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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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后续调查

    “唉,清明节的假期怎么还没来啊。”

    这回的抱怨并不是出自庄信鸿之口,而是他旁边的余独行。现在余独行的两只眼睛都快冒出了血丝:估计昨晚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四个小时。

    下课铃刚一打,余独行头直接埋进卷起的臂膀里,恨不得在周围拉上一层窗帘。没等几秒,他就呼呼大睡过去了。

    “看来余独行昨晚学得很晚啊。”

    穆逐星从老师那问完问题回来后,瞥了一眼睡得比猪还死的余独行,不禁感慨自己的学习还是没有人家努力啊,难怪这家伙能一直稳定在前五十。

    庄信鸿起身给她让座位,吐槽道:“总感觉你误会了什么。”

    “至少能让我有学习的动力。”穆逐星放下课本,不禁扫了眼旁边的测验卷——分数并不让她满意,哪怕她是班上第一梯队也不行。

    “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这星期的月考恐怕就要完蛋咯。”穆逐星摊开数学课本,道,“这个学期的课突然都和数学结上了亲戚,连生物都要学计算,好烦啊——”

    说实话,庄信鸿自己都对遗传部分的计算还有点犯糊涂,虽然说生物是一门很有趣的科目,但一旦接触到计算部分就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话说回来,今天你怎么在外面买的早饭啊。德怀特大叔没给你做饭吗?”穆逐星看了眼自己记录的课程表——第三节课是语文,要先把文言文翻译资料拿出来。

    “德怀特嘛——”庄信鸿跟着把数学卷子收了下去,想了一会儿憋出话来,“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哇噢。”

    听了这话,穆逐星都张大了嘴巴:“难以想象啊,以大叔那个体格居然也会生病?当然,我不是歧视健身人士,不过还真不太想象得出来啊。”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我也没办法啊。”庄信鸿苦笑两声,搪塞了她希望去看病的请求。

    说起来,胡向阳怎么样了?

    庄信鸿抽出了语文课本,转头看了眼胡向阳的位置——胡向阳正和程平义聊着什么,似乎心情还很不错。或许昨晚上的事情的确让他感到轻松不少。

    “明明做了这么多,却只会被认为是睡了好觉而成的。当超能力者还真是没什么脸面啊。”他不禁感慨道。

    穆逐星猛地转过头来:“什么超能力者?”

    “噢噢噢,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

    庄信鸿抹了把冷汗:这听力,总是能听到些不该听的东西。

    但话说回来,总得要问余独行个后续吧。有些事情不问他还真不放心,但是眼看他这是要那体育课来补觉的感觉,真的一言难尽……

    之后,或许是余独行睡了个好午觉,或许是庄信鸿的期待起了作用。总而言之,余独行下午体育课时精力还不错。于是,他邀请余独行一起逃掉了跳远自主训练,各买了一杯汽水到楼顶上待着。

    “那么,有什么可以分享的情报吗?”

    庄信鸿开了易拉罐,喝了一口含着汽水看了头顶上的天空——多云的天气,凉爽的清风吹着恰是惬意,正适合在楼顶上待着眺望一下风景,还有利于调节视力。

    余独行也跟着喝了一口,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善后工作又没有看德怀特打斗好玩。等待你的只有写不完的工作报告和开不完的作战总结会议。”

    “明明只有德怀特在打,哪来的作战总结会议?”庄信鸿白着眼吐槽了一句。

    “但我们也要了解化身的特性啊。像这一次,同样是被催化剂激发的化身可不一般啊,有研究的价值。”

    余独行一提到这一点,庄信鸿也来了兴趣:“那么,关于这个化身,你们有头绪了吗?”

    “唉。”

    说到这点,余独行脑袋都快大得撑爆了。

    “首先呢,这一次我们做了相对完整的记忆窥探,确实看到了很惊人的画面——”

    庄信鸿盯着他,一时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有杯汽水。

    “那瓶催化剂,就是丁荫寒给他的。”

    突然间,二人陷入了沉默中。隔了几秒,庄信鸿才张开了嘴巴:“呃,哇噢。抱歉,我不知道现在我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我也是。”余独行砸吧砸吧嘴,说下去,“但这不完全对,因为能窥探记忆的是一位超能力者,那家伙的能力一直很,很跳跃,或者说不稳定。”

    “但如果是真的,恐怕事情就远远超出了预估了。”

    这时候,余独行的大脑就在含糖汽水的刺激下开始高速运转起来:“仅仅只是坎特伯雷和兰派有来往,这件事情就已经可以惊动本部了。而且我们甚至还一无所知,我是指——”

    “如果他们有来往了,来往有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眼前这些化身事件,是不是也有坎特伯雷的参与?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从属?合作?支配?”

    “哪怕这些问题都不考虑,就单单一个——我们还能相信柯博雪吗?”

    庄信鸿的耳朵被塞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后,一时间有点发鸣?他摊开手道:“有必要吗?柯博雪还没那么坏吧。”

    “那是你觉得。”余独行凑到他面前,“柯博雪的存在本质就是一个监控器,是坎特伯雷那边的一个势力的代表。我们这个小团体不可能说整天开开心心跟一个家一样——”

    “总得有自己的利益要顾及的。当然,你是我朋友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刻意加上这一句话后,庄信鸿反而不太相信了……

    看着余独行伤神的模样,庄信鸿摊开手问道:“那——我们能做什么吗?”

    “能做什么?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余独行拿起汽水,灌了一口道:“我们一没找到兰派的尾巴,二没实质性证据去证明这是丁荫寒做的。说白了,现在只是有一个阴谋论和各种烦恼,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庄信鸿耸了耸肩:这么看来,事情还有很大的悬念。

    “突然能理解到我爸创业之艰辛了,这压根就是个赌博的世界。”

    余独行干完了剩下的汽水,慢慢走下楼去:

    “即便努力了这么多,哪怕成功了,也不会知道百分百的真相。”

    “至于失败了,则什么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