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一厢情愿
话说,那厨子进了那皇宫里头制作完毕之后,宫里头人人称奇,都在不断夸赞着,齐和帝一令之下,将这炸鸡翅纳入了那宫廷名菜之中,连吃了三天。
话说那陈双双被季倾安放假之后,季倾安这中途还回去找了陈双双一次,其实这次去也没有什么主要的事情,就是为了给陈双双送上点帮助。
那天,季倾安带着宫里头最好的御医,来为陈双双的母亲看病,距离陈双双的母亲卧病已经好些日子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吧!也不是没有找到大夫看过,只是迟迟没找出其中原因来,其实也有那个京城里头的神医在,只是那神医不轻易给人瞧病,瞧病也只是要花费高额钱财。
眼见着自己母亲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陈双双急得团团转。
直到,季倾安带着宫里头最好的御医来找了陈双双,那天,御医诊断出了最终结果,季倾安花费了一大笔钱财,要御医开了最好的药,来为陈双双的母亲调理身子。
最后御医说,“只要这样调理些日子,就能好了个大概,毕竟年纪大了,还是要稍微注意些调养身子。”
那天,听到这个言语站在季倾安边上的陈双双整个人热泪盈眶,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好的机会,其实那些日子,她一直拼命赚银子,赚银子之后,她就想着,等到银子足够了她就去请京城里头最好的神医来为她的母亲诊治。
只是那个神医的接诊费过于高昂,以至于陈双双存了许久,也感觉存不到尽头,其实这陈双双的母亲现在已经有些想放弃治疗的心思了,因此陈双双这才那么急切的想去赚钱。
只是没想到这日,却被季倾安带着御医亲自上了门来。陈双双她抓着季倾安的手,整个人热泪盈眶,并且心下发誓说着自己这一辈子,只认季倾安一个人为主人。
季倾安当时只是握了握陈双双的手,宽慰似的嘱托着:“陈双双,你不必着急,放心便可,不要有什么负担,一旦这夫人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上云清王府便是,这段时间,就放你的长假吧,待夫人身子好上一些,你在回来,我一直在云清王府等你。”
陈双双点点头,说着:“谢谢王妃。”其实这也算是,陈双双头一次对着季倾安真真正正的服了气。
毕竟往日里头,她其实真正归属的主子是云清王陆清泽,当陆清泽将她指派,噢,不是,是季倾安挑着她到了身边,当时,陈双双心里最初还觉着,跟在云清王殿下的王妃身边,根本无法施展拳脚,最初她是认为去待在云清王殿下的身边,才能实现暗卫的真正存在。
只是她没有想到,待在季倾安身边,才是真真正正的舒畅。
陈双双从这件事情之后,对季倾安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心。
那日,陈双双站在门口,瞧着季倾安远去的方向,瞧了,半晌。
直至季倾安的身影看不清晰,陈双双方才回了那屋子里头。
这天,季倾安回到云清王府之后,皇宫里头,来了传召。
传召的人,正是当今太后。
当今太后,不是齐和帝生母,齐和帝生母在齐和帝出生之后不久,因着身子元气大伤,因而早早地年纪,就丧了命,其实这也算是这个史上,最为短命的皇后。
之后,齐和帝便是由新任皇后认领,也就是如今的孙太后,这个孙太后啊,向来以严厉狠厉出名。
当年孙太后厉害得很,只是因着年轻时期,伤到了自己跟本,因此,这孙太后呀,根本就不能怀孕。
只是但当得知齐和帝被过继到他的膝下之时,孙太后心里满足得很。
当年齐和帝环绕在孙太后膝下之时,也算是没有少被孙太后非打即骂,孙太后一直信奉着,严母孝子,这个道理,以至于,那些抚养齐和帝的那些年间,孙太后制定了许多门家法。
就为了将齐和帝培养的完好,那些年孙太后以身作则,将齐和帝培养了起来,因此,虽说齐和帝不是孙太后的亲生儿子,却跟亲生的一样。
之前,季倾安去往宫里头之时,也是去拜见了这孙太后的,只是当时孙太后在吃斋念佛,没有时间搭理,以至于到了如今,方才时机晚了。
到了后头,季倾安也一直没有机会去拜见孙太后,因此季倾安一直以为这个清国王朝,是没有太后这个人物在的,以至于会到王府里头,听到传召她自己去孙太后的坤宁宫里头这个消息之时,季倾安其实是很是懵逼的。
接完太后懿旨之后,趁着这宫里头坤宁宫的太监离开得好远之后,陆清泽方才开始感叹:
“本王妃还以为是没有太后的,原来这清国王朝的太后还没有死去?”
季倾安这话刚一落下,这周围的徐嬷嬷,就连忙围了上来,伸手捂住季倾安的嘴巴,随后说道:“王妃,这话儿您可不能乱说,这若是被人听到了,怕是我们可就遭殃了哦,这话可是大不敬,还敢乱说吗?而且你玩的过嘛?”
季倾安闻言,连忙点头:“徐嬷嬷,你说得对,只是我觉得这太后突然来召唤我入皇宫也不知道是所谓何事儿?真是奇奇怪怪的很。”
说完,季倾安就开始听着这徐嬷嬷开始在边上继续唠嗑着,开始探讨着着太后突然找进门,是为了所为何事儿?
二人讨论了半天,瞎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乎,只得直接放弃。
然而,季倾安却不知道,这向来常年吃斋念佛的孙太后,却是怀着不一样的心思而来。
那天,季倾安入了皇宫,直接去往了那孙太后的坤宁宫,刚刚进入,刚瞧见了孙太后一眼,季倾安就被直接喝令跪下:“跪下!”
这一声跪下二字,真是格外的冷冽,毫无感情。
呵斥得季倾安当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也是她头一遭来这皇宫里头,被人如此喝令,而且照季倾安看来,她自己是没有做什么得罪这个孙太后的事情的,只是为何这向来都不怎么知晓情况的太后,突然发声传召于她,甚至于,她刚进来,还要直接下令让她跪下。
直到跪下的那一瞬间,季倾安的脑海中想到了很多事情,直到她跪下,那膝盖间传来冰硬的触感,以及刺骨的凉意之时,季倾安方才抬起来头。
这是她头一遭仔仔细细的瞧见这个孙太后的面容,当然,平日里头也是没有机会去瞧见的,若不是这次孙太后传召于她,她至今对于孙太后都不会有知道的想法,毕竟她最初还是以为清国是没有太后这个成分在的。
其实仔细瞧瞧,这个孙太后和齐和帝也是没有一丝类似的成分在的。
只是来之前徐嬷嬷将这事情,给她灌输了一遭,季倾安跪下之时,朝着孙太后磕了几个响头,这也算是皇室里头最大的礼节了:
季倾安将双手叠握将放置于额间,朗声开口:“臣妾参见太后,愿太后福如东海,永葆年轻,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太后今年年纪不过六十,实在是风韵犹存,整个人眉眼之间,依稀可以瞧见这孙太后当年的绝色。
其实皇宫里头的女子,大多外貌格外美丽,最初时分,女子总是用那一张容颜,迷惑了历朝历代君王的眼,而那些历史上大多女子,都是倾国倾城的代表,当然,那少部分不够美丽的女子,能够得到男子的重视,主要是因为,母族的强大,以及,是自小青梅竹马的相处。
孙太后对于季倾安的这一番话,颇有些不屑一顾,这么多年以来,夸赞她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最近这些年来,奉承他的人格外的多了起来。
她对于这个季倾安的话语,只当季倾安是在阿谀奉承。
因为,她不喜欢季倾安。
因此,在孙太后听到这个季倾安开口之后,孙太后脸往旁边一转,鼻息之间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季丞相之女果真是伶牙俐齿,善于奉承。”
季倾安顿时一阵无语,她这算是伶牙俐齿?算是奉承?这孙太后怕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然而,季倾安还是要压下心中不悦开口,“太后娘娘说笑了,臣妾向来不会说谎,更别说什么奉承了。”
这话一出,那孙太后又开口道:“你可知晓,哀家今日叫你来的原因?你心里可有一些数?”
季倾安嘴角颤了颤:“臣妾不知,还请太后娘娘直言告知。”
季倾安心里也是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孙太后了,怎的突然这么针对她似得?
“前几日,藩国使团新松太子与新云公主来京,新云公主自降身份,愿意嫁与泽儿为侧妃,奉你为主母,你居然因为妒忌,破坏我们清国与藩国友好联姻?居然破坏他们二人缘分?你这些行径,这个性子,居然你还使得新云公主名声大降?你可知晓自己犯了什么大罪?”孙太后厉声开口,言语间满是质问,就像是季倾安做错了什么似的。
这话说完,季倾安倒是听清楚了,感情这老人家是因为这个才这样对她的?
季倾安也是向来伶牙俐齿,这孙太后本来就与她无关,就算是有什么关联,也就是个太后而已,她并没有从孙太后这儿得到什么好处,也没有从孙太后那儿得到一些应有的尊重,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俗称,没有感觉。
“臣妾想应该是太后听信了旁言,对于臣妾来说,这是一种诽谤,那些言论,针对云清王殿下不愿意娶新云公主这件事儿,完全不是臣妾的意愿,只是云清王殿下不喜欢新云公主,不愿意娶新云公主罢了,左右也没有什么旁的缘由,缘分这东西,也是向来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若是这双方都愿意了,那就是有缘分,若是只是一方同意,那可就是一厢情愿了。”
说到最后,季倾安这话也算是说的明白了。
“真是好生伶牙俐齿,看来季河君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孙太后的怒气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太后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信的话,太后娘娘可以直接去询问云清王殿下,臣妾想,云清王殿下可以给太后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复。”季倾安又把话题给推了回去。
孙太后也不愿与季倾安多加纠缠了,直接直奔主题开口说着:“说吧,你要如何才能同意让泽儿迎娶云清王殿下入门?不然,那你就在这儿跪着吧。”
若是这孙太后不提醒,季倾安都要忘记了自己一直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在和孙太后说话,因为那话说道后头,季倾安已然开始神思飞到了九霄云外,忘记了自己还在跪着。
这番经由孙太后提醒,季倾安方才完完全全的想了起来,阵阵的膝盖疼痛感,在季倾安膝盖之间蔓延开来。
季倾安抬起头,便瞧见了那孙太后短坐在上头,眼神睥睨,俯瞰着她,仿佛她就是个蝼蚁一般。
阵阵屈辱感在季倾安心里蔓延开来,可是偏偏没有这孙太后的一声令下,她不能去说些什么。
甚至于,没有指令,她都不能站起。
然而,季倾安却仍然还是在那儿保持着倔强,这孙太后不过就是想威胁她,可是她一个人能决定什么?
季倾安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无限可悲:“太后娘娘是觉得无法说通云清王殿下,因此方才过来逼问着臣妾答应的吗?更或者说,是太后娘娘已然逼问过云清王殿下了?只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吧?”
季倾安不知为何,突然心生了这个想法。
“关你何事?你直接说你答不答应就对了,只要你答应,哀家即刻就下旨为泽儿与新云公主指婚,到时候,你还是保持着你的云清王妃的主位。”
孙太后脸色一沉,顿时就想起了先前,孙太后找云清王殿下聊天时的场景。
那日,云清王殿下陆清泽,跪在她的坤宁宫大殿之中,腰杆挺的笔直,整个人宛如屹立于寒风中,不会倾倒的小白杨一般,傲然挺立,他的头颅高高扬起,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也是格外的冷冽:“皇祖母,孙儿还请皇祖母不要心生这个想法,孙儿对于新云公主并无儿女之情,孙儿也并不愿意要娶两个入门,一个季倾安已然足矣。”
然而,那时候,孙太后还是在不断坚持着:“她究竟有什么好?照哀家看来,除了那个相貌,没有一样能比得过新云公主,没有一样能与你相配,这压根就是不合适的两个人。”
孙太后其实与云清王陆清泽二人感情不深,因着陆清泽自小都是被万皇后养在身边长大,再加上这些年来,孙太后自齐和帝登上皇位之后,便自愿吃斋念佛,常住在深宫之中,再不管外头纷争与世事。
后来,齐和帝有了大皇子等众皇子之后,每年带着这些个皇子见孙太后的面也是仅仅一面,孙太后也不怎么管束,她每天沉浸在自己的坤宁宫之中,逍遥自在的很,愉快的很。
这次,直到这这个新云公主找上坤宁宫来。
这孙太后方才找了这个云清王陆清泽,进了坤宁宫。
云清王陆清泽只是摇摇头,开始说着:“皇祖母之所以这样觉得季倾安样样都拼不过新云公主,是因为皇祖母对于季倾安心怀偏见,是因为皇祖母不够了解季倾安,若是皇祖母见着了季倾安,必定也会对季倾安生出几分喜欢出来。”
陆清泽很少这样执着,但是一旦执着起来,那便是无法更改的决定,哪怕旁人如何苦口婆心,如何言语间生出威胁,陆清泽都会一直坚持本心,毫不动摇。
这就是陆清泽。
孙太后瞧着陆清泽那副坚定的模样,顿时就不乐意了,多年前,她管教了齐和帝许多年,天生的管束感,顿时充斥上了孙太后身上,她容不得陆清泽说句拒绝:
“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你就敢说你和季倾安是完全熟知了?她爹季河君是什么货色,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糟心爹,他女儿会是什么好东西?”
陆清泽还是在固执己见,坚持本心:“孙儿还是那句话,只要皇祖母对于季倾安多加了解,就会生出不一样的想法出来,皇祖母如今对于季倾安不欢喜,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她。”
这世间,多少人,为了权势,地位,金钱,放弃了所有,然而,又有多少人,短短十几年生活的光阴之中,只有一个渺小无比的愿望,便是与相爱的人,两个人一起,能够白头偕老。
这就是现在爱情的真谛。
“这无关乎哀家喜不喜欢,喜欢又有何用?你若是想继承皇位,只娶季倾安一个人,那是万万不够的,你懂不懂?”
孙太后开始用言语来让陆清泽清醒过来,她毕竟养了齐和帝那么多年,自然是爱屋及乌也重视上了陆清泽。
孙太后一直认为,人生在世,就是要谋求一个最高地位,只有地位崇高,哪怕失去一切也毫无关系。
在孙太后心里,其实陆清泽就是这个清国皇子之中,最为合适作为下一代君王的代表者。
“泽儿,皇祖母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以只喜欢季倾安一个人,但是你不能因为喜欢她,便一生只娶她一个人,这是不现实的。”孙太后仍旧在那儿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你皇祖父,你父皇,当年不也是只喜欢一个人?可后来呢?不还是为了稳定局势,为了坐稳皇位,娶了很多门妃子,赢得了多少支持?你是这一辈皇子里头,自小便是最为聪慧的孩子,可是如今你怎么能如此糊涂?你怎么能因为儿女情长,放弃了这个登上皇位?你实在是好生糊涂。”
陆清泽只是笑了笑:“皇祖母,为何你们所有人都觉着我是想去争夺皇位?为何都觉得我应该为了皇位放弃一切?皇祖母……孙儿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孙儿,对于这个皇位,没有任何想法,也不愿意去继承这个皇位,只要能与季倾安在一起,能不能继承皇位有什么重要吗?”
陆清泽依旧笑着,笑着:“所以,还请皇祖母不要再这样多想了,也不要再来劝慰孙儿了,孙儿当真没有那个想法的。”
那天,孙太后只得放陆清泽回去了。
于是乎,次日,孙太后又把季倾安叫进了坤宁宫之中,孙太后将主意打到了季倾安身上。
孙太后始终觉着,陆清泽之所以这样想法,是因为季倾安将陆清泽迷惑了。
因此,当季倾安说出那番话之时,其实安太后是有些震惊的成分在的,她没有想到,短短时日,季倾安就与陆清泽有了这么紧密的联系。
“太后娘娘……”季倾安再次朝着高高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孙太后磕了两个头,随后,再次开口道:
“太后娘娘,请原谅臣妾的自私,自古以来,有哪位女子会愿意自己夫婿娶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女子?太后娘娘,你也是个女子,你应该了解臣妾的想法,臣妾不愿意云清王殿下娶新云公主,因为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原谅臣妾做不到与其他女子分享,若是云清王殿下决定了,那臣妾无话可说,也不会再说,更不会加以阻拦,还是那句话,若是两个人相互都有感情,那叫缘分,只是只有一方有感情,那就叫做,勉强,叫做一厢情愿,太后娘娘见识比臣妾多,自然是明白臣妾此言何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觉着是哀家逼迫了你?自古以来,哪有什么培养感情之后再子一起?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连你与泽儿,不也是皇后指婚而成的?若是没有指婚,你不也不会与泽儿在一起?你们不在一起难道会有感情?说什么要两个人都愿意?不愿意逼着逼着,在一起久了,感情不就自然而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