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拉上，奥罗尼亚设下黑暗天幕，随后向秋水问道：“那你知道神意代言者，他们，在战争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吗？”

    “知道，仅仅是记录者。”

    “当时能称得上真神的，只有天上？”

    秋水语气充满疑惑，她发现记忆中出现了空白，“应该就是在天上，我看过画像，日出东山，万民耕作。”

    “当时大地、自然、海洋，尚未诞生。”

    现在只有大地尚未诞生，祂的诞生历程多灾多难，从老二变成了老四，不对，应该是老五，如果未来不会有其他真神诞生的话。

    “这些代言者实际上以太阳教宗为尊，战争爆发时，代言者们在世界之外帮助巨龙对抗深渊，没来得及阻止战争，不然打不起来。”

    “战争爆发后，就算代言者也没有能力制止这场战争，在那个时代，他们称不上无敌，帝国与精灵的战争，除非真神愿意出手，不然无人能阻止。”

    无法阻止的主要原因是分身乏术，两个超级文明的战争，战线拉得太广，且到了这一步，人类这一边的权力中枢已经无法控制手下的军队了。

    代言者们尝试过阻止战争，但往往顾头不顾尾，这边停了，那边又打起来了，后来精灵发现有一位族人死了，却没有回归母亲，就动真火了，两个文明的战争，彻底没了停下的可能。

    ……

    “回归正题，我记忆中的一项技术，你们绝对用得到，它叫血脉激活药剂，顾名思义，它能激活新人类尘封的血脉之力。”

    弥罗娅的卧室中，秋水具现出凹凸有致、身姿丰腴的美皮囊，她侃侃而谈，向虚心学习的两人介绍着血脉药剂。

    秋水喻人，多形容美女，在神秘侧常世真理的影响下，秋水演化出性征，最终成为了黑发黑瞳的古典美人，符合奥罗尼亚的审美，是个大美人。

    弥罗娅举手提问：“请问血脉之力是什么？”

    “很复杂，但简单的来说，就是看的更远、更多，听得更远、更多，体质健康强壮、活得更久。”

    奥罗尼亚默默补充，“人，特别是你们这些新人类，拥有的潜力非常大，激活血脉也就是激活你们本就具有的力量。”

    秋水道：“你们的身体，有很多器官都处于半休眠状态，或者说没有发育完全，也就是说，你们并未成年。”

    “比如说眼睛和耳朵，它们目前还没有完成发育成熟，耳朵甚至还要经历一次耳膜更换，暂时失聪一段时间。”

    “当这两个器官成熟，你们就能更加清晰的了解这个世界，祂远比你们现在看到得要精彩。”

    奥罗尼亚点头认同，给弥罗娅讲解世界的本质，“物质的本质是波，我等所听、所见一切，包括元素，都是如此，感知器官接收到的波，就是我们感知到的世界。”

    “波有四类，基本性质几乎一样，逃不出频率、波长、周期、振幅、相位……”

    相互学习，总是容易跑题。

    他拿出一台留声机拆开，递给弥罗娅，“你看，音乐播放时，刻针沿着唱片上的刻痕不断震动，这震动就是声音。”

    随后又拿出一个杯子，装满水现场表演一个次声波碎杯。

    “万物皆有频率，理论上找到它的频率，以相同的频率与之共振就能轻易摧毁它。”

    演示完，秋水提问道：“如果万物都是震动的波，那请你解释一下元素是什么？它没有质量，没有本征的情况下不会运动。”

    她理解了，所谓的震动只是运动的方式。

    “……”

    这题超纲了。

    但奥罗尼亚还是解释道：“在我知晓的科学体系中，理论中的确存在一种质量为零，不会运动的粒子，它是构成万物的基本粒子，元素显然符合这个理论描述，地系魔法造物、自然系魔法创生，都与造物有关。”

    “而且你们真的确定了元素不会运动？这一点我持怀疑态度，你们观测到的，可能只是元素的能量场，并不是粒子实体。”

    审判罪人时的一番实验，让奥罗尼亚确信元素粒子的质量，起码比氢原子小上几百万个量级，这种量级，奥术要是有能力观察就是神级文明，神级文明的话，也不至于拿一个诅咒没办法。

    秋水理所当然道：“我当然确定，灵魂就是最小的元素，我能看清构成灵魂的粒子，它们没有任何运动，被自身固有的一种强力牢牢的固定在一起。”

    奥罗尼亚摇摇头，并不认可秋水，运动是物质的本质属性，元素绝对具有运动，只是微观层面暂时感知不到而已。

    星界的元素，没有本征都能以光速做混沌运动，没道理剥离出单个元素就不运动了，无论多少个零都组不成一个一。

    他不愿过多争辩，元素的本质是什么，还得自己亲自探索，他继续用水波演示。

    “普通人的眼睛能感受到波长380纳米到780纳米之间的光，叫可见光，声音的话，能听到频率在二十到两万赫兹之间的声音。”

    秋水举手提问：“请问什么是NM，什么是HZ。”

    异界语言，她不懂。

    奥罗尼亚细心解释了一番，然后道:“理论上来说，只要将这两个器官的结构优化、进化一下，人就感知到更多的东西。”

    秋水点点头：“没错，这一步帝国已经完成，这个时代的人天然具有这种生物结构，现在只需通过血脉药剂将之激活。”

    “激活血脉后，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在力量上媲美六阶骑士，在感知上超过普通传承的九阶骑士，寿命更能突破至两百岁。”

    六阶骑士虽然上不了台面，但这可是全民，没有任何副作用，可以和超凡之路叠加，这个时代要不是有魔兽这样的奇物，骑士也不可能大规模制造。

    弥罗娅疑惑道：“为什么要限制人与生俱来的天赋呢？”

    “弥娅，你要知道一件事，这个世界中，有很多人连肚子都填不饱，他们拿什么来支撑这一副强健的身躯？”

    秋水接话抢答，显摆自己的知识量，“没错，工程师们虽然尽量优化了人类身躯的能耗系统，但最多保持与纯血差不多的能耗。”

    新人类的躯体对能量的利用效率提升了许多，堪称完美，但因为要维护基因、器官，防止退化，所以哪怕是半休眠状态，需要的能量也很多。

    “人的大脑消耗的能量，占整个身体的30%以上，如果开启血脉天赋，这个比例还有升高20%，如此巨大的消耗，平民吃不起，这是当初帝国没有执行全民血脉优化计划的考量之一”

    奥罗尼亚察觉数据不对，数值太高了，他问道：“你们改变了大脑结构？”

    “大脑很完美，我们只是通过优化身体结构，改变了使用它的方式而已。”

    “比如说视觉，纯血人类刚出生时，看东西是倒着的，这是眼睛结构的缺陷，但新人类，他们看东西一直都是正着的。”

    “这微小的改变，解放了一点大脑，这部分大脑可以用来做其他事，比如说参与思考，类似例子还有很多，比如说我们将控制呼吸的指令集移动到了脊髓中。”

    生物工程师们想尽一切办法解放大脑，为的就是提高全民的魔法天赋，也就是精神力先天等级，通过肉体影响灵魂的方式。

    精神力的先天等级是成为魔法师的门槛，摸不到门槛，绝对不可能成为法师，在身体停止发育，也就是二十岁之前，灵魂还会微微增长，精神力有可能会增长。

    他感叹：“怪不得平均智商这么高。”

    “血脉药剂怎么制造？”

    “原材料是一株魔药，可以直接使用，方法是提取汁液，注入脊椎，所需量十分微小，建议用治疗类药剂稀释一下，反正只是给血脉一个信号而已。

    “你们是怎如何验证基因的具体功能？”

    “没有识别，工程师是直接提取各类骑士的血脉，找到优质的替换品对原始血脉直接进行替换，比如说眼睛、耳朵，来自侦察类骑士的血脉。”

    工程师以拼图的方式，组装出了完美的新人类，这种工程量大得难以想象。

    “我们将其克隆出来，在还是胚胎的时候，切除部分基因，通过成百上千次对比，逐渐找到控制眼睛形成的基因。”

    秋水也用上了新词。

    “……”

    奥罗尼亚摇摇头，感叹：“你们真够残忍的。”

    秋水不以为意，“残忍吗？我们特意隔绝了冥河，克隆体没有灵魂，只是一摊没有意识的肉，有灵魂的叫人造人，他们也是奥术帝国公民。”

    “……”

    “身体完全发育成熟在迈入超凡，与寻常的有何不同？”

    “成就圣域后，百分之百获得超凡感知，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提高获得超凡力量、超凡体质的几率。”

    “感知的话，用你的那套理论解释，就是下能看到紫外线，上能看到红外线，甚至是低频电波。”

    “同时，按照本征理论，激活血脉后，只要不是正统传承之路的七阶骑士，其身体本征应该会重置为初始状态，并得到强化。”

    秋水并不确定，因为没有经过实验，非传承类骑士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职业，幽暗之变后才出现的。

    “理论上来说，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传承骑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