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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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走出第一步

    月考成绩出来后,不仅仅只有学生知道自己的成绩,家长也会知道孩子的成绩。但家长收到的只有自己孩子的成绩和排名,看不到其他同学的排名,这样就可以避免攀比之风了。

    不过,攀比这东西,只要排名还在,就永远不会少。

    余源碇也是深知高考竞争激烈,暗地里一直对余独行的成绩很关注,只是很少提口罢了。而他也第一时间查看了班主任发过来的余独行成绩。

    正好在车上同坐的还有公司二把手,二人就不免聊到了余独行身上。

    “班上第二,年级第十七。”

    旁边的二把手倒是蛮高兴:“这小子可以啊,都能考进临湖前二十了,如果能稳住这个排名到高三的话,应该可以进比你好的大学了。”

    余源碇放下手机,淡淡道:“这种话先不慌提,一次考试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是月考。”

    “可不能这么说,能考进前二十,这孩子肯定下了苦功夫。”二把手反而不太赞同,“你应该好好夸一下他啦,独行很努力的。”

    “这一次只能说是正常发挥而已,他还要继续保持下去。”余源碇皱了皱眉,“太多夸奖不好。”

    这句话可把二把手逗乐了:太多夸奖不好?那也得是在你夸过啊,就他印象里,余源碇会夸人?那还不如多盼股市涨几个点更实在。

    看着余源碇的表情,二把手毫不留情戳穿道:“算了吧余源碇,我都感觉到你笑了,还在这跟自己人装正经。其实你也很为独行感到高兴不是?”

    二把手看向窗外,笑道:“我记得这周末就是独行的生日吧。这不正好吗——你做父亲的给他买个蛋糕,亲自祝贺一下,那小子估计会高兴得跳上天咯。”

    “太夸张,还是瞒不过你。”余源碇倒是笑了笑,但也只是嘴角一弯而已,“但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夸,这恐怕要你来教我了。”

    “你在开我玩笑是吧?”二把手彻底乐了:真的是很少见到余源碇不自在,甚至还要倒过来请教别人的模样。即便是他这样关系亲近的也是难得一见。

    望着余源碇僵着的表情,二把手也只好知足收回笑声。相比起庄信鸿和余独行之间那种无拘无束,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再亲近也会有一个明面的底线。

    “其实很简单啊,还记得元枫在的时候,你每一回家就看见她扑过来,真是羡慕死了。我家那个婆娘还要我自己慢悠悠过去……”

    渐渐地,余源碇听了进去,心里重复着:这个周日,明天就是余独行的生日。

    说了好久后,二把手讲得口都有点干了,道:“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吗?”

    余源碇点了点头:

    “你知道哪家的生日蛋糕做得不错,我去亲自订一个。”

    “这就对了。”

    另一边咖啡屋里,庄信鸿和徐顷柔写着作业,也聊到了余独行的事情。

    “那家伙跑哪去了,居然还敢请假。”庄信鸿咬着笔头,看着徐顷柔问道。

    “看我干嘛,我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精细。”徐顷柔放下笔,又有点想偷懒的味道。

    于是二人开始有的没的聊了起来,渐渐地,他们从余独行聊到了余独行和余源碇身上。

    “他和他爸的关系,还真是……一言难尽。”

    徐顷柔反倒不这么认为:“其实,真的很难理解吗?你知道豪猪吗?”

    听着她抛来的另一个问题,庄信鸿回想一下,道:“豪猪,是那个浑身上下都是刺的东西吗?就和刺猬差不多。”

    “嗯,没错。但我要讲的是豪猪效应。”徐顷柔的笔轻轻敲在玻璃杯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在冬天,一群豪猪为了取暖选择抱团在一起,但它们每抱在一起时就会被对方的刺给刺伤。于是它们又分开了,但一分开又被冻得瑟瑟发抖,它们又不得不抱在一起,但又被对方刺伤。”

    “直到最后,它们只好保持在一个彼此安全的距离上,才能不伤害对方。”

    听徐顷柔讲完后,庄信鸿竟想了起来:“对对对,我记起来了,以前看过。”

    “怕不是假装知道的吧……”

    徐顷柔吐槽归吐槽,但还是解释道:“余源碇就是那样的人啊,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酷,但其实心底里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多年下来的行为模式和总裁的身份不可能让他随随便便表达自己感情的,这是不可能的。”

    “这么看来,余独行也挺可怜的。”庄信鸿别过头去,显然也是理解到了这对父子二人的难处。

    徐顷柔歪着头,反驳道:“其实,我觉得余独行已经很幸福了。”

    “为什么?”庄信鸿大为不解。

    “还记得我们去他家里的时候吗?当时德怀特为你月考考得不错而高兴的时候,余源碇不是把余独行叫过去了吗?还跟他说了挺长的时间。”

    “这能代表什么吗?就一段攀比?”

    “如果你觉得这是攀比的话。”徐顷柔轻叹一口气,“余源碇只会用这种方法来表达自己的关心,虽然余独行感觉这是一种严厉的要求,但这是余源碇竭尽全力做出来的表达了,再厉害的他也做不出来,除非愿意努力。”

    “爱这种东西真的是,人人都想要,而给的人却又故意塞在各种杂物里,指望对方都是考古学家层层深挖出来,进而明白自己的苦心。但这压根不可能啊。”

    说完后,徐顷柔拿着杯子走向德怀特要求续杯。而庄信鸿看向了窗外: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余独行某种意义上还算是幸福的?他不知道,或许,现在不知在何方的余独行知道这份答案。

    那么,余独行在哪呢?他在去寻找这个叫桂兴的人的路上。在坐了快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后,他终于到达了这个相对边缘的地区,比起中心的繁华都市,这里就反而体现出了一点城乡结合部的味道,甚至还有点小破败的意思。

    余独行下车后,开始点出地图,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