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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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占山夫妻千里寻人 路遇悟祖迟调戏小妹妹

    问遍了周边村,距离宝婆失去音讯已近两月,占山夫妻日益焦虑,无法再留守家中无限等下去。占山做了一个大招牌,竖在门口显眼处,写着宝婆的姓名,身穿衣物,画像,留字“娘,我们出门寻你了。如回,请在家等我们”。占妹又跑遍周边村落,四处拜托如有遇见宝婆,务必帮助留下照顾等他们回来。占妹另外用布做了若干小旗子,准备沿途将搜寻过的区域做上标记。

    临要出发了,占山突然想起什么,跑去后屋拿出一柄长木剑,背在身后,又将一把短剑塞进占妹手中,说“万事安全第一,你收好剑。如果有什么意外,就跑,跑不过再想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你也别把剑露出来。”占妹摸着短剑上精美的纹路,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占山人看着憨厚没想法,到了关键时刻心思真是细腻。

    占山夫妻准备好上路行囊,占妹又做了一大篮炊饼,用罩子罩好,旁边放着一壶水,防止宝婆回来寻食物。占山看着炊饼说,“娘所带食物不多,不过幸好山中有泉水,现在夏季,树上野果子也多。希望娘只是迷路,应该饿不着,渴不着。”占妹点点头,两人将门虚掩上,便迎着太阳出发了。

    夏天热辣的太阳让人十分抓狂,什么都不做就能满头大汗,占山夫妻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已经气喘吁吁。太阳照着山间路,反射的光让人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睛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走,生怕碎石子硌着脚。两人不吭声地走了一路,突然感受到清凉的风,占妹定睛一看,一条小溪潺潺流水,赶紧小跑过去,卸下行囊,跪在小溪边痛饮几口水。占山紧跟着走过来,四处望望,并无寻常,便也鞠起手喝水,并用水拍打脸,晒红的脸上挂着颗颗水滴,和汗水混在一起。

    “小娘子~别跑!”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奔跑的脚步声,脚步声后跟着一个男子的调戏声。占山寻声望去,这不是占邦的妹妹么,今年刚十四,平常贪玩,总爱在外玩耍。后面跟着的这是?

    占山定睛一看,认清楚对方,立刻从背后抽出剑,上前将占帮妹妹揽在身后。

    “你悟家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调戏女人!”

    男子见状放缓脚步,转身走到溪边洗了把脸,不紧不慢地说,“怎么,这路你们走得,我就走不得?这太阳下的山,有哪块地我去不得,哪个石子我摸不得。”

    见男子如此狂妄,占妹紧张地凑到占山旁边,拉紧胳膊说,“他是谁啊?”

    占山侧脸低声说,“这是悟家臭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叫悟祖迟,他整天骑着马到处晃悠,到处生事。去年还嚣张到跑到冼笔居老先生家,叫嚣着要娶他女儿冼南夫,气得冼老先生一病数月。以前冼老先生还会去私塾教书,现在已经走不动路,想学字的娃娃们只能上门求学。”

    占妹听了害怕,暗暗瞅了悟祖迟几眼,长得人高马大,眉宇间透着玩世不恭的气质,只见他掸掸身上尘土,慵懒地找石头坐了下来,手指比圈在嘴里吹了一声哨子,一匹骏马跑过来,跑得极快,地上的石头子肉眼可见地被马蹄蹬向空中。

    占妹有些紧张,拍拍占山的肩膀,想劝占山不要硬碰硬,服个软赶紧上路,才发现占山全身抖动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准备打斗前的兴奋。再看对面悟祖迟,已经骑上了马,一脸讥笑,“太阳晒死人,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本大爷不陪了。”

    说罢,悟祖迟一挥长鞭,绝尘而去。

    占邦妹过了好一阵子才停止了粗喘,身体再也绷不住,放声大哭,“爷爷~爷爷生病了,我想出来……找……曹大夫……去我家看看我爷爷,不想……”。伴随着啜泣声,占邦妹哽咽地说完,便要离开。

    占山夫妻急忙阻拦,“你现在离开,岂不是狼入虎口,我们也是出来寻人,一起走便是。只是现在也不安全,曹大夫家太远,现在去怕是太晚,我们先送你回家吧。”占邦妹看着占山,想着他也是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的,刚才也救了自己,自己现在也惊魂未定,还是一起走吧。只是就这么回去,怕是免不了哥哥一顿责骂。

    热辣的太阳下,占山夫妻重拾行囊,送占邦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