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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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接上面所讲故事) 及 第七章 参战松山

    李超杰:“丁大哥,你讲的这些也许有道理,只是我父亲对政治一点不感兴趣,我也一样。只想实业救国,实业也能兴旺中国。利国利民,自已的日子也过得好一点。”

    丁钢中校愣愣地望着他:“你年纪青青就只想把自已的日子弄得好一点?看来我真是抬举你了、高看你了。好,好,想过好日子有什么错?一点也没错。但想过好日子该怎么办?你总得攀上个高枝,有些权势,让大家都看重你,追棒你才行……”

    “丁大哥,我现在还年青,不太懂政治。请你等我几年吧,再过几年,等我懂些事,懂得些政治,再考虑这件事情好嘛?”

    “嗨、何必再等过几年呢?有志不在年少,自古英雄出少年嘛。”

    “丁大哥,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多少人钻头觅缝想进来军统,军统还看不上眼,现在举荐你,你倒犹豫不决?”

    “丁大哥,不瞒你说,半年多以前陆教官就跟我谈过这事,我也没敢答应,我现在还是这样回答你。”

    “哦,是军校的陆光启、陆教官找你谈过这件事?”

    李超杰点点头:“是的。”

    丁钢中校点点头:“你不早说。好,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等你想参加,愿意参加的时候,跟我说,我愿意成为你的引线人。”

    (1)暴雨山洪中工兵连抢修塌方公路

    镜头:滇西群山中的松山高地成了战场。弹火横飞、硝烟迷漫、各种枪支、弹药遗弃在铁丝网、弹坑、堑壕之间。到处躺着双方阵亡将士的尸体,一片狼藉。山坡上鬼子的明碉暗堡在开火。一个荒草隐蔽的小山包土块突然滚落,日冦的暗堡暴露出来,枪眼射出可恨的子弹。在日冦多处地堡交叉火力的杀伤下,山坡下一队攻击受挫的国军官兵,被迫扔下牺牲弟兄们的尸体败逃下去。散兵壕中的鬼子兵被我方猛烈火力的攻击,慌乱中胡闹开了几枪就惊恐地钻进暗堡里。

    镜头:天空,几架美军的B--29重型轰炸机飞临战场上空投下成串炸弹,将下方的‘滚龙坡’、‘子高地’阵地炸得火光冲天、尘土敝日。

    镜头:国军炮兵阵地上,各式火炮发射出灼热的炮弹,炸得日军阵地土石飞扬。

    天空乌云密布、大雨滂沱,林子里枝叶摇晃,山洪暴发冲下山坡。简易公路被冲断,桥涵被冲垮。一长串国军汽车被山洪截住,司机们焦急地冒雨跳下车,踏着泥泞去察看被冲坏的交通。见到靠山边的公路,被从箐涧中冲下来的山洪毁塌了大半边。雨势渐弱,断路上洪水还在流淌,汽车无法通行。前方天空云层低矮,不断传来阵阵隆隆的炮声。

    ·大雨如濂。在山林间的羊肠小道上,一队工兵在扛木头,八个人一队用木杆吊绳子扛着刚砍倒的原木在雨中艰难地行走着,大家浑身上下的衣裤全湿透了。连长李超杰拄着根木棍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排长伍福来也带着自已排的弟兄们在雨中扛原木雨中赶路。

    公路塌方处,副连长史正才和排长王二昆带领工兵战士们在铲土填平桥头的坑。一排粗大的原木并列、被抓钉固定住,上面横排大碗般粗的原木再加着小碗般粗的小原木组成的‘桥’。搭铺在公路塌方的地方,工兵弟兄们有的在敲长钉加强桥面。有的正在往上面铲沙土填塞原木间的空隙。

    公路塌方处的沟壑里洪水还在滾滚流淌。‘木便桥’下方已经桩下了多根长短不一的支撑木顶住‘桥’面。李超杰和伍福来身先士卒,带着八、九个弟兄在桥下的流水中忙碌立支最后一根支撑木。他们用木大锤敲正、敲直的支撑木,用抓钉、用铁絲、用棕绳固定住木头,以分担汽车碾过的的重量。

    细雨霏霏,远方又响起炮声。公路塌方处,超过汽车车身宽度的由原木组成的‘便桥’已建成。副连长史正才站‘桥’头,摆手指挥国军后勤运输车队开始行驶,汽车缓缓驶上‘木便桥’慢慢通过。连长李超杰和几个战士依然留在在‘桥’下的沟壑里,抬头观察‘桥’承受重量的变化状况。眼瞅着‘桥’面上见汽车顺利驶过,四周的官兵们发出欢快的呼声。

    泥泞的简易公路上,驾来一辆插着青天白日小旗的吉普车,吉普车在‘桥’头停下,跳下两位中年军官—林副参谋长和于万兴部长。俩人冒雨在工地看了一会,一位副官赶忙从车上拿来黑布伞,为俩人遮拦细细小雨。于部长推开伞,奔向最近处一位正在欢呼的战士询问:“小兄弟,我问你,这座‘木排桥’算不算修好啦?”

    年青战士看看他肩上的官阶举手敬礼:“报吿长官,应该算是修好啦,可以通车了。”

    于部长:“你们是荣一师工兵营二连的部队吗?”

    年青战士:“报吿长官,是的。”

    于部长:“好,你们连长呢?快去,找你们连长来这里有事。”

    片刻,李超杰冒雨来到伞下敬礼:“报吿长官,工兵营二连连长李超杰奉命来到。”

    那位撑伞站吉普车傍的副官回礼,指示李超杰钻进亮着内灯的吉普车副座上坐定。

    在后座上就坐的于部长:“好,李超杰连长。我是政冶部主任于万兴,这位是第二十集团军司令部的林副参谋长。”

    李超杰挺胸敬礼:“报吿长官,属下不知俩位长官驾临,有失远迎……”

    林副参谋长摆摆手:“免。李连长,我们来找你,是知道你们连里有许多在个旧锡矿当过砂丁,干过巷道掘进活计的矿工?你说是不是这样的?有没有?”

    李超杰:“是、是,有、有的。”

    林副参谋长:“有没有挖过地洞?挖过坑道?也就是做过巷道掘进作业的矿工?”

    李超杰:“有、肯定是有啦,许多人都干过。”

    林副参谋长:“那好,好,李超杰连长,现在松山战斗吃紧,战事旷日时久,我军用了多种战术均未奏效,拔不除这根硬钉子。现决定用掘地道爆破的办法来打。就想起你们连的特长和本事来了。我们眼下十分需要有挖掘坑道经验的矿工,进行精准掘进,同时提高掘进效率,争取时间,尽早炸掉鬼子主要山头阵地—‘子高地’上的那个大碉堡。你把你的人都集中起来……不,现在,我命令你们连队,放下眼前的任务,立即开赴松山前线,参加作战任务。马上执行掘坑道炸敌阵的任务。但要注意保密,不许多言。”

    李超杰举手敬礼:“是。”

    镜头:山路泥泞,李超杰带着工兵连的官兵战士带着各种工兵工具、器材冒着倾盆大雨赶路,朝着炮声隆隆的松山主峰战场奔去。

    松山战场烽火连天、硝烟滚滚、炮声隆隆。松山的主峰——‘子高地’上正在被我军的炮火覆盖,弹光闪闪,硝烟迷漫。

    山坡上,一支国军部队在攻击山上的日军堡垒。日军堡垒射出密集的弹雨,国军的队伍立刻爬伏到地上向敌堡垒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