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国纪事
繁体版

五庄观之旅

    却说滕虚国国王,申淑一行未见其人,先闻其言于途:“非为尔等万民,寡人已至金仙矣!”

    柳无瑕奇之,道:“此何君也?出此疯言!”

    申淑道:“其言虽疯,然观其民,面无饥苦,言辞有礼,其使亦不卑于人,必有所依。”

    其时,骁骜国太子尚在,叹道:“使骁骜之民皆如滕虚之民,骁骜之使皆如滕虚之使,伍何至出于外?”

    一行人至滕虚国都,于途数闻滕虚国王如何自继位起任贤臣良将,重视农桑,发展经济,改革教育,整治边备,开拓国土之事,今又见滕虚国都之繁华不亚于殷都,更以滕虚国王为奇。适逢滕虚国其时政务繁多,是以暂居使馆,未能见其面。

    骁骜太子离五日,申淑退去其侍,拜过埚沉大神像,乃传至五庄观。

    何为拜埚沉大神?前有纳兰嫣然欲来申淑之世,未成行,众人皆奇,后申淑拜埚沉大神像试之,乃成行。

    何为至五庄观?唐三藏一行取经人将至矣。

    待群员皆至,镇元子吩咐清风明月好生待客,又诉以取经人将至,命二人届时打两个人参果分于众人吃。其后,承其余弟子往上清天上弥罗宫听元始天尊讲混元道果。

    众人于院中戏,以待唐僧师徒。学生A以零食分与清风明月,其则与晴明观三女子下棋,吕布与岳掌门比武为戏,齐昊观之。吕布与岳掌门,皆其世之绝顶高手,然不能碎五庄观之一石,是以无所顾忌,大开大合,好不精彩。申淑其年尚小,全负于小龙女及纳兰嫣然,将哭,学生A以好言慰之,乃止。

    清风明月坐于庄外,口嚼吃食,眼睛望向路尽头。及望见唐僧一行人,急忙清理嘴角,迎了上去。

    清风明月将唐僧师徒迎入观中,见院中有奇装异服者八人,唐僧道:“请问哪位是观主?”

    清风答道:“师父去上清天上弥罗宫听元始天尊讲道,院中皆师父好友。”

    申淑八人见唐僧一行到来,亦停止戏耍,对着唐僧道:“拜见长老!”

    又望向孙悟空三人道:“见过齐天大圣!天蓬元帅!卷帘大将!”

    孙悟空三人见诸人皆知其往日名号,皆有得意之色。

    唐僧乃问诸人名姓,诸人以群昵称答,唯学生A以闲人自称。

    及唐僧拜过正殿天地之位,诸人邀其与言,乃以西行之经历言于众人。

    清风明月打了两个人参果承了上来,唐僧见了,战战兢兢,方欲言,明月已将两个人参果分为十二份,果香味扑鼻,遂止。众人皆取一份食之,唯唐僧未取,清风明月以人参果之效劝之,不闻,反念起佛经。孙悟空见状,谓身旁的猪八戒道:“师父真呆子也!”

    申淑问唐僧道:“长老可是因此果生而婴孩状,是以不食乎?”

    唐僧道:“善哉!善哉!”

    申淑道:“长老岂不闻孔子之言:觚不觚,觚哉!觚哉!人参果,生而婴孩状,既为果,食之何妨?若非婴孩状,其不为人参果矣!”

    唐僧道:“女施主所言虽是,贫僧亦不敢食。闻民有以素斋做成荤斋之形,虽实食素,其欲者荤也。有欲,民之苦将生。此果婴孩形状,虽实为果,见之如见生人,思父母生子育子之艰,贫僧不敢食!”

    申淑诸人、清风明月及沙僧闻其言,起身拜道:“长老(师父)真有道圣僧!我等谨受教!”

    孙悟空小声言道:“不过吃一颗果子,也能讲出一番迂腐的大道理。”

    猪八戒则见众人无意吃剩下的一份,急忙塞入嘴中,嘟囔道:“好东西可别浪费了。”

    众人不理猪八戒,申淑有请教唐僧:“长老辛苦从大唐去西天取经,几经生死,然几本经书果真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乎?”

    唐僧道:“贫僧受唐王恩宠盛矣,既闻有大乘佛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自当愿效犬马之劳,求取真经,祈保大唐江山永固。且出家人不打诳语,菩萨所言岂有虚哉?”

    申淑道:“然佛以慈悲为怀,何不使菩萨亲自将经书讲来度亡脱苦?又何必使长老这等凡人冒生命之危前去求取?”

    唐僧道:“女施主之言,怪矣!佛法乃度人心,菩萨者,无有凡心,不知人心,哪能度人?仙凡有别,佛能赐度亡脱苦之法予凡人,我等当知足矣。且人当自强,万事依于仙佛,人何以昌。至于取经之路,虎豹妖魔虽多,然其心亦凡心。历诸难,方能明凡心事理。若不明凡心事理,虽有经书千卷,无益也。”

    申淑诸人道:“长老明矣!”

    孙悟空悄声道:“这和尚原来不是个呆子!原以为只是个被观音忽悠的迂腐书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