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委屈的黄怯
清晨,东方天际渐露一抹鱼肚白,晨曦透过云层中的雾气洒在大地,地面一片金黄。
昏睡中的曹坤只觉得自己面部传来一丝清凉,似有软润玉舌舔舐自己的脸蛋,曹坤迷茫中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鼻翼,外加一条鲜红的舌头。
曹坤猛然起身,一把将身前的黄狗推了出去,不断用手擦拭自己的面部,想要抹去残留的唾液,
“大黄,大早上的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头脑还有些昏沉的曹坤愤怒吼道,很快他就发现眼前景物的不对,自己不是在井底啊,现在这是在哪?
曹坤转身打量着四周,开始回忆昏迷前的事情。
身旁的景色与昨晚所见相似,但是那座古庙却凭空消失,地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曹坤看着脚下的杂草,心里疑惑不解。
脑海中留下来的传承历历在目,证明他昨晚的确进入了一座古庙,并且接受了一位武神的传承。
直到自己后来晕倒过去,回忆戛然而止。
曹坤用脚踢了一下大黄,询问道:“昨天我昏倒后发生了什么,我们是怎么回到井边的,先前的那座古庙呢?”
大黄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也不知道,随后前爪抬起,指了指曹坤的腰间,然后做出了嗅鼻子的动作。
“你说你找到昨天那个偷我钱包的小偷了?”曹坤欣喜的问道。
大黄点了点头,随后向一个方向跑去,并且犬吠几声,示意曹坤跟上。
红石镇乞儿街,乞儿街是整座小镇最为破烂的地方。
街里一排低矮旧破的房屋,房屋的墙皮大幅脱落,屋顶凹凸不平,瓦片也大都脱落在地,墙不挡风,瓦不避雨。
脚下的石板早已断裂,露出泥泞的小路,整条乞儿街都正如其名,散发着一股穷酸落魄的气息。
乞儿街的原住居民早就搬走了,留下来的几乎都是丧失了劳动力,上了年龄的老人。
孤苦伶仃的住在屋内,无人问津,靠着自己庭院内的种的一些青菜,或者镇上其他好心邻居施舍的一点米面,苟且的活着。
静静地等待着死亡来临的那一天。
对于这些老人来说,死亡或许是唯一的解脱。
乞儿街内也住着几家小镇上平日游手好闲的赌徒,以及几个偷窃为生的蟊贼。
马豪就住在这条乞儿街里,马家以前是小镇上的大户,住在小镇颇为富裕的桃花街。
马豪是马家当代的家主,曾经在离小镇不算太远的大城市清风城谋生,后来不知为何断了一条腿,一身狼狈的回到了小镇。
从那以后,马豪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成天与一些赌徒混在一起,染上了赌瘾,很快将自己的祖传老宅输了出去。
马豪的妻子黄式由此染上心病,很快就不治而逝了。
马豪就带着自己的儿子以及小舅子搬到了乞儿街。
搬到乞儿街以后,马豪仍不知悔改,仍然天天赌博。
没钱的话就怂恿自己的小舅子上街行窃,如果不去,就拿着鞭子抽他。
马豪的小舅子叫做黄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何给孩子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导致黄怯真的人如其名,性格异常胆怯。
在家里对自己这个瘸腿的姐夫言听计从,丝毫不敢违背,在马豪染上赌瘾后,独自一人拉扯着自己的外甥长大。
这天还没亮,赌了一晚上输的裤衩子都没了的马豪携带着一股怒火回到家中。
撒火搬的把正挤在一张狭小的床上睡觉的舅甥俩拍醒,大声吼叫着让黄怯把昨天的成果拿出来。
这种情景每天都会发生,而黄怯一旦“毫无收获”,迎来的自然是马豪的一阵毒打。
黄怯麻溜的站起身子,将昨天偷来的储物袋交给马豪,。
从昨天到现在黄怯连储物袋都没打开过,这是马豪的命令。
以防黄怯偷拿黄怯偷来的钱袋里的钱。
黄怯看着马豪接过鼓囔囔的储物袋,内心暗暗想到:这么胀的储物袋应该有点好东西吧!
随即黄怯又想到曹坤那张憨厚朴实的脸,觉得自己这个愿望多半是要破灭了。
袋子里的不会是石子吧?又免不了遭一顿毒打了,黄怯心中暗暗叹息。
马豪看到充实的储物袋,眼神一亮,心情好了几分,笑呵呵的夸道:
“吆喝,昨天后获颇丰啊!”
黄怯面色发白,眼神希冀的望着马豪手中的储物袋。
马豪熟练地解开手中的储物袋,等到看清里面的动西,马豪神情呆滞。
“啪”的一声,手中的储物袋掉落在地。
黄怯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大祸临头,在他看来一定是储物袋里的动西烂到都让马豪摔东西了。
不会真的是一袋子石子吧,黄怯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如此就换个人偷了。
其实这也不赖黄怯,小镇就这么大,镇上的人之间都互相心知肚明,黄怯在小镇本地的居民中自然得不了手。
只能找那些来自周围更加偏僻的山村里的陌生面孔动手。
而曹坤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衣物,一脸憨厚老实,自然是蹲了一天都没有开张的黄怯的首选目标。
利用自己的外甥打掩护,黄怯轻而易举的就摸到了曹坤腰间的储物袋。
无他,唯手熟尔。
黄怯余光瞄到摔在地上的储物袋,袋口里面隐隐约约露出白色一角,不会真的是石子吧。
黄怯心里一凉,面如土色,惊恐的望着马豪,心里已经做好了挨大嘴巴子的准备。
马豪神情僵硬,脸色发白,不比黄怯好到哪里去。
黄怯内心惊疑,壮胆向储物袋走去,捡起地上的储物袋,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花花的银锭。
黄怯面色大喜,兴奋喊道:“姐夫,银子,雪白的银子!我们发了!”
但随即又迅速压低声音,双手捂嘴,似乎害怕隔墙有耳。
“啪”的一声脆响在清晨显得如此响亮。
黄怯捂着红肿的右脸,感受着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的姐夫。
没有偷到钱马豪打自己,自己可以理解。
但是如今自己偷到白花花的雪白大银子,还是难逃一个大嘴巴子的命运,黄怯彻底懵了。
或许自己的姐夫就是单纯想打自己,黄怯胡乱瞎想。
马豪一脸阴沉,看着黄怯委屈不解的神情,语气低沉的说道:“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黄怯重重的点了点头,马豪继续开口说道:“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这储物袋里除了银子还有什么。”
黄怯闻言再次打开储物袋,这次他看到了储物袋里银锭下面还放着两颗玉石,玉石晶莹剔透,上面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黄怯将两块玉石拿到手里细细感受,只觉得手心传来一股温热,十分舒服。
黄怯开口问道:“姐夫,这是何物?”
马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黄怯的问题,而是看着手中的玉石面色阴沉似水。
马豪自然晓得黄怯手中的玉石是什么,这是那些山上炼气士用来交易和修行的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