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神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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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江清婉?真好听的名字

    “你们快看,那棵玉兰树又发生变化了!”

    此时此刻。

    伴随器灵解庸的一点灵气涌入。

    江洲身后的玉兰树,再次被灵光所包裹,仅是转瞬间,那玉兰树下,便是出现了一个消瘦的青年身影。

    只可惜!

    青年的身影,此刻才刚刚凝聚,显得十分稀薄、消瘦。

    不过,左济等人却是发现。

    此刻,那消瘦青年腰间的轻剑,与江洲一直以来使用的轻剑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宋书航!”

    此时此刻。

    那消瘦青年的面容,虽然还没有凝聚出来,但是,左济、查春等人却是瞬间想到了宋书航的名字!

    “我果然猜得没错!”

    看着玉兰树下,此时此刻出现的消瘦青年,器灵解庸轻叹一声,感觉有些惋惜。

    “这小娃子的枷锁烙印,目前还并不是很完整,亦或者说,只要她的资质在强上一些,就能凝聚出更完整的三田三关枷锁烙印!”

    “只可惜!”

    器灵解庸说着,又是轻叹了一声:“只可惜,江洲这小娃子的资质已经注定,日后如果没有特殊机遇,那以她的天赋资质,也只能召唤出这不完整的枷锁烙印了。”

    “凝聚枷锁烙印,还要区分天赋、资质?”

    听着器灵解庸的声音,宁太微微皱眉,对器灵解庸的解释,感觉十分不可思议:“难道枷锁烙印,便是在突破冲田境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好的嘛?”

    宁太,毕竟才突破冲田境不久,自身的很多认知都还在沉丹境,自然是不知道枷锁烙印的其他隐秘。

    “不是这样的!”

    听着宁太的疑惑声音,器灵解庸,轻笑着摇头:“宁太你毕竟才突破,如今陷入认知误区也正常!”

    “对……”

    “三田三关枷锁烙印,的确是在破镜时就注定好了,这一点,你其实也并没有理解错”

    器灵解庸说着,便是长呼一口气,看着宁太解释:“毕竟,大部分人的三田三关枷锁烙印,基本都是和天赋、资质所匹配的,也很少会出现意外的变化!”

    “不过,修行界,总是会有一些例外!”

    “比如说一些经历特殊、血脉特殊的人,他们召唤的三田三关枷锁烙印,其实会非常的庞大,但最终,却因为各种原因只能凝聚一部分。”

    “例如天赋、资质限制,亦或者是身体状态限制。”

    器灵解庸说着,便是指向了一旁的江洲:“江洲,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江洲的过往经历,以及她领悟的修行真谛,足够召唤出庞大的三田三关枷锁烙印,不过,江洲毕竟修行了数千年,天赋、资质已经彻底固定下来。”

    “纵然那些过往经历、修行真谛,可以让江洲,召唤庞大的三田三关枷锁烙印,但是她的天赋、资质,却不足以支撑将其烙印出来!”

    器灵解庸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宁太等人。

    发现这些人眼中充满迷惑,无法理解的自己的解释,便是轻咳一声,准备换一种通俗易通的解释方式。

    “说得直白一些,就好像凡俗界的画师一般。”

    “告诉画师,需要画出一幅什么意境的画,正常的画师,基本都能根据意境迅速画出来,但是,如果画师的自身想象力不足,最多最多,也就只能画出其中的一部分。”

    器灵解庸说着,便是摇头轻叹了一声。

    “修士,便是画师,修士的天赋,便是画师的想象力,而绘画意境,便是过往、修行真谛的整体感悟,至于最终要画出的画,就是三田三关枷锁烙印。”

    此时此刻。

    器灵解庸说着,又是连连感慨:“正常来说,修士的天赋、资质,和自身过往经历、修行真谛,基本是呈现一种正向比例的,只要能突破冲田境,就能将三田三关枷锁烙印,百分百地具象化出来。”

    “可总有一些意外,而江洲便是这种意外。”

    器灵解庸说着,似乎是有些不忍心,双手直接合拢在身前,再次掐诀,将一道道祝福之力,融合自身灵气拍向江洲的眉心。

    祝福之力。

    对于解庸一族来说,本就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只要不是超负荷使用,根本不会就有什么额外消耗。

    “原来如此!”

    听着器灵解庸的声音,宁太轻叹一声,随后便是轻啧了一声。

    “不对啊,解庸你方才那些话,就只是解释了江洲,为何只凝聚出了部分枷锁烙印,却没有解释江洲的三田三关枷锁烙印,为何不是破镜的那一刻就注定。”

    “对,差点忘记了解释这一点!”

    听着宁太的声音。

    器灵解庸轻哼一声,随后,便是再次开口说了起来:“三田三关枷锁烙印,其实就是过往和修行真谛的具现化产物,并不是召唤凝聚出来就彻底成型的,它是需要在后续无数岁月中,不断去精细雕琢的。”

    “换句话来说!”

    “冲田境之下修行的是三田基础、三丹田,而冲田境之上,修行的便是这个三田三关枷锁烙印,只要修士一日没有身死道消,那便需要一日日,反复去雕琢三田三关枷锁烙印。”

    器灵解庸说着,便是轻笑一声:“修行真谛、道的雏形、修行之道,这三个东西,虽然是我们经常提起的东西,但说白了都是虚无缥缈的存在,而这三天三关枷锁烙印,说白了,就是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的具象化。”

    “原来如此!”

    听着器灵解庸,此刻如此直白的解释,宁太一拍脑门,瞬间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修行真谛、道的雏形、修行之道。”

    “三者,完全是一种递增的关系,也代表了枷锁烙印从无到有,直到最终日渐精细的演变。”

    宁太,开口说着。

    身后,三田三关枷锁烙印,便已经是直接浮现了出来。

    只不过。

    宁太此刻召唤的枷锁烙印,只有最中心的地方,展示出了器灵解庸的兽身虚影,除此之外,枷锁烙印其他百分之八十的地方,仍旧是处于一片模糊状态。

    “修行真谛,才是突破冲田境的关键!”

    此时此刻,宁太,低声呢喃着:“怪不得……,我先前突破冲田境时,竟然是如同喝水一般的顺畅,根本没有师傅说的那种阻塞感觉,原来是我提前明悟了修行真谛!”

    “额……,话这么说也没问题!”

    看着宁太,此刻一脸明悟的样子,器灵解庸,轻咳一声解释道:“不过,修行真谛,并不算是突破冲田境的限制因素,只能说提前明悟自己的修行真谛,可以让突破的速度更快一些罢了。”

    “嗯!”

    宁太,点点头:“等过几天回去论道时,我们可以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讲讲,说不定,等我们回归东极带来时,真能有百分之八十的弟子突破冲田境。”

    “唉……,可以试试。”

    “不过,我劝你不要押注在这上面,想要明悟自己的修行真谛,需要自身经历足够透彻,也需要机缘,这其实根本急不来的,也远比靠自身积累、天赋资质突破冲田境更加困难。”

    器灵解庸说着,便是轻拍宁太的肩膀。

    器灵解庸,知道宁太此刻心中所想,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成功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今的奉天府。

    残存近乎两万名修士,其中,能有两千人顺利领悟修行真谛,就已经算上苍眷顾奉天府。

    宁太身后。

    左济、查春等人,听着宁太和器灵解庸的交谈,完全就像是听天书一般。

    虽然,他们知道两人交谈的内容,都是突破冲田境的关键,可是,一旦将所有内容联系起来,他们却根本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你们看哪里!”

    “那个玉兰树下的青年,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

    左济、查春等人,正要向器灵解庸询问疑惑时,后方,几个一直关注江洲的天海山弟子,突然皱着眉,指着玉兰树下的消瘦青年开口。

    “你好,我叫宋书航,北域一脉炼体修士。”

    “江……,江清婉?真好听的名字,你也是北域的体修嘛,可是,我以前怎么都没有见过你!”

    ……

    “清婉,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

    “清婉,你再等等我。”

    “我如今已经开始横练肉身,等我日后铸就不败金身,我也能帮你一起为族人复仇,等到那时,我也会向你父亲求娶你!”

    ……

    “清婉,我已经突破金龙化皮。”

    “清婉,我觉得只要再等些时日,我就能成功压制体内的血脉禁制,与你一同离开镇魂北域,到时候,我们一起为你的族人和母亲报仇!”

    ……

    “清婉,你不能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清婉……”

    ……

    “清婉……,你终于回来了。”

    “你终于完成年少时的誓言,为族人和母亲报仇雪恨了,可是……,可是我不能和你一起离开了。”

    “清婉,我如今才知道,我体内并不是血脉禁制,而是某种恐怖血脉诅咒。”

    “只要这层血脉诅咒还在,那不管我如何去修行,肉身境界都无法突破金龙化骨,我以后……,可能就要止于步金龙化皮了。”

    ……

    “清婉,你走吧,和你父亲一起离开吧。”

    “离开这里,离开镇魂北域,这里就是个诅咒之地,留在这里你根本没有未来!”

    ……

    “清婉,你们快走吧,你若是再不走,当初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江伯父,你带着清婉放心离开吧!”

    “这棵玉兰树以北,就会是真正的镇魂北域,那些人纵然敢进入镇魂北域,却也无法伤害到我们一族,这里对我们有先天压制,但也会时刻保护着我们一族。”

    “清婉,去吧,这次离开就不要再回来了。”

    “你放心,只要我还能活着一天,就不会放弃修行金身肉体的,总有一天,我会离开镇魂北域去找你!”

    ……

    “清婉,再见了,只要我还活着,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托人给你送去一枝玉兰花的!”

    此时此刻。

    看着那消瘦青年,手持轻剑站在玉兰树下,一字一句,冲玉兰树另一侧的空气呢喃。

    器灵解庸、宁太等人瞬间皱眉。

    这几人很清楚,消瘦青年说话的方向并不是空气,而是当初和消瘦青年,一次次相见、分别的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