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剑指温体仁
相比于拯救大明朝,让自己获得奖励回到现代社会,他的心口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相比于之前,自己阻挡满清入关,避免“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此类的惨剧。
朱长淦突然发现,如何让百姓们能吃得上饭,能吃得饱饭,更实在。
红薯,这个产量高,适应性强的粮食作物,可以在华夏大地大部分地区种植的东西。
在万历年间就已经传入中国的粮食作物,竟然没有在北方大量种植。
陈振龙被称为甘薯之父”,即便现在已经没了,但他的子孙肯定还在。
红薯相比于水稻和小麦来说,受天气因素和地域的影响小的多,旱灾之下也有一定的收成。
许是心中触动,朱长淦草草结束了安抚之旅,回宫的路上,他始终一言不发。
皇后见状,将袁贵妃给叫了过来。
袁贵妃珠圆玉润,最为娇俏,性格也最跳脱,但任凭她怎么变着法子的和皇帝说话,却发现皇帝始终不笑。
皇后含嗔的叹了口气,“陛下,臣妾已经和田贵妃、袁贵妃梳理过选秀的第一轮、第二轮了,马上就是第三轮,估摸着再过半个月,就有秀女入宫了。”
“……”朱长淦。
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啊,但话已至此,总不能说我其实不想要吧!
……
皇帝的车年刚回到宫中,就听着小黄门奏报,“陛下,内阁和朝臣全都在外面跪着。”
“朕知道了。”朱长淦从车上下来,走往乾清宫。
这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成国公煽动京营哗变,被勇卫营镇压的消息一出,京城之内定然一片哗然。
满朝文武不来找皇帝才奇怪了。
“嗯,还有何事?”
小黄门这才说道:“陛下,曹公公带着黄得功来两次了,在外面跪着请罪呢!”
“请罪?”朱长淦眯了一下眼睛,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了。
“让他们回吧,等下……告诉他们,黄得功平复京营哗变有功,领总兵衔。”
“让勇卫营和锦衣卫成品字形密切关注京营动态,如有异变,可先斩后奏。”
“是,皇爷!”小黄门快步走出去了。
宫门外的曹化淳站着,黄得功却是跪在地上,后脊背一层密汗,将衣服都给浸透了,但他不敢走。
这要一走,脑袋可能就掉下来了。
曹化淳看着黄得功,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这是一个将才啊,难得的将才,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
“哒哒哒哒……”
眼见小黄门从里面出来,哪怕是作为司礼监大珰,曹化淳连忙主动迎了上去,“陛下怎么说?”
“回曹公公,陛下让你们回去吧……另黄得功平复京营哗变有功,领总兵衔。”
“陛下还让勇卫营和锦衣卫呈品字形密切关注京营动态,如有异变,可先斩后奏。”
黄得功先是脸上写满苦涩,绝望和痛苦如裹尸布一样笼着他,无法喘息……可豁然后半句出来,不由猛地抬起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总兵?”
“恭喜黄将军了。”小黄门欣喜的拱手施礼道。
曹化淳也是一脸的懵,如木头一样,愣在了原地。
足足十来秒,才反应过来,踢了黄得功一脚,“给小华子看赏啊!”
“哦哦……”黄得功豁然反应过来,从兜里面掏银子,可掏了半天,却发现自己今天过来领罪来了,一分钱没带,脸不由尴尬成了猪肝色。
曹化淳白了他一眼,从自己口袋里面拿出来二两银子。
“哎呦,曹公公,这怎么能行呢?”
“放心收下,我替他给的,回头他得还我。”
黄得功连忙说道:“您尽管收下,回头我加倍还曹公公。”
“那谢谢曹公公和黄将军了。“小黄门这才将银子收下。
这叫讨赏头。
哪怕有曹化淳这个大珰在场,这也是人家小黄门该得的。
“曹公公,黄将军,皇爷那边还有吩咐,我得去一趟锦衣卫,就不耽搁了!”小黄门拱手施礼离开。
黄得功看着小黄门的身影,此时才猛地打了一哆嗦,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寒风这么一吹,浑身打颤。
曹化淳愣愣的看着乾清宫的方向,来了这么一句,“陛下也学会担责了!”
黄得功连连点头,
然而曹化淳说这句话不止是说给黄得功的,更是说给他自己的,此前他因病乞准告假,向崇祯帝连上三疏。
如今他突然不想走了,就连75岁的孙承宗都再次入阁了,自己为啥不能再干一些日子。
……
“召他们进来吧!”朱长淦换好了常服,才让王承恩召温体仁、杨嗣昌等内阁成员和六部高级朝臣进宫。
很快,
一众高级官员从外面走了进来。
“臣叩见陛下!”
“臣叩见陛下!”
“臣……“
朱长淦让众人起身,没等他们开口,自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朕欲让李邦华启任兵部右侍郎,协理军政,主持京营。”
“朕想听听温阁老及诸位的意见?”
“回奏陛下,既然陛下以为李邦华可以胜任,那必然可以胜任。”温体仁嘴角抽了抽,回话道。
“陛下,不妥啊!”礼部左侍郎薛国观却站出来说道。
“哦?怎么个不妥法?“朱长淦脸色淡然地问道。
“李邦华曾提督京营,却闹出了诸多事宜,且当初满桂的部队在德胜门外抵抗后金的部队,他提督的京营却在城上点燃大炮对准满桂所在的中军,炸死炸伤很多士兵。”
薛国观言辞恳切的说道:“此乃误国误民贼子,怎能让他再次执掌京营?”
“陛下,李邦华回乡罢官太久,早已经不通时政,如何能把控的了京营啊?”翰林院掌院陈演也站出来附议。
薛国观有条有理的继续说道:“陛下让李邦华提督京营,臣无话可说,但都察院、御史言官们此前多次上书谈何李邦华,陛下却坚持启用,岂不是寒了满朝臣子的心。”
朱长淦突然笑了,笑的前仰后合,“薛国观,恐怕不是寒了臣子的心,是怕寒了你的心吧?”
“臣不敢!”薛国观连忙跪下。
“你不敢?你太敢了,朕听说你这次没有入阁,连夜去找了你的恩师,你的靠山,你的同党,今日便是来发难的吧?”朱长淦愤然起身怒道。
“来,让他站出来,给朕看看,给大伙儿看看。”
“……”薛国观趴在地上。
“怎么,不敢说出你背后的人了?”朱长淦猛地看向温体仁,“温阁老,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