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来都对王雪很好奇。”

    “你是觉得人很好骑是吧，那大髋骨。”

    宿舍一阵低笑，大早上就骚情起来。

    “老陆，灿儿，快醒醒。”

    不知道去哪浪了一夜的赵海波急匆匆赶回宿舍，冲着俩人就是一顿摇。

    洗漱完往校外奔去，边走边听赵海波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之前陆子明要齐涛召集社会混子一起卖盒饭，画的是10万的饼，打着号称入股大乐拿分红的旗号。

    乍一听没什么不对劲，毕竟要靠这个把混子们全绑在一起沉。

    但奇怪就在于，范勇这人才，想到一个奇点子，他把收益拆分了。

    比方说投资10万，分红10万。能赚100%。

    他怎么弄？你投资1000，一年后我给你分500。直接“吃掉”50%。

    关键赵海波还觉得他妈挺合理的，觉得很有搞头，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才把陆子明叫上。

    王灿眼珠子一棱：“这生意行啊，我回一趟村，号召老少爷们都投。啥事不干尽挣钱，这种好事哪里找去！”

    陆子明打断：“你行了，先不说这些。今天你姐不是出发？去帮她拎拎东西送车站去。”

    赵海波一愣，呆傻模样：“我姐昨天就走了啊。”

    “？”

    顿住脚步，陆子明回转过来，苦笑两声。

    终究是脸红胜过对白，到最后甚至赵海燕都没挥挥手说声再见。

    赵海燕，是个好人家的姑娘。

    就是弟弟太蠢。

    陆子明走进面馆，点上面，一字一句说：“范勇的想法，你俩不能碰，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当务之急，盒饭，盒饭，盒饭！”

    像是给赵海波贴了催命符。

    “要求救不？”陆子明问。

    赵海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闷声闷气：“我快搞定了。”

    “什么事难住了我的大兄弟？详细说来听听。”王灿吊儿郎当的，把碗里那个煎蛋夹给陆子明。

    赵海波简单讲讲，王灿：“没懂。”

    “我跟你说个球。”

    “你没讲明白啊！”

    两人说着要挠，而店外两声喇叭，陆子明已经放筷子坐上二叔车离开了。

    他这一走，王灿才贼溜溜的转眼睛：“我那是不想再老陆面前装，其实我想到办法了。”

    想要垄断工地盒饭的症结就在于两点。

    一搞定街道办事处，城管。

    二搞定项目经理。

    工地外可以搞专业整齐的工地快餐食堂，搞的有规模化。

    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是真难。

    “你买点烟酒，我跟你过去一趟，凭我的嘴，一个小小项目经理不在话下。”王灿吹着牛逼。

    赵海波笑说：“你这嘴除了能逗逼还能干嘛，没那么简单，不过我带你去见一次，下来我们在研究研究。”

    “街道那边我都搞定了，说搞定后可以给他们摊位费。”

    王灿觉得自己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很快他就迎来一顿毒打。

    自己幻想中的“能”，跟现实中的“能”大不一样。

    工人板房二楼，铁皮棚子矮，人走进去压抑的不行。

    项目经理晒的跟碳一样，名字叫郝大伟，一见赵海波来双脚搭桌上：“又来了？这回还带个人呢？”

    “郝总，我一兄弟，过来见见世面的。”赵海波尬笑，把提着烟酒的袋子放在侧边。

    王灿微微屈身，原本一肚子话要说，却被郝大伟直接震住了。

    说来也很好笑，仅仅是郝大伟这轻佻的语气，还有那轻蔑到极点的眼神，就把人喉咙给噎住。

    郝大伟看都没看一眼，心想这个学生模样的人倒是执着，找了他五六次。

    “你老给我送东西，我也不怕多。不过都跟你说了，想搞食堂这事不归我管，我这工地上也没地方给你弄。”

    郝大伟晃着皮鞋。

    这年头做工地的项目经理跟地痞流氓差不多，本身就有很多是洗白上来的，靠点关系多数私人小老板挂靠建筑公司，油盐不进。

    实际上工地食堂这种好事一般都是关系户，郝大伟的亲戚想做这事，哪里轮得到赵海波？

    “这不要拼文明工地嘛？郝总您看外面，小摊都是乱摆乱放，臭气熏天的。再说让我来整顿，这边像之前谈的那样给您返点……”

    赵海波姿态放的极低。

    “文明工地？”

    郝大伟嗤笑一声，当着面拨通一个电话。不消一会儿，一堆街道办城管的人过来撵的商贩飞跑。

    不消几分钟时间，嘈杂声四起，工地门外一个摊贩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