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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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家的马怎么没马蹄铁呢?

    下了马车,望着糜家豪华的府邸,徐诚不禁感慨道,不愧是大户人家,连大门都这么气派。

    糜竺可没那么时间留给这他感慨,拉着徐诚就往大厅走去,他早就派人准备上一桌好菜给徐诚接风洗尘。

    最重要的原因是,糜竺也饿了,除了早上吃了点旦食以外,直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正想和徐诚一起吃糕点的,但这家伙一口一个,转眼间就吃完了,一口都不给自己留啊。

    这里就会陷入误区了,不是说古代不都是一天两顿吗?

    那是只有百姓吃不起饭才一天两顿,早餐叫大食,晚餐叫小食。

    而汉高祖刘邦一天吃四顿,早中晚外加一顿夜宵。

    郯城半壁都是糜竺的,一天吃三顿怎么了?接着上菜接着造。

    徐诚跪坐在案台前看着侍女呈上来的食物,口水有些忍不住的流。可糜竺不停的敬酒,他也无法回避,碗里的酒度数不低,这个时代能拿出这么好的酒与第一次见面的对饮,可见糜竺确实有招揽之意。

    无奈徐诚酒量不好,啤酒都喝不了两瓶。一杯碗喝完便有些醉了。

    糜竺看着饭还没吃几口,徐诚就面色潮红的倒在一边,呼呼大睡了。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糜竺决定试探一下徐诚,于是推了推徐诚,徐诚却毫无反应。反复几次后,糜竺确定徐诚大抵是真的醉了。便招呼来下人把徐诚抬进了里自己房间不远处的厢房,并吩咐道如果徐诚醒了便第一时间来告诉自己。便随口吃了一写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专研徐诚画的地图去了。

    第二天

    徐诚迷迷糊糊的从昏睡中醒来,头像被人棍子砸了一样嗡嗡生疼,他晃了晃脑袋,希望能清醒一些,结果却感觉脑袋中间有一根弦断掉了。

    痛,太痛了。

    休息了好一会,徐诚才能下床走路,低下头,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便成纯白的底衣。

    徐诚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只见一位妙龄少女坐在门口台阶上。她洁白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杂质,稚嫩的童颜下又透露着一丝超脱于年龄的成熟。眼眶上浅浅的黑印表面或许熬了夜,所以此刻才头倚着柱子,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徐诚赶紧退回门内,生怕自己衣冠不整,让人看了笑话。

    当他带上帽子,拿起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古人的衣服,自己好像不会穿,连续套了几次衣服都是松松散散的。

    徐诚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平时穿衣都是抓住两边的角落,往身上一套就是成功。而这古人的衣服,穿衣环节可不少。

    “大人,请让我服侍您更衣吧。”

    门口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被吵醒,轻巧的声音传入徐诚耳边。

    徐诚是个直男,八岁以后就没让别人给自己换过衣服,今天却要栽在这里了。若是被别人知道女生给自己换衣服,那以后怕是颜面扫地了。

    颜面扫地,至少比衣冠不整强吧?

    “那就有劳小姐了。还希望小姐不要将此事外传。”

    “何事?”

    少女不解的问道。

    徐诚一时也分不清这人是真搞不懂还是在装傻,红着脸回答:

    “你帮我换衣服这件事。”

    “噗。”

    听了徐诚的话,少女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连声说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很快的就帮徐诚穿好了衣服。

    徐诚对着看着黄铜镜里的自己,衣服意外的和身。而且挺直的背部因为束带的关系使得衣服更加紧密了,比自己刚才那个邋遢的样子好看了不止一星半点。

    于是徐诚拉直了衣服,在少女面前转了一圈问道:

    “合身否?”

    少女捂嘴嘴包裹住笑脸,这人昨天晚上还像个醉鬼大吵大闹的,怎么现在又像一个刚穿新衣服的小孩子了?

    “合身,合身。”

    少女回答完便不再说话,徐诚只感觉空气越来越尴尬,若自己一个人离开,留这少女一个人在房间里可能不大合适。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唤做阿奴。”

    “不知是何人为你取名啊?”

    “五年前,阿爹将我卖于此处,家主为我起的名字。”

    “哦哦哦”

    奴不就是奴隶吗?因为是被卖到这里来的,所以才会被叫做阿奴。

    徐诚只想给自己一巴子,怎么问道别人的伤心事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会找事呢。

    又是一整沉默,不知是徐诚在内心的哀求得到了上天的回应,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打破僵局的人出现了。

    糜竺带着一个体格壮硕的男仆踏进了徐诚所居住的庭院,男仆还牵着一匹黄色的马。

    糜竺看到房间的门和窗都已经打开,拱手问道:

    “徐先生可醒了?”

    徐诚也赶忙拱手:

    “托家主的洪福,醒来多时了。”

    “不知家主,牵马来此是为何事啊?”

    糜竺回答:

    “你昨夜醉酒后,高呼要宝马奔驰,今日一早我便带人去马厩为你寻了一匹好马。”

    糜竺对徐诚的事如此上心,可不是一时兴起。昨夜他挑灯夜读。翻阅了家中张骞通往西域的地图后和徐诚画的地图对比,大致是吻合的。这让糜竺基本上确定了徐诚说的话。如果不是乱世,凭借这份地图,糜家或许能开辟一条更大的商路吧?

    “啊?宝马?奔驰?”

    徐诚被搞得云里雾里的,他看向阿奴,阿奴点头证明昨夜确实自己说了那番话,但自己一点映像都没有,莫非是因为昨日坐的那个马车太颠簸所致?

    徐诚来到糜竺面前再次拜谢糜竺的慷慨,人家都送马匹来了,自己总要给个面子试一试马。

    虽然此马非彼马,但相对朝代而言,二者也差不多。

    或许是徐诚喝多了,忘记了自己不会骑马,居然右脚直接踏上马镫,左脚用力迈过马背,直直的坐在了马背上。糜竺带来的马是好马,但同时也是一匹烈马。

    黄马长吁一声,便直直立站起,徐诚手里没有马缰绳,顷刻便被摔于马背下,若不是男仆用力拉住,黄马怕是一个后踢腿就能要了徐诚的小命。

    这可怕在场的三个人吓吓得不清,糜竺赶紧命令仆人把马牵走。弯下腰查看徐诚的情况。还好土地比较松软,徐诚也不是头着地才侥幸逃过一劫。

    “徐先生,你还好吗?”

    徐诚躺在地上没有回答糜竺的问题,而是回忆着刚才骏马的英姿:

    “家主大人啊,你家的马,怎么没有马蹄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