡鞗询问得知,那个醉汉,唤作武松,在家行二,被称作武二郎,不知在哪里学得一身功夫,平日里还好,颇为仗义,但只要吃醉了酒,就变得好勇斗狠,除了他大哥,谁人都打。今日衙役到酒肆收取费用,正赶上这厮喝醉,就斥骂衙役,衙役跟他理论,就被他挥拳打倒。蔡鞗转头看了眼身后被林冲抓着的武松,心里骂道:“这不就是个酒疯子吗?“

    虽然气恼,可既然遇上了,蔡鞗总不能置之不理。就从腰间钱袋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元宝,交到衙役手上,口中歉意地说道:“让兄弟受苦了,只是那厮只是借酒撒疯,待他酒醒后,必定是痛悔不已。还好兄弟无大事,希望能原宥这个莽汉,待他酒醒之后,定给兄弟摆酒赔罪。”衙役见到蔡鞗满身贵气,身后又跟着数个壮汉,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就伸手取了银子,说道:“看在郎君的面上,这次就不跟这厮计较了。”蔡鞗连忙称谢,衙役拿了药,呲牙咧嘴的离去。

    蔡鞗走到武松身前,伸手取出堵嘴的布条,问道:“清醒否?如果酒醒了,就给你松绑。”武松连连点头,口中答道:“醒了,醒了。”原来刚才他与林冲一番厮打,酒气已然散去大半,又被捆绑吓出一身冷汗,酒劲儿是彻底的过去了。蔡鞗把受伤的衙役送到药铺诊治,又拿出十两银子替他赔罪,武松都看在眼里。

    蔡鞗示意林冲给武松松绑,也不管他,领着吴用,林冲等人就走,武松见状,连忙跟上前去。蔡鞗问道:“你不回家去,跟着我们做什么?”武松连忙说道:“你刚才替我赔偿了十两银子,我哪能一走了之。”蔡鞗笑了,伸手说道:“那就还来吧。”武松尴尬不已,用右手搔头,说道:“现下,却是没有,待有了,定当归还。”蔡鞗转身又走,声音传来:“不用你还了,回家去吧,本是个英雄人物,不要总是醉酒误事,可惜了一身本事。”武松听得这话,赶快紧走几步,来到蔡鞗身边,张嘴问道:“你觉得我是个英雄人物?”蔡鞗停下脚步,眼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武松,说道:“会是的,但希望你日后少做杀孽。”武松有些茫然,却又不愿意离去,就一路跟着到了一家客栈。蔡鞗也不再赶他离去,定好房间后,就在大堂内点了一桌子酒肉,然后示意尴尬站在一旁的武松,也坐下食用,只是不给他酒水喝。武松拘谨了一会儿也就放开了,跟林冲,朱贵,朱富聊到一处。听得几人都是要追随蔡公子去京城搏一场富贵时,也不禁心痒难耐,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吴用一直在观察蔡鞗对待武松的态度,心中早有了计较,这时候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武壮士窝在这狭小的清河县,却是委屈了这一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