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帮帮我
清冽的男性气息逼近的瞬间,梁思涵终于感觉体内那股燥热被平复些许。
她顾不得那么多,两条手臂一个劲地往陆泽骞身上缠,眉心皱得死紧,口中发出无意识的低吟。陆泽骞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被这么一蹭免不了起了火。
他喉结微动,声音沙哑地将人拥进怀里,“乖,你受了伤,再忍一会儿好不好?”
梁思涵的意识已经模糊,难耐地在陆泽骞胸口上蹭,一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领,“难受……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陆泽骞不想在这种时候乘人之危,何况梁思涵身上还受了伤,可眼下情况他似乎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他咬咬牙忍下体内那股燥热,捏着梁思涵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问她:“我可以帮你,但你现在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梁思涵控制不住地扭动身子,满是雾气的眼睛眨了几下,怔怔吐出一个名字,“祁寒……你是祁……”
话没说完,接下来的字句已经被淹没在了陆泽骞的吻中。
……
再醒来时梁思涵唯一的感觉就疼,头疼、腰疼、浑身疼、就连身下隐秘之处也传来不适。
她费劲睁开眼睛,眼前却是全然陌生的环境。
脑袋像是被重启了一般逐渐被断断续续的片段塞满,梁思涵一手撑着柔软的床铺坐了起来,环视一圈四周后将视线落回到了自己身上。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脖子上的伤口也经过处理缠上了纱布。
那一切都不是梦,自己的确被沈安绑架了,还被他下了药,然后……是祁寒来救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梁思涵陡然瞪大了眼睛,身体上的不适昭示着她在昏迷过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时不刻在提醒着她对陆泽骞再一次的背叛。
眼泪骤然落了下来,咸湿的液体划过脸颊上的伤口带来刺痛,她却对此恍若未闻。
梁思涵将自己缩成一小团,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身体,无声地哭了起来。
对于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都记得很清楚,记得自己在面对沈安的濒临崩溃,也记得自己在看到祁寒时心里浮现的那抹庆幸,还有自己在车上时恬不知耻的求欢……
这些记忆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扎在她心口,鲜血淋漓。
怎么会这样?一切怎么会再一次变成这样?
陆泽骞推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床上哭得肩膀直颤的梁思涵,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看起来可怜不已,几乎一瞬间就让他的心脏疼得抽搐一瞬。
他端着托盘的手紧了紧,快步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温声问:“醒了怎么不叫我?”
梁思涵没吭声也没动,只隐约发出无法忍耐的呜咽哭声。
陆泽骞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半强势地扶着肩膀捏着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眼前所看到的画面却让他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别这样,祁寒,我、我们……不能这样的啊……”梁思涵终于哭着开了口,滚烫的眼泪滴在陆泽骞手背上,像是要灼烧皮肤。
经过一段时间,梁思涵脸上的伤更加明显,淤青和伤口,再加上那双已经哭到红肿的眼睛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已,实在称不上好看。
陆泽骞却觉得,他从没有那么一刻比现在要心疼她。
甚至有一瞬间险些脱口而出,想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她,可越是心疼却越是胆怯,越是患得患失。
陆泽骞抿了抿唇将自己的心思压了下来,捏着梁思涵下巴的那只手也随之松开,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睡好久了,喝点粥吧。”
说完,他随即将粥碗端了起来舀了一勺亲自送到梁思涵嘴边,“张嘴。”
梁思涵被泪水浸湿的睫毛眨了眨,扭头将脑袋偏到了一边,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似的说:“我是泽骞的妻子,你是泽骞的朋友,我们不能这样的……”
陆泽骞心里没来由一股邪火,然而比起气梁思涵,他更气的其实是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喝吗?”
见梁思涵不理,陆泽骞干脆将勺子送进了自己嘴里,而后俯身对着她微肿的唇瓣亲了过去。
“唔……松、松开!”梁思涵完全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吃东西,惊愕一瞬过后便是剧烈的反抗,“唔……疯子!”
对方的侵略并未停止,她几乎气到失去理智抬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
这下终于让陆泽骞恢复些许理智——他知道这一巴掌是自己该挨的,可现在绝不是暴露身份的好时机。
陆泽骞及时截住梁思涵那一巴掌,拿另一只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邪笑一声道:“我们床都上几回了,现在想起守身如玉了?”
梁思涵已经没力气跟他争辩,“滚。”
陆泽骞笑得更开,笑意却未达眼底,“你搞清楚,我救了你一命还给你解了药性,你不谢谢我就算了还让我滚?况且你搞搞清楚,这里可是我的地方。”
“谢谢。”梁思涵生硬地道谢,甩开他的桎梏就要下床,“那我滚就是了。”
她不知道现在外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泽骞,唯一想的就要尽快离开,尽快逃离祁寒的身边。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来救你的人是我吗?”
这话让原本已经决意离开的梁思涵顿住了脚步,她其实已经有预感,从祁寒那里听到的回答一定会是她不喜欢的回答。
纵使如此,她也想要一个答案。
见状,陆泽骞露出满意的神情,嘴里的话语却残忍无比,“因为你的丈夫陆泽骞正在忙一个大项目,压根不会为这种小事分神。”
梁思涵脸色巨变,不敢再看面前之人的眼睛。
殊不知,陆泽骞的这些话语在刺伤她的同时也刺伤了他自己。
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陆泽骞一步步朝她逼近,语带嘲讽,“你为了他守身如玉又能怎么样?比起你这个便宜太太,在他眼里最重要的还是生意,还是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