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糯太子妃又被殿下娇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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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茶树

    “你可算回来了,姨母可是想你想的紧呢?”一直默不作声的画殊悄然说着,眼底满是关怀,

    君艺脸上洋溢的淡淡的笑容,嘴角轻微上扬:“画殊,别来无恙,”

    闻言,画殊眼眸一红,心头涌上层层复杂的情绪,万般滋味萦绕心间,她们曾是亲密无间的闺阁好友,也曾是感情甚密携手共进的亲人,

    一别五载,彼时她也不过十五岁,那个时候,她经营兰芳斋,而她打理君药阁,彼此虽互不干涉,但总是有许许多多聊不完的话题,

    圣旨一朝而下,此去经年,再无归期,如今人已归,却恍如隔世,混混沌沌。

    见她们忘情的叙着旧,全然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于越与言诩不约而同的对视,于越耸耸肩,向她们拱手道:“艺姑娘,既然林府已经来人了,我们便不送您了,主子还需好生休养,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去吧!”君艺不耐烦的抬了抬手,眼神都不眨一下,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言诩坐在马背之上,神色复杂的看向君艺,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异样,

    君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记得,记得,用不着每天都提醒,”

    真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言诩那厮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都怪她一时心软,怎么就被他给糊弄了呢?怎么就如此轻易就许诺于人呢?

    “什么事啊!”林苏儿眨着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脑袋颇有疑问,

    画殊是个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错综复杂理不清的情愫,她摸着林苏儿的头,晦暗不明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别问了,”

    “我才不小了呢?”她的声音软软的,倔倔的,她把头发上那双柔滑的手挪了下来,别过脸去,一脸的不开心,

    “画殊,你别乱说,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的,至于那事,也是我一时大意,这才着了他的道,”君艺最怕的就是与这人扯上关系,见画殊如此说,她只得快速撇清关系,

    画殊讪讪不语,似乎成竹在胸,饶有兴致的打趣道:“我又没说你们有关系,君艺,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画殊,”君艺重重的唤了她一句,语气颇为无奈,神情无措极了,

    “不过,这位将军风姿俊朗,玉树临风,谁要是嫁与他,定然是有福气的,”零儿适时的插嘴,又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林苏儿悠哉道,眉目满是真诚,

    “确实一表人才,”画殊附和道,

    “什么跟什么啊!就他那样的顶多在荛州城排个倒数,你们真是的,什么眼光,”君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语气阴郁,颇有些不是滋味,

    三人齐齐摇头,显然不接受她这话,因为根本就没啥信服力,分明就是扭曲事实啊!

    “二姐姐,你医术是高超,但是眼睛未免太瞎,”林苏儿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待她反应,就径直向轿中走去,徒留一个潇洒的背影,

    君艺感到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之时,画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君艺啊!你医术是精湛,但看男人的眼光实在不行,”

    君艺风中凌乱,俨然不知身处何方,当零儿正欲说什么时,君艺作了个手势,急忙道:“你闭嘴,”

    君艺也不知道她们为何有此闲心,一回来就把她与言诩那厮牵扯到一起,他们之间绝无其他,向来坦坦荡荡的,只不过那厮鬼话连篇,擅长坑蒙拐骗,她啊!顶多就是个受害人,

    零儿一脸的委屈,面容伴随着低落,却还是皮笑肉不笑道:“奴婢想说的是,二小姐还是快些上车,老爷和夫人还在等着呢?”

    这话一说完,顿时鸦雀无声,君艺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马上,马上,”实则心里尴尬的一批,

    城西碧绿的未央湖,是君艺年少时最喜欢的去处,当马车经过之时,她揭开轿帘,缓缓的凝视着,入眼的依旧是碧绿的湖水,平淡无波,却分外妖娆,她眼眸像湖边探寻,不禁微微失了神,只见当年的那棵茶树已经不在那里了,

    “茶树为何不在了,”她低喃自语道,声音极其低沉无措,

    “二姐姐在说什么呢?”林苏儿见她一脸恍惚,不由的问起缘由,

    “当年未央湖旁是有一棵茶树的,那是他亲手为我种下的,可才五载,断不会有不在的道理,”她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那种前所未有的无措之感顿时涌上心头,

    画殊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只得慌乱解释着:“当年有个孩童趁着大人不在家,偷偷往那棵茶树上爬了去,结果摔断了腿,后来街坊邻居也纷纷向官府反映,也说他们的孩子也总爱去攀爬那棵树,这句话就是明摆着,那棵树就是罪魁祸首,官府为了安定人心,解决纷乱,最后只能拂了宁公子的脸面,把这棵树给砍了,”

    林苏儿眉头一蹙,颇为佩服这人胡编乱造的本事,那棵树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宁府的人给搬走的,当时她也一脸茫然的问画殊,为什么这宁府的人吃饱了没事干,非要去大费周章的搬走一棵树,彼时画殊只是摇头叹了口气,满脸复杂,

    如此看来,宁子弦那家伙早就动了娶他人的念头,

    “当真,”君艺眼眸低垂,神色略有些混沌,好像自她踏进这荛州城,感觉里面的气氛怪怪的,她们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滴水不漏的,就连苏苏那个傻丫头,也揪不出一丝错处,实在是奇怪至极,

    “我骗你作甚,”画殊轻笑道,神色平淡无奇,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好似坦诚不已,

    “可我心里总堵得慌的,”画殊眉头轻皱,只见她捂住胸口,眼睛闪烁不定,慌乱无措,

    林苏儿眼眸流转,划过浓浓笑意,甜甜笑道:“二姐姐这是近乡情怯了,苏苏出去这几天,也是颇为想念这荛州城的一草一木,如今回来,心里也和姐姐一般,也是堵得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