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废太子
太子妃走到太子面前,声音不卑不亢。
“殿下,皇上宣你立刻入宫。”
太子原本还在酝酿脾气,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结果太子妃一句话就让太子戛然而止。
“父皇宣孤进宫要做什么?”
太子妃抿了一下薄唇,“妾身也不知道,但听江公公的意思,怕是来者不善,和二皇子有关,所以殿下还是尽快入宫的好。”
太子听了这话,酒醒了大半,起身下地,一身的水直接滴落在地上,太子妃一边让人那毛巾给太子擦拭身子,一边让人去取了衣服。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太子就收拾好了,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不知道是因为走路太快,太着急还是因为酒还没醒,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
“我有点...头晕。”
太子妃一边让人给太子拿着熏笼熏香,一边让太子漱口,然后道:
“殿下一会儿要见父皇,可醒醒酒,就说自己病了,万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否则就完了。”
太子看了眼太子妃,“孤知道,轮不到你来教诲。”
说完就朝着院子走去,太子妃面色冷凝,自从顾家出事,太子对她越来越冷淡了。
到如今,她要想个办法,将父亲和母亲调回来才行。
太子踉踉跄跄的到了前厅,风吹的又酒醒了几分,见到江公公,忙笑着迎了上去,一脸憨厚的笑。
“江公公,父皇唤孤去皇宫,是什么事啊?”
江公公老远就闻到一大股香味,如今太子凑近了,才发现还能闻到一股酒香,顿时了然,这是喝多了。
喝多了没上朝,太子妃就只能编谎话,说是太子病了,只可惜一会儿要见皇上,不知道能不能瞒得住。
“太子殿下快跟奴才走吧,再晚了,皇上该发怒了。”
听到这话,太子叹了口气,“父皇啊,最容易生气,就这点最让人讨厌,走吧,走吧。”
江公公听到这话,抽了一下唇角,这怕是酒还没醒吧,说的都是胡话,希望一会儿到皇上面前,可千万别发疯。
......
京城的一件小院子内,沈眠坐在轮椅上,看着景钰,眸光翻滚。
“你失信了。”
“我和你说过,要你将人一网打尽,你放了他们,为什么?”
景钰淡漠的看着沈眠,挑了挑眉,“我和你不一样,你看眼前,我看长远。”
“只抓住这几个人,太便宜他们了,放长线,钓大鱼,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听到这话,沈眠蹙了蹙眉,“你想把南宁余孽一网打尽?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你知道南宁叛党有多少人?”
景钰食指在桌上化了两圈,然后道:
“有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做什么,只要有动作,就能连根拔除。”
听到这话,沈眠没有做声,他承认景钰说的对,但是阿念等不了,他怕在等下去,阿念会被这些人害死的。
景钰看着沈眠的样子,眉头轻蹙,“现在换我来跟你做交易,告诉我于七爷是谁,我可以帮你救人。”
“救什么人?”
沈眠看着景钰,微微蹙眉,他怎么可能会知道阿念的事情。
“你之前和我说池容是南宁皇室后裔,但是我怎么听说总舵还有一个皇子?”
“你说是你在骗我,还是那位程先生在欺骗南宁叛党?”
沈眠脸色一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能理解程先生。”
“身为南宁皇室后裔,池容竟然放弃了光复南宁的大业,反倒是在北齐皇帝手下做了一个大理寺寺正。”
“说出去,怎么让南宁叛逆不寒心呢,所以程先生就想了个办法,找人假冒皇子,弄了一个傀儡,还可以让你们沈家人效忠,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计谋,是吧?”
沈眠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当初你要娶顾青青,也是南宁余孽的意思,让你靠近太子,设计让他谋反?”
沈眠没做声,当初若不是被威胁,他为什么会放弃纪容浅,他能怎么办?
“告诉我于七爷是谁,南宁余孽的老巢,我可以帮你救人。”
沈眠抬头,“你当总舵是什么地方?”
“我有办法就是了。”
景钰的话说完,沈眠抿唇抿了半响最后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于七爷是谁?我怕你后悔。”
听到这话,景钰眸色发沉,“到底是谁?”
“你心里应该有猜测了吧,屡次对你手下留情,又对你那么熟悉,这人.....你真的不知道吗?”
景钰听到这话,神色变幻,最后霍然起身往外走去。
沈眠手转动着轮椅,“总舵其实就在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希望你说道做到,救出阿念。”
然而没有回应,景钰的一袭红衣已经消失在了街道上。
寿昌大长公主刚从祠堂出来,就看见景钰一脸阴沉的回来,顿时疑惑的喊了一声。
“阿钰,你这是怎么了?”
景钰回头看着寿昌大长公主,半晌道:“我觉得....我被骗了,骗了这么多年。”
“怎么了?”
寿昌大长公主看着景钰红了的眼圈,一时间有些难受。
“阿钰,发生什么事了,跟母亲说说,好吗?”
“娘,你先跟我说说你和爹是怎么认识的吧。”
景钰却转移了话题,让寿昌大长公主有些奇怪,但还是说了起来。
“娘不是和你说过吗,当年娘在楼上看见你爹,一见钟情。”
“当初就只有父亲一人回来吗?那二叔呢?他那时候在哪儿?”
寿昌大长公主愣了一下,“你说兆丰?他...当初好像是跟在你爹身边吧,我没太注意。”
景钰忍不住抽了一下唇角,“所以娘的眼里就只有爹了?”
“二叔和爹的关系好吗?亲兄弟,是不是感情很好?”
寿昌大长公主笑着点头,“他们亲兄弟,自小一块长大,感情怎么可能吧不好呢。”
“两个人黏在一块骑马,射箭,那时候...你二叔就像你父亲身后的小尾巴,天天跟着,也是开心果,整个军营,就他最爱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