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予橦拍了拍手，“既然有智慧和诉求，那么攻略的思路就更加清晰了。”

    他快步走到了电梯前，按动了上楼的按钮。

    但是，电梯却显示卡死在了四楼，无法移动。

    再度检查了楼梯间之后，陈予橦确认凭借小队能够使用的暴力无法从一楼移动到其他楼层。

    但他们却没有在一层。

    很简单，说明他们被放过去了。

    并且，在这栋公寓的某个地点，遭遇到了某种情况，并在这种情况下，成为能够控制这个公寓和环境的某个存在所希望的某种要素或者某个情境。

    陈予橦说道：“库洛，将刚才出现的未知对象标记为幽灵种。”

    “是，主人。”

    但是，显然这个存在并不能直接通过暴力来正面驱使阿尔法小队达到那个情景。

    因为，陈予橦并没有展现出超越阿尔法小队主战者的力量。

    如果可以的话，它可以直接驱使怪物之类的东西将陈予橦驱赶过去，而非诱导。

    幻境的设计一定是基于这种逻辑。

    而设计场景、驱使环境的手法，大多出于幽灵种。

    尤其是跟场景、环境强关联的地缚灵。

    “纸面上的力量，阿尔法小队应该是比这个幽灵种要强的。”陈予橦迅速得推导，“没有过9阶以上，就没有触碰源级别的代码的能力，也自然没办法设计出完美的场景。”

    “它在期待我做什么……”

    陈予橦再度用阿尔法小队主战者队员诸葛牧的出力，一拳轰在窗户上。

    窗户纹丝不动。

    “封死的一楼……”

    “回去吧，这里没有真相。”

    “这里是指……这栋公寓里？”

    “他在期待我……”

    陈予橦将一楼所有的窗户都敲了一个遍之后，窗户外面突然出现了巨大的眼睛，玻璃上也开始出现了红色的血手印，以及流着血的文字。

    快逃。

    “它果然在期待我离开。”

    无数的血液，开始在公寓的地面出现。

    这些血液，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升。

    陈予橦丝毫不畏惧，半蹲到地上用手捧起了一些血。

    他手中的血液立刻就扭曲和波动着，呈现出了一副挣扎着的脸孔。

    但是，既然知道对方的思路之后，参与博弈方的陈予橦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他张嘴吞下了那口血，但那口血丝毫没有液体的口感和腥臭的味道，融入口中之后立刻变成了干燥的灰烬和尘埃。

    再把这口血吐出来的时候，陈予橦手中的血液完全变成了燃烧殆尽的灰烬。

    “库洛。”陈予橦说道，“以这栋大楼的名字和火灾为关键字，在互联网和中璃数据库内搜索近20年来事故。”

    “是，主人。”库洛回答道。

    他将目光放在涌动着的血液的流向，它们不再上升。

    “灰烬就该老老实实的沉沦在地面，不要妄想颠覆现实。”

    陈予橦走到了电梯之前，然后一脚踢开了电梯井的门。

    在电梯井里，一根绳子吊挂着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

    从他手中的红色手环，还有脖子上的狗牌，陈予橦可以确认这就是已经死去的罪人执行官。

    ——也就是那些不知悔改的能力犯罪者被精神改造，被戴上项圈接受管控，成为国安的助力者。

    这具尸体的死相，能够让人确认他在死前经历过巨大的痛苦。

    陈予橦将他的尸体解了下来，同时用指尖抚摸了一下经脉和有明显小块暗红色尸斑的皮肤。

    “居然还是热的……”

    显然，这个人是被活活烧死的。

    从电梯井翻到了三楼，整个公寓的场景又进行了变化。

    走廊的颜色，是被灼烧之后的黑色。

    房间里的家具燃的成炭了，还有一些木质的什么东西在阴燃着……

    同时，肺里像是要烧起来的感觉，出现在了陈予橦的身上，他很确认自己被加护的身体仍然能感受到灼烧和窒息的感觉，放在阿尔法小队的身上那可就是切实的伤害了。

    他捏了捏指节，确认到现状应该没时间浪费了。

    “不要再前进了。”那个被烧灼到只剩下焦块外表的人忽然出现在了走廊上，“前面可是火场啊……”

    随着它的出现，周围开始燃起了火焰，以及无数被烧灼的幻影。

    他们惨叫着哭泣着。

    陈予橦咧嘴一笑：“如果不往前面走，我要怎么救人呢？”

    下一刻，陈予橦闪现到了那焦黑的人背后，伸手抓住了它的脖子。

    对方一惊，同时消散在了空间之中。

    陈予橦没有抓空，他的指尖抓住了对方的皮肤一块肌肉组织，但他手中的皮肉组织立刻就变成了灰烬。

    他只是嗅了嗅，然后就直接向上一跳，一拳将三楼的地板砸穿。

    “喂——？龙江阿尔法队在不在？”

    不在这一楼，就继续找。

    再度一拳打破了四层的地板，陈予橦来到了天台之上。

    在天台的角落上，他终于看到了被困住的阿尔法小队。

    他们正在和幻影战斗，漫天的火焰同时也在向着这群人造成伤害，他们身上特制有着防弹防火等多种功能的国安制服被烧的破破烂烂。

    “喂。诸葛牧，刘青风，海深！”

    陈予橦大声喊出他们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却只有一人，是5阶的灵魂系能力者海深。

    “救援吗？”海深迅速地说道，“你快离开这里，去寻找一具彻底烧焦的尸体，那个是这片空间的关键！然后，不要杀掉她，相信我，不要杀掉她！”

    陈予橦从他的眸子中看到如宝石一般的灵能色在不停的闪烁，那是灵魂系能力者发动能力的特征之一，他立刻就确认另外两人的状况不对劲。

    “他们俩什么情况！”陈予橦问道，“中幻术了？”

    “没错，我必须在这里拴住他们的灵魂，否则他们会迷失的！”海深说道，“快点！不触发机制的话我撑不了多久！”

    陈予橦闻言毫不犹豫地跳入了自己砸出的洞口，迅速移动到楼梯间里。

    这里布满了浓烟和幻影，它们挣扎着握住陈予橦的脚，似乎在挣扎着。

    “滚。”

    强烈的以太化作魔力的狂风自陈予橦的脚边爆发，浓烟和幻影全部被吹散。

    他直接从楼梯间中间的缝隙里跳到了一楼，而这里，那具烧焦了的形体正抱着一块头骨。

    火焰，突然强烈的燃烧了起来。

    “所以，都告诉你了……快走。再不走的话，火就要烧起来了。”

    它抬起头来，嘶哑地说道。

    陈予橦这才确认道，这是一个女人的形体。

    “那你呢？”他问道。

    “我已经死了，在这里陪我儿子。”满身焦色的女子形体嘶哑得说道，“带着活人离开吧。”

    巨大的结界，仍然笼罩在这栋公寓之上。

    如果陈予橦的经验和推断没有问题的话，不解掉这个独有空间的“机制”，诸葛牧和刘青风保持着与幻境相连的情况直接出去，那他们一定会陷入某些后遗症。

    但是没关系，陈予橦已经摸清楚了这里的机制。

    极大概率，是“认知”。

    因为，他喝下了那些驱逐他离开的血液，而那份血液褪去了原有的伪装。

    不过当下，还是要搞清楚这个幻境的一切。

    “那些埋在墙壁里的人，是谁干的？”陈予橦说道。

    “是谁干的……不知道。”面前的女子说道，“大概，也不重要。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可怜的家庭被现实烧死的故事。”

    漫天的火光突然消失不见，陈予橦的身边变成了无边的黑暗。

    然后，黑暗之中出现了一束光。

    黑暗中，出现了三个人影。

    那是一个普通的三人家庭，母亲收拾家务做一些手工活儿拿到市场上去卖掉补贴家用，孩子很听话在学校里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父亲是一名光荣的上岗工人……

    工人，在龙江市的过去代表着辉煌，也代表着无奈。

    龙江发展的重工业带动过国家的经济发展，西方国家走了两百多年的工业化，在中璃仅仅走了几十年，就靠这些工人们。

    但下岗风潮，突然就来临了。

    母亲还记得父亲的领导，喊出的这句口号。

    父亲下岗了，但他们的领导，拿着更多的资源投身了房地产行业。

    忽然她发现，下岗的是工人，痛苦的是工人，最后承担一切的，还是他们这些工人家庭。

    每个月几十块的补贴，只能领两年。

    他们找不到工作，节俭得用着这些钱，直到两年之后。

    “这个公寓……是孩子他爸的领导修的。”

    烧成焦炭的女人，如是说道。

    “我还记得有一天，孩子放学回来告诉我们，同学家的家长邀请我们去他们家里做客。他们的家，就在这栋公寓里。”

    “我还记得那天，孩子说他也想在这么好的环境里住着，而不是住漏风的工人宿舍。”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孩子睡了之后，深夜里孩子他爹拿出了很久舍不得喝的便宜白酒，一边喝一边不做声的流眼泪。我只敢装睡，没有去打扰他。”

    “你……”嘶哑的声音响起，“经历过一个时代的阵痛吗？见过撑起家的男人无助的样子吗？”

    陈予橦点了点头。

    黑暗中的画面，发生了变动。

    男人找上了自己的领导，给他送礼请他喝酒，请教他如何经商。

    领导跟他聊了许多，但担家的汉子也有苦衷，他没有本金。

    领导似乎看出了他的苦衷，告诉汉子说他手里有个企划，你只要投入很小一部分钱就行，还有很多人也会共同参与进来。

    汉子动心了，他狠下心来把家里仅有的存款都存了进去。

    但是，他的领导卷起那笔钱走了，因为他们没签足够合法的合同。

    先是家里吃不上菜了，每天只能喝上一些稀粥。

    再是汉子和孩子他妈总是不停的吵架。

    然后孩子也因为交不上学杂费而被迫停学，逐渐去社会上混。

    他们没精力去管，没办法。

    因为去社会上当混子，能混到一口饭，哪怕那是欺辱其他人的活法。

    “饿啊。”女子嘶哑得声音说道，“真的好饿啊，树皮我都啃得下去。”

    后来国家接济了他们，男子开始专心打官司维权，但……

    “再后来，孩子他爸失踪了。”嘶哑得声音继续道，“我那三好学生的孩子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混黑帮的罪犯陪着我，喊我妈。”

    “呵呵……”

    直到有一天，儿子告诉母亲，他存够了钱，能够住进漂亮的公寓了，那是他的梦想。

    母亲问儿子，你的钱来路正吗，有没有沾着那些工人的血。

    儿子不屑，他打心底觉得那些下岗的工人就是社会的底层。

    “主人，已查询到民安公寓曾经的火灾史。”库洛的声音响起，“二十三年前该公寓曾经发生过一起，系由该公寓一楼的住户王青蓄意纵火所致。在纵火前，她亲手刺死了自己的儿子赵高。根据调查显示，确认该女子在丈夫失踪后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陈予橦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焦色女子。

    对方也同样目视着他。

    “没错……我是亲手杀死孩子的纵火犯。”她说道，“也是为什么这个公寓会再度烧起来的原因。要杀了我吗？如果杀了我的话，大概这片火就会停止了吧。”

    无穷的火焰和浓烟，再度燃起。

    空间的黑暗消失，回到了那被火焰包裹着的房间之中。

    跨越时间，陈予橦看到了她原本的样子，看到她抱着自己的儿子，用自己的身体堵死在楼梯间一楼的样子。

    火焰一点一点把她烧成焦炭。

    但她的表情，却写满了疲惫和解脱。

    在痛苦之中，露出了微笑。

    “要不要杀你，不取决于这个。”陈予橦说道，“继续说吧，你不是还没说完吗，故事。”

    “还有什么故事呢？”王青说道，“啊……是啊，他后来去哪里了的事，没有告诉你。”

    “大概是八年后吧，警察在另一个高层建筑的混凝土里，找到了他的尸体。据说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埋了进去。”

    “很可悲吧？”她问道，“那个人总是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一马当先敢为人先，然后……”

    一切都对上了。

    她就是这个空间的“谎言”。

    “……”陈予橦叹了口气，“的确，现在看来，杀掉你是最快的解法。”

    “是吧。”她说道，“那你还在等什么呢？”

    他转过身去：“在等还在战斗的人。”

    越来越多的火焰和幻影出现，不仅如此，还有越来越多怪物的影子不断从中出现。

    陈予橦无法直接用眼睛确认具体的情况，他的身体的位格太高了。

    这片空间的规则想要影响他都做不到。

    “大概，因为我太强了所以没办法帮上你的忙。”他说，“但是现在还有人没有放弃。”

    远处，男人的吼声传来。

    “缠绕于历史之尘埃，诉说英雄之名，临我身——降神！！”

    白甲长枪的将士的虚影，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后，他挥舞起长枪，不断与火焰之中出现的影子战斗着。

    漫天的风，强烈得吹拂着通道里的火焰。

    诸葛牧和刘青风双双出手了。

    两人的眼睛里，都燃烧着无数的烈焰。

    “同调。”陈予橦说道。

    他的眼瞳中，也出现了燃烧着的烈焰。同时，黑色的影子幻化成不同的妖魔之形，朝着他扑过去。

    但是陈予橦仅靠一个眼神，就将整个楼道里的怪物全部肃清。

    “海深呢？”他问道。

    “大佬，谢了……”诸葛牧说道，“海深破解了这片空间的机制，正在深层空间中战斗，他告诉我们这些都是幻觉，把这些东西从脑子里扔出去……”

    “你俩现在还在这里，说明你们还没扔出去。”陈予橦说道，“没事，我来。”

    他打了个响指：“Toggle_fow。”

    公寓楼消失了，烧成焦炭的尸体消失了，众人所面对的火焰和黑影怪物也同样消失了。在被烧成焦炭的女性尸体怀中的头颅，变成了一枚透明的晶体，飞到了陈予橦的手中。

    “她说过，这里没有真相。”陈予橦说，“那么……真相是什么呢？”

    “真相是，从进入这个空间开始就你就一直在引导我。把我的思维引导向火灾，纵火，事故，以及劝我离开的人……”

    “启动这个封闭空间的，根本就不是你母亲王青的怨念，对吧。赵高。”

    “如果我真的听信了她描述的故事，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掉她。”

    “但这样就陷入了你的陷阱了。”

    陈予橦朝着空气猛烈的挥了一拳，这一拳的拳风直接击碎了黑暗。

    远处，站着一个身高约莫1.9米高的，没有脚的男人。

    他，就是23年被自己的母亲亲手刺死的人，赵高。

    他的身旁，跪着吐着血的5阶灵魂系能力者，海深。

    “海深！！”诸葛牧大声道，“混蛋，你做了什么？”

    “叽叽喳喳的烦死了。”赵高说道，“一个5阶，就敢来挑战我，给他了一点教训罢了。”

    说着，他朝外放出属于灵体特有的灵能。

    磅礴的灵能，让诸葛牧和刘青风两人都有些忌惮。

    “你知道这二十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赵高说道，“我的人生，我的未来……我拼了命给这个婆娘实现愿望，她竟然敢……竟然敢……”

    说着，他的表情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呵呵呵……”海深笑了，“憨狗，老子当年也是那场火灾的受害者……”

    赵高一巴掌朝着海深打去，但他的巴掌被瞬移到他面前陈予橦用单手挡下，并一下子被推开。

    赵高有些惊讶，海深则有继续说道：

    “我妈，我婆婆，都死在那场火灾里。但是，我也是工人家庭的孩子，你经历过的所有痛苦我都经历过。而我知道，谁他妈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哼……你懂什么？”赵高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跟什么东西为敌。”

    “所以，你是懦夫，胆小鬼。只敢当混混去欺负老实人，死了之后都只敢躲在妈妈的背后，打我们这些比你弱的人。”海深冷笑道，“而我，却从那一天开始就决定了要坚持战斗，找到真相。”

    “……真的，是这样的吗。”如焦炭一般的王青，出现在了这片空间之内，“孩子……”

    “那场火灾之后，社会上要求严查。但最后还是没能整件事情背后的黑幕给彻底找出来……”陈予橦淡淡得说道，“不过，既然在这里，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情。就是我们国安必须要插手的领域了。”

    “您能接受吗？”海深同样对着王青说道，“真正的罪人逍遥法外，而他们这样的人的思想却影响你的儿子，让他同样变成冷漠和自私的人。您能接受这样不讲道理的世界吗？”

    “我……”王青的声音无比嘶哑，“当然，接受不了。就由我来赎罪吧……我的孩子。“

    “休想！！！”

    赵高大声咆哮，他的灵体不自然的膨胀起来，变得被火焰燃烧，切长出了尖刺和锋刃。

    漫天的火焰，在他的咆哮声里再度燃起。

    诸葛牧、刘青风已经来到了海深的面前站着，各自亮出了战斗的状态。

    它手臂挥舞，就带起大量的火焰。

    “所以说了，灰烬就老老实实的沉沦，不要总是想着颠覆世界。”陈予橦跺脚带起魔力的暴风，“你存在的价值就是作为证据去拉出更多应该受到审判的人，仅此而已。”

    火焰被吹散，陈予橦又打了一下响指。

    “叮。风灵月影已启动。”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声。

    陈予橦一边假装无事发生一边心道：“声效写错了，算了。”

    0与1的数据潮流，包裹住诸葛牧的英灵虚影，强化了刘青风唤来的狂风。

    在狂风暴雨一般的连击之中，赵高被英灵虚影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舞台给你们搭好了。”陈予橦说，“别输啊。”

    阿尔法小队的三人，感觉现在的自己无比的强大。

    连续战斗的疲劳消失殆尽，不仅如此，他们想要尽情的释放和舒张。

    于是，赵高的火焰也被刘青风的狂风所压制，甚至光是出手都会吃到连续四五发的风刃连打。

    海深的眼瞳，闪烁着紫色的光芒，他伸出手将自己背后的背包拿了出来，然后将其中的枪械部件快速的组装成突击步枪。

    他的手，放在子弹之上，触及灵魂的力量开始融入这些子弹。

    “伯母，我能理解你被你所遭遇的事情逼成那个样子。”海深说道，“所以，不要再让自己的双手沾染罪恶了。我们必须得改变，无论是这个环境，还是我们自己……”

    洁白的长枪，一击挑飞了赵高的手臂。

    带着灵魂力量增幅的子弹，连续的射击在那手臂的关节处，然后被刘青风的风刃切断。

    “我，有值得信任的兄弟。”海深说道，“他们一直在支持我，我相信他们。”

    诸葛牧操纵着英灵收枪用枪尾打回了赵高的反击，并一记回马枪精准刺中赵高的胸膛。

    然后，数十道风刃连打，切开了赵高灵体的胸膛。

    “兄弟。”刘青风说道，“我挺你。”

    “冲。”诸葛牧也道，“兄弟。”

    海深抬起枪口，再度开火。

    子弹，破开了赵高的胸膛，露出了其中的心脏。又是四道风刃，将心脏完整的切割出来。

    “还有值得奋斗的理由。”海深继续说道，“那我就必须要战斗下去！”

    而后，长枪疾刺，彻底将这枚心脏捅穿。

    无边的黑暗消失。

    阿尔法小队拖着被封入水泥之中的尸体，从大厅之中走了出来。

    阳光有些刺眼。

    “他妈的。活着真好。”诸葛牧说道。

    三人的拳头互相碰在一起。

    然后在国安和公安众人的包围下，三人小队躺倒在地面之上。

    陈予橦将那枚从幻境中析出的谎言规则结晶丢给了海深，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谢谢你大佬！”海深喊道。

    陈予橦没有转身，高高的给他们举了一个大拇指。

    “干的不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