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夫人喊你种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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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见犹怜

    赵兴成听见刘春花这一番话,明显皱了皱眉头。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刘春花抬过来的一只手:“我已经结亲了。”

    刘春花抿了抿唇,嗔怪道:“那又如何?哪个男人不偷腥?那王栓子还和张家寡妇眉来眼去呢!你又怕什么?”

    眼前的男人身姿挺拔,五官端正俊朗,如今又卖了地,身家殷实,有财有貌,有几个女子不心动?

    爹爹说让她嫁到县上给年纪大的老爷当小妾,吃香又喝辣,可刘春花从小被捧得高,心气也高,当然是不愿意的。

    若放在以往,赵兴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刘春花自然是不愿意跟过去受苦,现在不同了,她就不信,自己的品性相貌比不过张扬跋扈的施觅双!

    “如果没有什么事,姑娘就回去吧。”

    赵兴成话音落下,转身就要离开。

    刘春花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赵兴成走,她眉眼如丝,就要拉住男人的衣袖,声音软糯:“你就不肯多看我几眼么……”

    “吱呀——”

    她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旁枯木被踩碎的声音让她的身子都僵了僵。

    施觅双本是想先离开,给两人点空间不太尴尬,却未曾想到后退时不小心踩到了木枝。

    赵兴成的目光也落了过来:“觅双,你回来了啊。”

    刘春花转眼间眸子中蓄满了泪水:“嫂子,我和成哥没什么的,你不要生气。”

    看起来我见犹怜,无辜可怜。

    这还没什么吗?

    施觅双也不想做个恶人,发现自己被瞧见了,扭过身子就往外边走。

    赵兴成知晓她是生气了,赶忙追了过去。

    施觅双也不知是怎么了,他越追过了,她越是要走远些,直到走到了河边。

    赵兴成仍是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不去哄你的小情儿?”施觅双竟发现自己像是在赌气。

    可赵兴成只是为了负责才娶的自己,自己也不爱他,她又气些什么?

    赵兴成见她理他,走上前去道:“她找家里借酒曲。”

    施觅双扯了扯嘴角,醋味都要溢出来了:“借个酒曲要一同在院子里看月亮呢。”

    赵兴成极为有耐心地哄着:“我也不晓得她会在院外说些有的没的。”

    仔细想想,赵兴成确实也没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施觅双这才好受了些。

    两人一同回去,施觅双走得慢了些,赵兴成发现自家娘子似乎是崴了脚。

    “我来背你走吧。”

    他在施觅双面前蹲了下来,在她面前露出了宽厚的背。

    施觅双有些不大好意思,但她也不是多扭捏的人,见眼前人有心,还是落落大方地让眼前人背了。

    “你怎么不跟她好啊?”施觅双忍不住问。

    赵兴成顿了一下步子,而后才走着道:“我为什么要跟她好啊?”

    施觅双道:“她家只有她一个丫头,娘还是镇上出身,家里的地比咱家的多多了,娶了她可轻松不少。”

    反观她自己,家里一堆吸血鬼,嫁过来没带半点嫁妆,彩礼倒是让他出了不少。

    听见背上的人酸酸的声音,赵兴成终于忍不住弯了一下唇:“娶她做什么,我又不图她财,也不图她貌。”

    施觅双心中听见,到底还是有一定欢喜。

    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灌木丛,这一扫竟然让她发现了好东西。

    她没有想到,在这种鬼地方她竟然还能发现茶树!

    “让我下来。”

    施觅双挣扎着从赵兴成的背上跳了下来,往小树旁跳去。

    她再三确认,竟发现真的是茶树!

    一旁的赵兴成也是瞧见了,他捏了捏树上的嫩叶,诧异道:“茶叶?”

    施觅双点了点脑袋。

    茶树的品质并不好,似乎随时都可以枯萎,她并没有将树带走的想法,而是选了其中最好的一枝桠折走了。

    她将枝桠埋在了后院,趁着夜色浇灌了灵水,心里暗自期待枝桠快点长大,这样她就可以有茶叶卖了。

    次日。

    施觅双先打算试着酿制一些果酒,容器和水果已经从镇上买了一些回来,接下来的操作就简单了。

    她把梨洗净晾干,然后放入容器里,又在容器放入了适量的冰糖,加上制作好了的米酒,密封容器。

    接下来只要静置一个月就好了。

    她还接着如法炮制做了几罐橙子酒、苹果酒还有香蕉酒等。

    趁着有空闲,她还去瞧了眼茶树,茶树竟然已经长得有模有样,几乎可以采摘了,不过十分可惜,这一小株茶树似乎卖不了什么茶。

    倒是可以让她自己做些泡给夫君喝。

    想到这里,施觅双总归不是十分失望。

    “姓赵的!你给我滚出来!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安生!”

    声音戾气十分重,但很容易可以听得出来是村口的王二狗。

    施觅双眼皮一跳:他怎么找上门来了?

    她知道,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怂。

    不然,王二狗肯定会以为自个儿是个软柿子好拿捏,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来闹。

    施觅双打开了门,神情淡漠:“我夫君去上地了,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等他回来再说。”

    王二狗听见她打太极一般的话,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的鸡和猪就是你家那口子药死的!你们家不赔我就日日来闹!”

    “张口也要讲证据,你凭什么道是我夫君药了你家牲畜,哪只眼睛瞧见了?”

    施觅双被污蔑也不急,轻飘飘几句话让王二狗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他涨红了脸。

    施觅双继续道:“没有证据,你就随意诽谤我夫君,里正宣扬律法时可是道过,若欲诬陷他人者,以诬告之名反坐,今日你若是没有证据,今日我就要报官了。”

    王二狗的脸色又青又白。

    应着几个嫁的不错,王二狗常常是高人一等的姿态,很少有这么憋屈的滋味。

    他住在村口,发现姓赵的土地里的菜长得格外快,就将这些事告诉了苏老爷,甚至还为了方便苏老爷压价破坏了地里的菜,想捞点好处。

    谁知,苏老爷将地买回去竟没一块普通良地长势好,这可把苏老爷气坏了,连着表姐也受到了牵连,日日书信埋怨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辛辛苦苦伺候的鸡猪一夜之间暴毙,王二狗怎么可能不怀疑到姓赵的一家。

    现在连一个臭娘们都可以骑到他头上来,王二狗气极了:“我坏了他的地,除了他,谁会第二天就药我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