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

    面对肖明书的质疑，章枫一点也不意外，经常有人因为他的才华和他的颜值产生质疑。

    举个例子，明明那么有才华，却是汽修专业毕业的，长得那么帅气，不去当演员却来做导演。

    对于此，章枫已经司空见惯，并且对这种质疑十分淡定。

    他看着肖明书的眼睛，从她的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不可自信，章枫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到其中一张照片，放到肖明书的眼前，说道：“你看，这就是我的毕业证，再说，对于学历这种事，又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外界一查就很容易查到的。”

    看了一眼章枫递过来的照片，解释道：“我并没有不相信章导，我只是好奇兰翔汽修学院是怎样培养出章导这样的人才的？”

    “我属于天赋型选手，对于拍电影写剧本，全靠自学无师自通，这点别人是学不来的。”章枫谦虚的说道。

    “我以为章导很谦虚的，没想到章导这么谦虚。”肖明书笑了笑，心里则在想，看来以后要少跟章枫说话了。

    一时间车内有些安静。

    章枫想了想，忽然说道：“肖总，你是不是觉得上帝很不公平？”

    “啊？”肖明书转头，一脸疑惑，他不明白章枫话里的意思。

    “听说每个人都是上帝的杰作，你看我，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上帝的不公平？有人说，上帝是公平的，他为你开了一扇窗，就会为你关上另一扇窗。而在我的身上，上帝根本没有关上任何窗户。”

    章枫耐心解释道。

    对于章枫自恋的话，肖明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说道：“章导真幽默。”

    说着话的当儿，他们来到了拍摄现场。

    现在拍的都是日场戏，拍完日场戏，然后就拍夜场戏，当前进度已经拍到了张志明坐公交车上飞机那一段。

    章枫带着肖明书来到的时候，张小柱已经把需要的场景布置好了，其实也不用啥布置的，类似于这种大型场景，在影视基地都可以租借到。

    他们现在租的就是飞机模拟舱，以及一辆公交车。

    如果要拍飞机起飞的场景，让摄影师端在机场就可以拍到，然后就是后期剪辑合成。

    这种拍摄手法，并不是说拍摄电影不严谨，而是考虑到如果用真正的飞机拍摄，对于其他乘客的安全性会产生一定的威胁，也并不符合航空安全。

    整个剧组，像是一台机器一样完美的运行起来，肖明书看到剧组的状况，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候，张小柱正在跟乔天宝说话，乔天宝毕竟是一次跟杨晴川这样的大明星合作，难免有些紧张，因此张小柱在做他的心理工作。

    “走吧。我们过去。”张峰说了一声，抬步前行。

    肖明书跟刘通跟在身后。

    快要进入片场的时候，章枫忽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头上戴着一个猴子的面具，手里提着塑料袋，正往赵立雪那边的方向看去。

    这人好眼熟。

    章枫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又在他想要过去面具人那的时候，面具人转头跟他对视一眼，然后飞快的离开了。

    莫名其妙。

    正事要紧，他也懒得去理会，剧组的工作人员看到章枫来了，纷纷问道：“章导好。”

    张小柱此时也察觉到章枫回来了，他停止跟乔天宝说话，牵着乔天宝的手过来说道：“章导，你回来了。”

    “嗯。”章枫点点头，然后问道：“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没有？”

    “全都好了。”张小柱回答。

    “那开拍吧！”

    “好的。”张小柱看了看章枫身旁的肖明书，也不多问，转身拿起小喇叭喊道：“全剧组都有，准备了啊。”

    随着一声令下，三个主演和若干群众演员纷纷就位。

    乔天宝正要准备上公交车，拍前往机场的那段戏，章枫叫住了他说道：“天宝别紧张，发挥出正常水准就好。”

    “谢谢章导。”乔天宝轻轻吸了一口气，上了公交车，在镜头前坐着，并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章枫也引着肖明书来到导演工作位上，透过屏幕看着镜头下的乔天宝。

    看着镜头下乔天宝坐在座位上如临大敌的模样，章枫笑着对肖明书说道：“那就是乔天宝，天赋型选手，别看他现在紧张兮兮的傻样，只要一打板，他就能马上进入状态。”

    肖明书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认真看着片场。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打板，乔天宝脸上的紧张，身体上的拘束，在这一瞬间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现在再也不是那个傻兮兮的乔天宝，而是张志明。

    “的确是个天赋型选手。”看到了乔天宝的表现，肖明书才回章枫的话。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把乔天宝签在公司？”章枫提议道。

    “再看看吧。”肖明书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应。

    这场戏里有几个分镜头，乔天宝打电话的戏份，赵立雪接电话的戏份，其实可以当成两场戏来拍。

    但章枫为了乔天宝能更快的入戏，也是为了多锻炼赵立雪的演技，所以章枫让他们两个真的打电话，也让另一个镜头直接对着赵立雪。

    肖明书关注了乔天宝一会儿，那就把目光落在赵立雪的身上，在刘通的报告里，自然知道赵立雪是章枫的老婆。

    穿着运动服的赵立雪，整个人都显得很轻盈，很休闲，长发绑于脑后，露出一张完美的脸蛋，她的手里牵着一条金毛狗子。

    金毛狗子是高临家养的，被临时征用为剧场道具。

    尽管赵丽雪什么都不做，就静静的往那里一站，整个人就仿佛在发光。

    这是一种来源于心里的光芒。

    漂亮的女人对于漂亮的女人，总会不自觉就会产生比较，肖明书也难以免俗。

    脸？

    腿？

    嗯，没她大。连续比较了几样，肖明书终于找回了自信，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

    章枫一直看着屏幕，自然没有看到肖明书的表情。

    进度到了乔天宝拿出手机，拨通了余春娇的电话。

    “喂？”

    “是我。”

    “什么事啊？”

    “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