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双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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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二殿下苏醒陈心意,一一道尽缘由往事”

    送走了魏永道一行后,司徒毅认为他们一定还会来找麻烦。他联系了公孙勇直届时帮援,又吩咐樊子诚做好应战准备。

    ……

    次日清晨,黄浩翔勉强拉起沉重地眼皮。他感到浑身酸痛,但在闻到那丝熟悉又令人沉醉地淡淡幽香时,还是强忍疼痛想要一探究竟。此时孙璐婷趴在他的床前,她睡得并不深,她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于是赶忙睁开双眼,晶莹地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下。

    黄浩翔也红了眼眶,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历经几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的劫难后还能见到曾经让自己魂牵梦萦地那个她。一直的奔波和颠沛流离让他只能把爱意紧紧锁在心中,可现在这个时候,似乎也不能释放它。

    “二殿下,您终于醒了!”孙璐婷轻轻拉起黄浩翔的手,那对多情温婉地荔枝眼中闪烁着一道温暖的微光。

    此时黄浩翔注意到了孙璐婷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整个手掌都被包裹了起来,于是轻轻地说道:“你的手……”

    “你还很虚弱先别说话,我去端汤药来喂你服下。”孙璐婷摸了摸眼泪,露出久违的笑,然后便去了厨房。

    ……

    “什么!二殿下醒了。这可是大好事啊。”正好去厨房偷吃酱肉包的司徒毅说道。

    “是啊,我熬的药快好了。姐夫,您少吃点。我先去给殿下喂药了。”孙璐婷一直带着笑语气格外温柔地说道。

    “哎,吃点包子在走吧,晓凰做的包子可香了。”司徒吃得满嘴流油,甚至还嗦了嗦手指。

    “姐姐的手艺一定很好,我拿两个回去,也好馋馋他。”孙璐婷开心地笑着说道。

    此时樊晓凰让慕容薇来厨房拿肉包和酱菜,正巧撞见。

    “孙郡守,二殿下怎么样了?”慕容薇关切地问道。

    “我还想给大家说呢。二殿下已经醒了,我来拿药。麻烦慕容将军先去告知于姐姐他们。我回房去给殿下喂药了,先行告辞!”孙璐婷道。

    “嗯。对了大哥,您在干什么呢,嫂子说你平日里少运动,而且最近又胖了些,所以让你少吃这些油腻的食物,你这样……”

    “四妹啊,这每天大哥我吃的都是青菜、白粥、鸡蛋、还有瘦到能塞牙缝的肉,肚子里是一点油水都没有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呗,你不说我不说,你嫂子也不知道不是。”司徒毅嬉皮笑脸地说道。

    慕容薇薇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好吧,就这一次。大哥你还拿!赶快擦擦你嘴上的油,灶上的豆汁快差不多好了,嫂子马上便来。”

    可最后孙璐婷不慎说漏了嘴,司徒毅赶紧地下头紧张地像犯了错怕被大人骂的小孩。

    荀燕得知后说道:“表哥,这酱肉包是嫂子心疼我们刚打完仗回来特意慰劳我们的。你不知道嫂子她……”

    慕容薇拉了拉荀燕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而出乎意料的是,樊晓凰并没有责怪司徒毅,反而拿了一个酱肉包放在了他的盘中并拉着他的手轻声说道:“我知道夫君这些天忙于批复各县公事还要戒酒戒腻确实辛苦,但你走动少,腹部已经堆积了多余的肉肉,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对你的管束有些多……罢了,你再吃一个吧,往后一定注意!”

    “还是夫人最心疼我了。”司徒毅将樊晓凰挽入怀中说道。

    ……

    吃完早饭后,司徒毅、樊子诚、樊晓凰换上了正装来谒见黄浩翔。

    “参见二殿下!”

    “多……多谢你们了。”黄浩翔缓缓起身。

    孙璐婷一直在其背后轻轻扶着他,可以看出他二人关系不一般。

    樊晓凰嘴角略微上扬,摇了摇头说道:“殿下,不必言谢,只是恐怕不久这里不再安全。魏永道已经来过,我等虽暂时掩饰过去但恐他已起疑心,随时大兵压境,所以为保蔚平郡,我们希望殿下能够……”

    孙璐婷急忙打断道:“樊姐姐,万万不可,他还有伤。不可以,我要带殿下回弘富郡,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黄浩翔握住孙璐婷的手后,对众人苦笑道:“一直以来都是我给身边的朋友和挚爱找麻烦。我不能再连累任何人了,尤其是璐婷。你们把我交给王兄吧!”

    孙璐婷一听他这话,急忙将其抱住眼泪汪汪地带着哭腔不停地说:“不可以,你不能再离开我。”

    “他们的感情真不错哎!”司徒毅在樊晓凰的耳边低语道。

    樊晓凰向他们靠近,孙璐婷竟“噗通”一下跪在她面前不停地恳求着。

    “傻妹妹,我刚才就开个玩笑而已。抱歉,让你伤心了。如果我们只打算自保,那么一开始我们就绝对不会出手搭救二殿下。”樊晓凰扶起孙璐婷后说道。

    黄浩翔先前服下了药,现在药效已发,他的气息顺畅了许多。于是他说出了自父王驾崩后所经历的事:齐王死后,太子认为两个弟弟活着就早晚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让太傅赵玄机对二王子和三王子下手,可三王子先下手为强诛杀赵玄机并起兵叛出京城割据一方。太子大怒欲先杀二弟黄浩翔,幸得虎威将军骆耀庭和飞羽中郎将沃索隆拼死相护才逃出京城最后屯部下残兵于合阳、屯水、中贝三郡。一个月后,不知为何太子与三王子何解并调六路兵马进攻黄浩翔所在三郡。由于势单力薄部队被打得七零八落,齐国八悍将之一的姚松率兵对其穷追不舍。身边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被敌人诛杀,黄浩翔自己也受了伤,躲进卸完泔水的桶里就这样混入蔚平。后来他慌不择路地又来到了司徒府前,体力不支倒在地上。那一瞬他感觉自己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但祸兮福之所依,他再次睁眼时竟见到了心中一直所惦念可却一直无法相见的那个女孩。

    孙璐婷的父亲与齐王是结拜兄弟,孙父常带当时六岁的大女儿去御花园去玩。黄浩翔与孙璐婷年龄相仿,不久二人就成了好朋友经常在花园里玩玩闹闹。一年又一年,时光飞逝,黄浩翔成长为一名英俊、孔武有力的青年,而孙璐婷也成为亭亭玉立、文武具佳、美丽温婉地女子。二人之间的情感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十八岁那年黄浩翔打算向父王禀明心意,娶孙璐婷为妻,可不成想,时年孙家遭奸人所害,齐王未得内情认为孙璐婷之父有谋逆之心本欲杀之可顾念结拜之情,将其发配至最齐国边境的弘富郡某县为一小吏,也就因为这样二人再也无法光明正大地见面。

    孙璐婷随父剿匪并数次击退袭扰边境的异族人,渐渐地将对黄浩翔的爱意尘封在心中。孙父爱戴百姓深得民心,而当时的郡守勾结山贼欺压百姓之事败露,遂拨乱反正,取而代之。不久之后孙父将郡守之位传于潜心练武习文、韬光养晦的孙璐婷。她承父业后也是非常体恤百姓将弘富郡治理的井井有条。本以为往后的岁月也就会就这样渡过,自己与黄浩翔只会像两条平行线那样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时,他竟出现了!

    自打与孙璐婷分开后,黄浩翔整日烂醉如泥、沉沦度日,他甚至在朝堂之上耍酒疯,被齐王呵斥后禁足殿中。在去宗庙祭祀时,他再次饮酒发疯躺在地上撒泼打滚。齐王大怒当场鞭打,随即让其待在宗庙中为前人守灵并让骆耀庭和几个侍卫留此看护,然后带着其他人气冲冲地回了皇宫。这下黄浩翔彻底在齐王那里失了宠,不过这也正如了他的意。起初,孙璐婷一家被发配边郡让他的内心倍感煎熬,他虽然有过许多不好的念头,但冷静下来想想,与其破罐子破摔当一个废物,不如励精图治、奋发前行还能有机会再与心上人团聚。岂不料,太子和三皇子因嫉妒他在父王面前十分得宠,欲毒害,无奈之下他只好佯装成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只要在父王面前失宠,先保得性命再图未来之事。

    所图得逞,黄浩翔也顺利出了王宫,在骆耀庭等人的再三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两个王子的细作时,他跪在先祖灵位前,虔诚地祭拜,先向祖先们道歉后陈明自己的心意并再三拜求他们在天之灵能够护佑自己和孙璐婷白首偕老。

    离开宗庙后,骆耀庭问他打算去跑去哪里安身立业。黄浩翔不假思索地说道:“去弘富郡。”但他不知道这个头脑一热的决定几乎让自己悔恨终生……

    这一天,孙璐婷正在郡府中批阅公文,由于天气炎热,房门大开。她认真地查调资料,思索、设计各县报上来的问题的解决方案。即便她注意力很集中,但心脏莫名地悸动还是让她暂时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

    “璐婷,我……”黄浩翔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身便走。

    “二殿下,浩翔,不要走!”孙璐婷从后面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黄浩翔转身将她的头轻轻埋在自己的胸膛当中,他用颤抖地声音说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根本没办法保护你。如果我留在这里,我真得怕会永远地失去你!”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再见。我觉得我已经把你彻底忘记,可我现在才知道你已经和我的心绑在一起。”孙璐婷哭得梨花带雨,言语间充满渴求。

    黄浩翔不停抚摸着她柔亮地披肩长发不停地安慰着:“好,我不走了,一直陪着你。”

    心爱女子趴在自己的身上不停流泪,这泪水仿佛流到了他的心脏当中,让他开始逐渐忘却危机。

    二人缠绵了十几日后,祸事到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齐王得知黄浩翔为见孙璐婷竟欺瞒于自己,勃然大怒,当即下令让钦差押送二人回京,把不肖子禁足宫中,孙璐婷则枭首示众。有忠臣谏曰:“陛下明鉴,孙璐婷深得弘富百姓爱戴,若无正当理由而杀之恐引众怒。如今郑、商、平三国共起兵十万已至边关,不如让孙璐婷去前线杀敌生死全由天命。至于二殿下乃是重情义之人,只是还不成熟,须多加历练日后以继大统。此次不宜惩罚过重,反而适当奖赏。”

    齐王觉此言有理,便照做了。

    黄浩翔后悔不已,意气用事不仅害了孙璐婷还让自己之前的经营付诸东流,现在自己彻底成了王兄、王弟的“肉中刺”了。

    孙璐婷来到前线被编入普通兵士中,那主将董王昏聩无能致使齐军节节败退。眼看敌军接二连三夺城掠地,百姓尽遭屠戮,主将竟躲在帐中饮酒作乐。孙璐婷见此跑去劝谏反倒被赶了出来,于是她拿着双锤私自跑出营中,打算一人一骑夺回失去城池。主将得知随派去八百人马前去擒拿治罪。

    孙璐婷来到敌阵前不远处。十万大军,每人跺一跺脚都会扬起掩盖住天幕的烟尘。她轻轻地摸了摸黄浩翔送给自己的那块玉坠,喃喃道:“浩翔,我们下一世再相见!”

    孙璐婷正欲冲锋,身后一彪军马追来,她知是那主将派来捉拿自己的。大敌当前,如果死在自己人手里岂不是让敌人笑话,于是又拍马准备往前冲。

    “等一等,我等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追来的士兵们喊道。

    “孙郡守,那贼贪生怕死,是我大齐行伍之耻。虽说军令难为,但我们身后是家乡、是父母兄弟姐妹,若我们不拼,待敌破城,那他们会怎么样,我们大家想都不敢想。这些出来的兄弟和许多没过来的兄弟们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我们愿意随您为国而战!”几个带头的士兵对孙璐婷说道。

    孙璐婷点了点头后,用声音高亢激昂地喊道:“对面有十万大军,此去九死一生,但我相信你们不怕,既然如此那便破釜沉舟,打疼他们!杀!”

    就这样孙璐婷率军八百直扑敌军大阵。敌军将领见对面来一波军马,看溅起来地烟尘应是不到一千,于是哈哈大笑只言齐国人脑子坏了竟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孙璐婷等人抱着必死决心,士气高涨、奋勇冲锋、互为依仗,杀入敌阵之中,自身坚不可摧,且杀敌势如破竹。很快敌阵被撕开一个口子,敌人阵脚已乱。敌军主将宋食萬见状连忙组织战将试图解决这领头之人。

    三十几将把孙璐婷围在垓心,合力击之。她双锤虽猛,可架不住一群战将的围攻。击落过半战将但身上也已是伤痕累累。

    宋食萬喊道:“她快不行了,上!”

    那厮手持大刀牟足了劲砍将过来,孙璐婷用锤去挡,没能完全挡住,她只得艰难地扭动身子去躲闪,万幸的是只在右眼下方留下一道深深地口子。可此时敌方主将宋食萬用力过猛没能及时收刀,被孙璐婷抓住破绽,一锤击落其兵器接着一锤击中其腹部,打得他口吐鲜血,她趁机将其擒了过来。

    如此一来,齐军势更甚,孙璐婷也强忍着失血过多带来的困倦之感,领兵接着拼杀。最终消灭敌军两万余,沾敌将二十五名,活捉敌军主将。

    主将董王听闻此时后趁此机会夺回一些城池,为强功劳亲自缚住地方主将并夺其盔。但恐之前怯战之事东窗事发,便将一切罪责推到孙璐婷身上。对朝廷,只言他听说孙璐婷统兵有方便让她领五万兵马与敌军三万对阵,可没想到她竟贪生怕死而回。而自己率兵一万击溃敌军十万以少胜多……

    “来人啊,把那逃兵孙璐婷压上来,本将军要当着众将士的面前审判她!”齐军主将董王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说道。

    “这人好不要脸,明明是孙将军带着我们拼死搏杀才击退敌人的,竟如此颠倒黑白!”

    “真是厚颜无耻,明明是他怕死,连连后撤,却把罪责推到一位女子身上,自己抢功劳,下贱!”

    士兵们都基本上都在喷他。

    “孙璐婷,临阵脱逃,现本将判你斩首之刑,来人啊,行刑!”那齐军主将欲将她除之而后快。

    “什么,快放了孙将军!”

    “她还昏迷着呢,而且浑身是伤,她哪里是逃兵!”

    面对众人的质疑,他选择性失明。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的,想造反是不是!我那叫避其锋芒,战略性撤退你们懂什么。她孙璐婷明明就是逃兵,身上哪来的伤。”董王说道。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董王恐生兵变于是也松了口,将孙璐婷下了大狱改日再审……

    齐军前线击退三国联军之事传回朝廷,齐王大悦,但退了朝后,他独坐那里眼里噙着泪水自言自语地说道:“兄弟,我对不住你不仅使你喊冤而死,还险些害了璐婷。”

    ……

    黄浩翔闻知孙璐婷差点为国捐躯不说,还让那个白痴无能、贪生怕死、自以为是地董王污蔑成逃兵,被气得浑身发抖,抄起佩剑,即刻点府兵要奔赴前线驻地。可到了城下却遇到太子和三王弟的阻拦。

    “哟,这不是父王眼前的红人吗?干什么去,父王命令你在府中闭门思过,你现在居然敢硬闯城门,真是胆大包天,再敢上前一步,我身后的弓箭手可以把你射成马蜂窝!你知道我有很多种合理合法的理由除了你!”太子站在城门口阴阳怪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黄浩翔将佩剑收了起来,他说道:“我今天一定要出这个门,但我不会伤我手足。”

    “准备!”

    “大哥,咱们真得要……”

    “你再叽叽歪歪和他下场一样!”

    太子正欲动手,齐王遣钦差到来。

    此时太子犹豫一阵后,极为不情愿地开了城门。

    ……

    军营内董王正与一些“同道中人”喝酒吃肉庆祝由“自己亲手取得的胜利”。

    “董将军,二王子殿下和钦差大人到了。”一传令兵报道。

    “什么?赶快收拾一下!”董王摸了摸嘴角的油,戴上头盔正了正衣甲。

    ……

    黄浩翔拔出了剑命令随行人马包围主将营帐,并说道:“贪生怕死之贼,吾恨不得用此剑斩之!”

    董王见有些不对,但依旧自信满满,还天真地认为这或许是朝廷嘉奖有功之臣的排场,殊不知……

    黄浩翔擒住董王后得知孙璐婷被下了大狱,现在人奄奄一息后发了疯似的就往那里冲。

    他在看到伤痕累累地孙璐婷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地情绪,将她紧紧挽入怀中大声呼喊:“郎中,快点找郎中来!”

    黄浩翔用颤抖着地手抚摸着孙璐婷眼角那道十分醒目,已经结痂的疤痕时,气得牙根痒痒大喊道:“这个王八蛋把你害成这样,我要把他砍成肉泥!”

    此时孙璐婷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呼吸微弱、喘着说道:“浩翔……是……”

    “是我,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黄浩翔抱起她离开了这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孙璐婷也基本恢复如初。齐王对其不赏不罚仍令其回弘富郡做郡守。并对二人许诺,在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就让二人成婚。

    可没料想齐王患不明急病,三月后便崩逝。在齐王得病震不住朝堂期间,先是太子和三王子斗得不可开交,齐王逝世后,二王子叛出京城在临叶城欲称王登基,但其手下谋士不断劝谏使其放弃。不久之后,二位王子突然休战并将矛头对准黄浩翔,于是他便开始了逃亡生涯。

    由于兵寡将少,不久,黄浩翔所部就被敌军打散。他也被追杀,慌乱之下逃入蔚平郡,所幸被司徒毅等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