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家到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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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睿受伤

    “太太,您吩咐要准备的东西已经备好了。”廉总管认真回答。

    看着婴儿床孩子的玩具,婉瑜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抽动了一下。

    “廉总管,孩子什么时候到?”

    “哦,太太,先生今天去医院看看,如果情况允许明天会出院。”

    “下去吧,我累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廉总管心里叹口气,她在别人眼里是掉进了福窝里,可只有知情的人才知道她心里的苦。

    “廉总管,下午我想去后山走走,憋在家里闷的难受。”

    “哎,好,夫人,我给您备车。”

    “不用了,我就想步行到后山转转,不去山顶了。”

    “好的,夫人。”

    廉总管匆匆下去安排。

    到了下午还不见凌峰睿回家,婉瑜觉得心口闷的慌,便跟身边的佣人打了招呼,徒步向后山走去。

    走了没多一会儿,她突然想起孩子要是回来,还有奶粉没准备,急急忙忙回了院子,正好看到自己之前开的车子停在院子里,上了车准备去市中心逛逛。

    凌峰睿从医院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孩子恢复的很好,只是自己从早晨开始有些头晕,可能是前几天和婉瑜一起泡在冷水里着凉了。

    开车回到家见婉瑜不在,正准备问,廉总管开口:“先生,夫人说去后山转转,好像开车走了。”

    凌峰睿紧张地出了一身虚汗“什么时候出去的?”

    “两点过一刻就走了。”

    凌峰睿抬腕看看手表已经四点多了,山上马上日落了,他急忙吩咐杨俊:“你开车走公路,我走步行的小路,我们分头找找。”

    杨俊看他面色有些苍白问:“您身体不舒服,要不您在家等,我让廉总管派年轻的安保人员和我一起去?”

    “多派几个人分头找,我也去。”

    到了山下,凌峰睿吩咐大家分头散开去找,自己去了一条荒废的小径,白天看着曲径通幽,到了傍晚没了阳光,阴暗的像一只想吞噬一切的怪兽,凌峰睿不管那么多,边喊着婉瑜名字,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小路上。

    衬衫被汗水浸湿了,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他用手拭去额前流到眼角的汗水,看着逐渐模糊的小路,人烟罕至,高高的杂草,凌峰睿手脚并用,像疯了似的向前摸索,太阳完全落山了,山上渐渐变冷,山谷里的风吹得他上牙打着下牙,他想喊她的名字,可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脚底一滑,身子向后仰去,头晕晕呼呼,直直跌入草丛掩着的山谷中,腿上一热,出血了,他想抬腿看看自己的伤,连这点力气都没有,直接晕过去。

    傍晚婉瑜开车回到家,看着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心里有些诧异,只见峰睿书房里灯亮着,她怕影响他,便直接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看着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却没人叫她,她觉得奇怪,跑到峰睿书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不,不,杨俊,你听我说,先生傍晚回来的时候不舒服,现在又上了山,我怕他有意外,你们一定要保证先生的安全。什么?怎么能让他落单啊?哎,我这就去……”

    廉总管推开门,看到婉瑜惊讶又激动地说:“夫人,您回来了?先生去后山找你可能迷路了,找不到他了。”

    婉瑜转身跑到楼下,发动车子,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凌峰睿,你不要出事,你还没向我道歉……你还没把我们的孩子带回家……”

    来到小路正好碰到杨俊:“夫人,夜里冷,您在车上等着,我们上去找。”

    “不行,让我上去,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荒郊野外。”

    众人摸索着上山,婉瑜看着越来越高的杂草心里害怕起来:“峰睿,你在哪?你快出来,峰睿……”

    凌峰睿大腿上的西裤已被树枝划破,露出一条长长的伤口正往外出血,浑身又疼又冷,迷迷糊糊中听到婉瑜喊自己的名字,从衣服里拿出手机,用最后的力气打开手机的手电,又昏死过去。

    婉瑜看到前面隐约有点亮光,忙跑过去,只见凌峰睿躺在草丛里,腿上全是血,脸色苍白,脸上血渍混着汗渍还沾了好多杂草树叶。

    她搂住他喊:“找到了,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又抱住他的头发疯了似的叫:“峰睿,你醒醒……”

    廉总管报了警,警察和救护车在山下,救援队的人为他包扎好后,送到了医院。

    婉瑜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心痛到窒息,仿佛有一把刀狠狠地捅了自己,她从未看到这个男人这般脆弱,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要离开自己,他瘦了好多,苍白的脸无一丝血色,眉头紧锁,衣服上全是尘土,头发里还有未来得及清理的树叶,隐约几根白发已露在外面,眼角有几根细细的鱼尾纹布满了沧桑与憔悴。

    她好久没好好看看他了,薄薄的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那坚毅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唇,冷漠无情,他的柔情只给她一人。

    婉瑜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烫的吓人,她弯腰靠在他耳边说:“峰睿,峰睿,你醒醒……你别睡,我害怕。”

    从手术室出来已是深夜,护士说夜里他可能会醒,婉瑜倔强的要留下来,杨俊只能答应。

    夜里麻药过了的凌峰睿醒来,他看着婉瑜趴在他身边,一只手还紧紧拉着他的手,心里反而有些踏实和高兴,心想如果受伤能让婉瑜原谅自己那也值得了。

    抬手正准备起身把婉瑜抱上床,才发现自己的腿被绷带缠住,动弹不得,婉瑜朦朦胧胧抬起头发现他醒了,忙不迭站起来,准备去倒水:“峰睿,你醒了?渴不渴?疼吗?”

    峰睿拉住她的小手,一边在自己的大手里揉着一边说:“好了,宝贝,先陪陪我。”

    说着张开手臂,婉瑜把头放在他的胸口安心地听着他的心跳说:“你快休息吧。”

    抚摸着她如海藻般美丽的长发,凌峰睿有些撒娇道:“就是有些渴,你喂我吧。”

    婉瑜拿起水杯,却发现没有勺子,正发愁,却见凌峰睿嘴角一抿,一丝笑意在嘴角:“哎,好渴,你怎么这么慢?”

    婉瑜把水杯拿到他面前:“那,自己喝。”

    “不要,你喂我。”凌峰睿倒耍起了脾气。

    婉瑜只能轻抿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刚凑近他的脸,凌峰睿便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拉到唇边,认真地喝起水来。

    趁他换气,婉瑜推开他责怪地说:“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欺负我。”

    凌峰睿一脸无辜地说:“人家是因为你受伤,你好歹安慰一下吗。”

    婉瑜把脸滑到他胸口道:“峰睿,我们答应彼此不要再互相伤害了好吗?更不要再伤害自己。我怕失去你,好怕。”

    峰睿用大掌抚摸着她柔软地头发轻轻说:“婉瑜,我出国前在燕山寺许的愿是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婉瑜未说话,但凌峰睿知道她的心渐渐软下来,他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相册:“婉瑜,你看孩子们都很好,等过了这段时间我打算回去看他们的。”

    婉瑜抬手接过手机,丫丫坐在旋转木马上,远扬站在旁边笑着看着她,眼泪不争气地滑过脸颊。

    “丫丫已经12岁了,真快,我们一起生活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可总感觉还不了解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婉瑜的话透着无助,虽绵软,却使峰睿心疼。

    “婉瑜,也许我错了,远扬不是孩子,他已经三十岁了,我在他这个年纪早已成家立业,我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强加给你们,但让我现在回国我做不到。”

    “峰睿,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去的,我不想伤害孩子们。”

    “让我考虑考虑。”气氛又变得有些压抑与紧张。

    婉瑜知道他的脾气,不再逼他。只是静静地侧身躺在他怀里。

    清晨两人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凌董,院长来了。”是杨俊的声音。

    院长是个老头,进来寒暄几句便走了,接着摩根先生进来了。

    凌峰睿本来不想见他,婉瑜还是让杨俊开了门。

    “凌总,很抱歉,没能及时给您提供帮助。”摩根依然很有绅士风度。

    凌峰睿嘴角仅扯出一丝玩味地笑,却尽显冷漠狠厉:“摩根先生,我活着回来让您失望了。”

    摩根十分歉意地说:“海外资本缩水的事情我也刚听说,您知道最近我很少管公司的事,我会让他们好好查的。”

    “我们中止合作吧,国内集团公司资金流也出现问题。”凌峰睿不想陷入泥潭。

    摩根点点头:“那我会把您的资金退回到账户,凌先生,我非常看重我们的友谊。”

    凌峰睿客气地说:“摩根先生,我也很信任您,可是您需要重新考虑公司运作,我认为您的公司需要更专业的经理人。”

    “谢谢您的忠告,凌先生。”摩根退出病房,看着西默立在病房外面从门缝向里看,摩根问:“怎么不进去?”

    西默看着父亲轻声问:“凌先生还好吧。”

    “嗯,明天是他儿子出院的日子,你去帮帮忙,他现在在气头上,我出面不太方便。”父亲嘱咐他。

    “父亲,您放心,我会好好处理与凌先生的关系。”西默难得听他的话,这让摩根跟宽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