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家到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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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海上一艘渔船上,远扬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上的皮被晒的疼到爆裂,他发现自己在一艘船的甲板上,并未着急起身,而是默默观察,这是一艘中国私人渔船,上面共有7个人,一个船长,一个徒弟,剩下5人都是在船上的苦力。听着他们交谈知道了这几个人的具体身份,原来都是些没文化且犯过事有污点在岸上找不到工作的人,只能躲在这远洋捕捞船上,一人躺在甲板上,身材健壮满身纹身,还有一个60多岁的老头,被晒得黝黑正在船头抽烟。另外3个人在一边骂骂咧咧的打牌。

    一个特别瘦的男人有些病态别人叫他病猴,还有一个年轻人东北口音,脸上有道疤,他们叫他小波,剩一个胖子一看一脸歹像,他们叫他黄蜂。这时纹身男人走过来冲老头说:“老王头,快看这小子醒了。”

    老王拿了个茶缸递给远扬,远扬接过来看了眼,一饮而尽。“小子,命挺硬啊,漂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死。是不是中国人?说话。”

    远扬说:“是中国人,这是哪里?”

    “这是东太平洋,我们是捕鱼的,小子叫什么名字?”

    “李扬”远扬故意报了假名字,“大叔,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风大浪大,一年半载吧。”

    “这么慢?”

    “嗯,算好的了,现在船发达,人少遭不少罪。”

    说着拿了一包压缩饼干和一身汗衫裤子给他:“诺,省着点吃,我们的补给不多,现在也得有你的份了。”

    那纹身捏了一下远扬的肩膀说:“我们不养闲人,你得干活知道不?”

    远扬点点头,老王头看了眼打牌那三个人,喊了声:“该收货了。”

    只见几个人分工默契,有人开动机器,有人去拉钢索,一会只见一大网鱼被捞上来,远扬忙帮着收鱼,将鱼放到筐子里,又一筐一筐搬到冷库。

    他见冷库有不少鱼,但离装满还有距离,知道还要在海上待很久。

    傍晚远扬的手被磨起了大大的水泡,老王头拿了酒精过来:“用不用帮你挑开?”

    “不用,我自己能行。”

    老王头抬头见他还是个孩子问:“几岁了?”

    “20了。”

    “比我家二娃小一岁。”

    ‘大叔,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快了,回去借助洋流和风能快些。”

    “想家了吧。怎么回事?我们救你时你在一块木板上躺着。”

    “我冲浪时往深水里游了会,被一辆摩托艇撞了一下,又有个大浪把我冲远了,如果不是遇到你们,恐怕已经死了。”

    “嗯,在这船上少说话,多干活,别掺和那三个人。”

    “谢谢叔。”

    老头冲他摆摆手进了船舱。

    进了船舱才发现供人睡觉的地方像个火柴盒般逼仄,每个人一个小小的格子,远扬被安排在靠门的位置。舱里放着录像带,一看是爱情动作片远扬收回眼神。

    那病猴讥笑道:“操,还是个雏。”

    小波看了眼影碟机冲黄蜂说:“哥,换个碟,这个不刺激。”

    黄蜂离影碟机最近抽出一片影碟放进去,听着那里面哼哼哈哈的女声,远扬心里一阵酸楚。

    他想起了婉瑜,她现在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吗?她知道他失踪的消息会不会伤心?又转念想,她总是拒绝他,从一开始就拒绝,但又小心的守护着他。

    想着想着睡着了,等到早晨醒来,天气并不好,下着雨,今天大家都没到甲板上,病猴在与老王头下象棋,黄蜂打着呼噜震天响,小波和纹身在说出海前逛夜店的事儿。远扬起身到船上四处游荡,到了船长室看见船长与徒弟在聊天,他走进去问:“我能在这待会吗?”

    船长见他是个孩子冲他点点头,那徒弟是个山区里的孩子,船长的远亲,船长已快到60岁了,打算回国后退休,所以虽然嘴上没说,但能看出心里还是十分向往返航的。

    远扬喜欢改装,看着船上一些破旧的零件喜欢研究修修改改。只要一不干活,他就钻到船长室里,跟着学开船。倒是那个小徒弟木讷几分,但船长也不指点,只是看着一起学习的两人。远扬细心且机灵,船长一个眼神便知其中用意。这几日他已基本掌握了要领。

    这天一早被巨大的声音惊醒,一会觉得自己在一个瓶子里像被一个巨人用手在掷骰子般摇晃。黄蜂趴在厕所呕吐,闻着那股臭味,远扬亦觉得十分反胃,一转头直接吐在地上。小波探出头说了句:“去厕所吐,太味儿了,他妈的,这回回去再也不干了。”

    病猴哭丧着脸说:“不干这干啥?我回去还得被那帮人控制,娘的。”

    老王头面上也不好看,对远扬说:“小子坚持住,能熬过去就好了。”

    远扬煞白的脸问:“叔,你不难受?”

    “难受,熬着,吐累了吃点东西,接着吐,熬过去就好了。”

    接下来的大风暴更猛烈,远扬吐晕了,又起来,纹身男给他找了个塑料袋,他吐到腿软,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厕所,发现里面全是呕吐物,只能闭眼回了自己的格子舱。

    闭上眼他静静地想着婉瑜冲他笑,为他做了好多饭菜,在雨里焦急的找他,帮他洗澡,他们一起被绑架时婉瑜对他的依赖……

    想着想着他觉得好多了,摸索着起来喝了口水,船上带的矿物水已喝完了,都是喝蒸馏出来的水,没啥营养,但为了活下去远扬忍受着。

    终于风轻浪静难得好天气,看着这茫茫大海,如同荒漠般荒凉,远扬忙完了一天的活准备到船长室,只听黄蜂说:“小子今晚和哥一起到仓库来。要是你敢不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远扬知道他不好惹,但又不能爆发,只能点点头。黄蜂见他同意,抿嘴怪笑几声,回了船舱。

    夜里星辰漫天,黄蜂经过远扬床边,用手敲敲他的床板。一会远扬起身跟了出去。

    到了仓库,发现黄蜂只穿了一件花裤头。远扬知道他是淫虫上脑了,但不想暴露自己实力,只能说:“大哥,饶了我吧,你的活以后我都包了。”

    “小子,我也没办法,船上没女人,自己一个人不痛快,你让大哥痛快好了,大哥有好东西给你。”

    “大哥,你饶了我.上岸后我给你找女人。”

    “没事,小子,一会大哥也让你舒服。”那黄蜂极为淫荡的笑着。

    远扬见他把门从里面锁住,知道不会有别人来,待黄蜂转身时一记重拳打在他脸上,黄蜂不知道这瘦弱的孩子能出拳如此之快,转身想还击,远扬躲开,没想到扑了空,他急躁的要抓住他,但远扬躲闪间又在他小腿肚子上猛踢一脚。黄蜂重心不稳,直接单腿跪在地上。远扬刚要将脚踢到他脑门,在他面前将脚停下,说了句:“今日饶了你,就当什么没发生吧。”

    那黄蜂问:“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普通人,幼时身体差学了点拳脚功夫强身健体,对付你绰绰有余。”说完打开门回了船舱。

    第二天只听病猴嚷嚷:“黄蜂,你的脸怎么?”

    黄蜂只能咧咧嘴骂了句:“抹黑起夜碰的。”

    老王头抽着烟看着远扬不言语。

    天气好大家又开始了捕捞作业,这次瘦猴去开着那个卷扬机,远扬抓住拉渔网的主线准备借力把网收回来,没想到这钢丝居然断了,真如一根钢鞭般向他抽来,瘦猴喊了句:“不好。”低头躲过绳索,老王头直接将远扬按在地上,只听“啊”的一声,黄蜂被抽中,见他蹲在地上捂着眼用狠绝的眼光看着远扬。

    远扬看了那钢筋又被割的痕迹,知道他这是偷鸡不成蛀把米,倔强的咬着嘴唇迎上那目光。

    “李扬,过来。”

    老王头招呼他,让他把鱼继续收回来,他则扶着黄蜂进了船舱,帮他消毒又敷了些药水,给了些抗生素给他。

    晚上黄蜂就到船长室闹着要返航,要不就靠岸,他要治眼。

    船长给公司的基站发了信号,过了快2个小时才收到回信“斐济靠岸”。船长看了眼航海图跟黄蜂说还需要一个月。

    黄蜂十分懊恼的捂着眼退到海员舱内,老王头把药和酒精给他,嘱咐他按时吃药。

    洋流影响他们提前2天靠岸,远扬没有证件其他人下船买东西补给,他留在船上。后半夜感觉船晃了几下,默默起身只听舱门开了,几个身影魁梧军人打扮的人闯进来,远扬站起来反抗了几轮,但空间太小,他们有好几个人,一会便败下阵来,被他们几个人绑起来。

    乘着快艇几个人一会到了一艘大船上,一间高档会议室内,有个40岁左右的军官坐在沙发上。只听一人用英语说:“长官,人带来了,身体素质还不错”

    那个人说:“与其他几个刚来的伙伴一起练练看。”

    远扬不知什么意思问他:“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那将军看了眼远扬说:“小伙子,你不知道吗?你的中国伙伴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我们是PMC,你现在就是雇佣兵了,不过我们有工资,你没有,你的伙伴将你2年的工资预支了,你只能留在这里了。”

    “两年后呢?”

    “你可以选择续约和离开。”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耸耸肩说:“希望你能活过这两年,因为我们接了单大生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个黑人教官教他与另外5人学习射击以及各种武器炸弹的使用,他们在南太平洋一个小岛上靠岸,这里是私人岛屿,里面竟然全是用来训练士兵的基地。

    远扬被安排在10人宿舍与另外五个人一起,他年龄最小,因为将来要一起并肩作战还算团结。远扬看着自己身上因为训练被磨的伤痕累累,心里有些想家。

    这时黑人教官进来问他:“嘿,你,出来。”远扬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走了挺远一段路,像是到了居民区,拐入一个小屋门前,透过窗户玻璃有微微的灯光。黑人轻轻敲敲门,里面有人说了句请进。

    一进去才发现映入眼帘的白,白色窗帘,白色墙,桌椅也是白色,桌子上有些铁盒子。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40多岁的白人中年男人,那黑人礼貌的对他行了个军礼说:“卡尔医生,帮他看看身上的伤。”

    卡尔点点头,走到远扬身边,让他脱了上衣,由于在船上的时候没有足够的营养,他瘦了好多,边帮他消毒边用中文试探的说了句:“你好?”

    远扬并未回答,转过脸看着他的眼睛,只是点点头。

    黑人又向卡尔索要了些急救的药品,卡尔告诉他,最好让远扬伤口愈合再训练,强度太大他身体太弱,黑人冲他耸耸肩。

    这几天依然是高强度训练,但这里伙食很好,有新鲜蔬菜和鱼虾,营养充足加上体能训练使远扬单薄的身体变得健壮起来,皮肤也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这天他头戴黑色贝雷帽,身着军装,紧紧扎进裤腰,裤腿亦被紧紧扎住放在军靴里,手带半包手掌的皮手套,两手将一把步枪放在胸前,与站岗的战友换岗后刚站好军姿,只见一辆快艇从海上驶来,下来一个年轻军官和两个女人,是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个40多岁的妇人,他朝年轻军官行礼后,又目视前方,只听其中一个年轻女孩看了眼远扬,冲军官说:“泰瑞,你们今年又有新伙伴加入?”

    那军官说:“是,上个月新增了6个人,父亲接了新生意,所以才把你和妈妈接来住段日子。”

    “我和妈妈都不喜欢你们的生意。”女孩摇摇头跟上泰瑞。

    此时正值中午,火辣的太阳烤着大地,远扬的哨点就在露天的海边,连遮阳的地方都没有,一会汗水便浸湿了军装,又被烤干,身体有些缺水,嘴唇也干的起了死皮,今天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海边岗哨站岗,他提前不知道会如此炎热,并未喝太多水,此时已经开始脱水,但若不坚持下来,会有更严苛的体能训练,只能咬牙硬撑,过了两个多小时,他的脚边已有许多水渍皆是滴落的汗水。眉毛上的汗水滴落眼里杀的眼睛生疼,他眨眨眼,感觉眼前有些黑色阴影,太阳穴突突的跳。

    正在这时看见一个换班的士兵从远处跑来,冲他敬了个军礼,远扬刚走下岗台,腿一软,向前跪在地上,他赶紧用枪杵住地,挣扎着站起来,用手擦擦脸上的汗水,朝营地走去。

    回到宿舍,拿起水一阵猛灌,突然觉得恶心难忍,跑到浴室里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冲刷自己。

    “啊……”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远扬朦胧中见一女孩赤裸着用手臂抱住前胸,远扬抹了把脸上的水问:“你是谁?”

    女孩赶紧用毛巾包住自己直截了当地说:‘我认得你,是刚才在岗哨那个人。现在不是洗澡时间,你应该去训练。’

    “对不起,我好像有些中暑,太渴太热了,趁上厕所时间冲个澡。”远扬赶紧转过身背对她。

    女孩一听远扬英语流利,岁数又小。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要做雇佣兵?”

    “我是被卖来的,我也不知道雇佣兵是做什么的。”

    “中国人?”

    “对。”

    “多大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20岁”

    “我叫琳达,你呢?”

    “李扬。”

    “那以后就叫你扬。”

    说完冲他笑笑,出了浴室。