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的小青梅正在我朝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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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西疆滨州

    话落,只见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两匹公狼闻言,耳朵动了动,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偏头互瞧了几眼。随后竟齐齐夹着尾巴,转身就朝山林深处遁去……

    见状,薄黍朗挑挑眉,嗤笑出声,取了帕子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金错宝刀。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抬头,还不忘指着一边,冲那两匹恶狼的背影喊道:“那头还有些好东西呢?可够你们饱餐大半月了,你们不要了?”

    顺着他手指指向之处看去,便能看到他口中所说的“好东西”。

    不是别的,正是方才那些埋伏他的黑衣人的尸体!

    狼群的身影已然消失,直至确认那些狼不会再出现后,薄黍朗的手重重地落下,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淡去。

    他低头,去看自己微微发抖的右手,宽大的青衣袖摆下,有鲜红的血液顺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滴一滴落下。

    撩起袖子,一道入肉极深,似被利爪划破的伤口暴露出来,是在躲避其他两头恶狼的獠牙时,被那为首的头狼所抓伤。

    他沉默着从袖子上撕扯下一条足以包裹住伤口的长条,皱着眉,沉默地用布条将伤口缠住,随后张嘴咬过另一边系带,手口并用,用力地打了个结,暂时止住了血。

    做完这一切,他额上微微冒了些汗珠,但他却不再停留,将金错刀换至左手,起身,他稍一运气,便极快地朝西方飞去。

    他低估了饿到极致时的饿狼的胆量,方才飞流向西逃窜,竟还追去了两头恶狼。

    若是一头还好,飞流机敏,定是能甩开恶狼成功逃脱,可若是有两头……

    薄黍朗的推测的确是极准,当他赶到离达尔漠沙漠不足半里地的地方时,他只来得及,在地上发现昭芫儿时亲手替飞流系上的铜铃铛。

    满地地鲜血,血中混杂着马毛和狼毛,周遭稍微矮一点的灌木丛,也被踏平,地面上,是杂乱无章的马蹄印和恶狼紧跟其后的足迹,场面异常混乱,无一不透露出,此处方经历过一场残暴血腥的厮杀。

    隐在袖中的右手,紧紧地攥成拳,就连伤口又渗出鲜血,他都好似没了感觉一般。薄黍朗看着那一地的鲜血,眸中闪过滔天的怒意,一时之间竟有些后悔,方才没将那最后两头狼一并杀了!

    将那铜铃铛自血泊之中拾起,他紧紧握在手心,恰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出灌木丛后突然传来异响。

    薄黍朗面色一沉,手里的金错刀瞬间朝那边劈了出去。

    莫狄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忙地侧过头躲开,那刀擦着他的鼻尖,深深地砍入了他身后的一颗百年古树上。

    “谁在哪里!”薄黍朗怒喝一声,随后左手摸出银针,以防偷袭。

    莫狄拍拍胸脯,回了回神,听到薄黍朗的声音后,他眸子一亮,随即大喜:“这声音……是黍朗哥!”

    他从灌木丛后边儿跳出来,猛地朝薄黍朗挥手,薄黍朗见猛地窜出一个人影,险些将手中的银针飞射出去,待看清了那人的脸后,他堪堪停下了动作。

    “莫狄?你怎么在这?”

    他面上有些意外,随后就见那黄衫小公子笑眯眯地开口:“我听阿爹说,陛下有令,让阿爹派兵配合你去佛陀山取什么蛇胆。阿姊担心你路上遇到危险,便命我在滨州城关外的达尔漠沙发来接你。”

    闻言,薄黍朗却不自觉撇了撇眉。

    莫狄说完话后,便打算去帮薄黍朗将他的刀拔出来,然而,他握着那刀柄,憋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将刀拔出,却见那刀,扔纹丝不动地插在树上。

    ……

    薄黍朗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左手握住刀柄,轻一用力,便将金错刀取出,收回了刀鞘。

    见状,莫狄眼中顿时浮现出敬佩之意:“黍朗哥,才半年不见,你的功夫又精进了许多啊!”

    他迎上来,随后一把挽住了薄黍朗的右臂。只听得他闷哼一声,莫文瑾一愣,忙不迭地放开他的手:“黍朗哥,你被狼群伤着了?”

    薄黍朗一顿,随后眯了眯眸子:“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狼群?”

    “我当然知道啊!我在达尔漠沙漠听到林见狼嚎,恐你遭遇不测,便带着我那十二头猎犬赶来,正巧遇到飞流和两匹恶狼缠斗在一起,我猜你定然是被狼群困住了,但飞流伤势严重,我又不能不管它……”

    “飞流在哪儿?”听到飞流被救下,薄黍朗面色稍稍缓和了些。

    然而环视了莫狄身后一圈,他只看见他带着的那十二头猎犬,正围着那两头恶狼的尸体大快朵颐,并没有看到飞流。

    莫狄闻言,立马回头,指着一处开口:“飞流就在……”然而,当看到原本飞流躺着的地方空荡荡之后,他的声音蓦地停顿了下来!

    “飞流呢?”

    “它方才明明还在这儿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薄黍朗轻拧眉头,握着金错刀的手紧了紧。良久,他偏过头,看向西边的远山,他想,他应该知道飞流去哪儿了。

    待莫狄的猎犬将那狼的尸体分食殆尽,莫狄也按照指示,将飞流的马蹄印和马毛等线索,处理干净。

    四只高大如猛虎般的猎犬拉着沙撬飞快地穿梭在达尔漠沙漠之中,而沙撬周围,围着同样凶猛高大的猎犬,为沙撬上坐着的莫狄和薄黍朗保驾护航。

    十二只猎犬白日里轮番拉车,到了夜间,则机敏地挨着莫狄和薄黍朗,围睡在一团取暖。莫狄此次带足了粮食和水,人吃的和猎犬吃的,都装在沙撬下边儿的暗格里。

    他们这一路不必挨饿受冻,更不用担心野兽袭击,然而越是这样,薄黍朗面色便越沉。

    达尔漠沙漠不算大,想要横穿也不过二十里地的距离,然而他们一路寻过来,眼见就要穿过沙漠,抵达滨州外关,却连飞流的马蹄印都没见着一个。

    天色早已大亮,太阳也快要越过头顶,算起来已有大半日之久了,受了重伤的飞流,没有水喝,沙漠之中又极缺粮草……

    薄黍朗面色愈来愈凝重,连带着他身旁的莫狄,平日里颇为跳脱的性子,此时也跟着安静下来,不敢胡乱多言。

    又是过了大半日,猎犬拉着沙撬在沙漠中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却仍然没寻到飞流……眼见太阳就要落山了,莫狄只得催促着自己的爱犬加快脚程,务必要在日落之前赶到滨州关外的客栈,毕竟……薄黍朗的伤不能等

    猎犬们得了令,卯足了劲儿拉着沙撬加速,不早不晚刚刚好赶在太阳落山前最后一刻,赶到了如意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