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宗义散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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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被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便不再去寻求外界的认可,一个很讽刺的现象,只要我出现的地方,“风头”几乎都被我一个人占尽了,哪怕我一句话都没说,别人也会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不一般。”其实说实在的,我挺讨厌抛头露面的,不过我又比较喜欢那种被人追捧的感觉,是的,或许不止是我,你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讲真的,我挺讨厌文学的,但是又没办法离开文学。文学使我在现实世界的时间大幅度收缩,我没有时间和别人打交道,也无法同别人进行深度交流,于是渐渐地,我便也不再同别人交流,也不愿意和别人交流,至于原因,我已经记不大清了,可能只是因为“没有共同话题吧。”挺讽刺的,有的时候人就是贱,自己讨厌的东西,总想去看,讨厌吃的东西,也总想着去尝试。

    我讨厌跟别人交流,又时常会感到孤独,又渴望和别人交流。我不喜欢洋葱,可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点一叠洋葱炒鸡蛋,也会顺带听一下“洋葱”。我也讨厌光明,这一点,我想,你也许和我一样,可是我又向往光明。

    我也读过《人间失格》,这本书让我发现,世界原来就是这样,挺莫名其妙的,一个疯子,总能感染另一个疯子,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叶藏好像什么都不会,可是就是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太宰治本来就是个混蛋,可就是有人为他着迷。

    我对于这是不理解的,就像我对于自己的行为,也是不理解的,对于别人的行为也是不理解的。我试着走在路上,可是我的大脑与我身躯分离,灵魂在神游,找不到归宿,身体在前行,宛如行尸走肉。哦,不,身体快要撞到别人了,我的灵魂还在惊讶,我的身体已经不自觉闪躲,那是360度回旋外加一个后蹬,我很庆幸,又躲过了一劫,我成功地避开了所有的异性,好了,我的灵魂告诉我,“你安全了。”可以继续漫步了。

    是的,这很奇怪,我的身体看起来还算年轻,可是我灵魂就像一个白头毛的老头儿,它好像什么都懂,总能发出规避风险的讯号。或许这也是我活到了现在的原因。

    我没有选择去跟别人打交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思想有问题,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因为我现在也没弄懂法制跟人情之间的关系怎么处理。

    关于太宰治,我并不了解多少,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废柴,却又是文学奇才,只是因为他的书中展现了男人跟女人的原初欲望,或者,他似乎知道男人在想什么,似乎也知道女人在想什么,对于男人跟女人,说真的,我觉得我也弄明白了,但是又好像没弄明白,或许我弄明白了男人,但是我没弄明白女人,又或者我弄明白了女人,没弄明白男人,我只知道,这很奇怪,至于为什么奇怪,我不知道。

    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太宰治的男人会走向犯罪,就拿叶藏来讲,叶藏犯罪,究竟是怎么犯的,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跟着一个人一起玩,便染上了不该染的东西,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于是死去。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快乐还是悲伤,但是只知道他确实快乐过,就像海明威,我不知道他向自己开枪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快乐过,不然也不会选择和命运搏斗。

    《女生徒》又展现了一名女子的欲望,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欲望,但就是控制不住这种欲望,于是便从闺房中走了出去,去寻找能够满足这种欲望的力量。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荒唐,但是很奇怪,事实就是这样。

    就像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文学,可我又喜欢写作一样。我不喜欢文学,可是我又离不开文学,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想过从文学的理想世界走出去,跟现实同流合污,然后就这样朴实无华的生活着,可是我刚刚试着迈出我的步子,我看了看外面的世界,我觉得那里可能不属于我,我不喜欢争斗,可是现实世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用“争”来“取”,就像要找朋友一样,它也是需要“追”去“求”,我无法说服我自己这样做,或许世界就这样,我也就这样,我也渐渐开始明白,一切事都是有代偿的,就像我选择了我的这条路,我必定要背负着某些东西一样,我也清楚,结局很可能不会理想,只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回不了头了,我的路,已经是注定了的,当我选择了现在这条路之后,我渐渐意识到,这是一条“终身孤独者”之路,是一条见不到光的路,我会背负着某些东西,就像是“骂名”,也会付出些什么东西,就像是微不足道的“生命”。

    我很清楚,我走的路跟别人同而不同,几年前,其实我已经躺在了那场雨中,跌倒在了那血泊里,再也无法爬起,可是机缘巧合之下,我又多活了几年,我看不清楚未来,所有的未来在我眼中,都是理想的构建或者是现实的构想,我不喜欢太宰治,可是太宰治早就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快乐之后是痛苦,痛苦之后又是快乐,极度喜悦之后,会是毁灭性绝望,极度悲伤之后,还可能是无尽悲伤,停下,行走,奔跑,停下,行走,奔跑,停下,行走,奔跑,行走,停下,行走,停下,动不了了,躺下,一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